吴耐两人慢悠悠吃完早餐,只提着二百万下了楼,剩下的钱继续放在保险柜里。
来到楼下,还是昨天的商务车,还是昨晚那个小弟。
小弟浓重的黑眼圈,见到吴耐还要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弯腰行礼:“老板早上好。”
吴耐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儿啊?”
小弟低着头心里骂道,什么味儿?什么味儿你还不知道?
不过他肯定不能实话实说,昨晚跟踪时被吴耐呲的。
语气不善道:“昨天晚上睡着,被狗尿了。”
哎呦,小子还会反击了,骂我是狗?看来昨晚的教训还不够啊。
“那你可要小心点,尿身上无所谓,别被拉在身上。”
小弟低着的脸更加铁青:“谢谢老板提醒,我会注意的。”
李魁默默看着一切,记住了小弟的长相,如果有动手的机会,他一定第一个把对方干倒。
三人上车,一路无话,直接来到昨天的酒吧。
发哥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到吴耐无比热情上前拥抱:“老哥,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吴耐不动声色推开对方,拉开些距离:“嗯,不错。”
发哥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老哥我们进去吧,中午我已经定好饭店了,就等大哥赢了钱过去庆祝了。”
几人如昨天一样,穿过幽暗的酒吧,进入到后面赌场。
哪怕现在是早晨,赌场里依旧热闹非凡,这里有很多人都是玩了一个通宵的,但是在他们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疲惫,有的只是兴奋和紧张。
其中有不少赌客认出吴耐就是昨天赢了七百多万的老头,冲他点头示意。
发哥笑问道:“老哥,咱们今天继续玩骰子,还是换个别的?”
骰子在赌场只能算小众,赌客们最爱玩的还是扑克,同时扑克也是赌场最容易做手脚的方式。
发哥是期望吴耐去玩扑克的,于是说道:“我看三号牌桌的路子不错,老哥可以上去简单玩几把,要是不会,老弟可以教你。”
吴耐摆手:“不行,岁数大了,学不来新东西,我还是继续玩骰子吧。”
昨天被尿的小弟开口:“玩骰子有什么意思啊,玩扑克多好。”
吴耐冷眼看向小弟:“好的话你自己玩呗,跟我说什么?”
小弟:“你……”
“给我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发哥虽然也希望吴耐去玩扑克,但决不允许小弟打乱他的计划。
吴耐语重心长道:“发哥,这种小弟如果在我手下,我早就抽他了。”
小弟???
还没等他说话,“啪”的一声,发哥的大嘴巴子已经抡上去了。
“老哥说的对,胡乱插嘴的小弟就该教训。”
小弟捂着脸,一副委屈的表情不敢吱声,只能在心里继续咒骂吴耐。
发哥:“还不给老哥道歉!”
小弟声若蚊蝇:“对不起。”
发哥又是一脚踢在了小弟的屁股上:“你特么没吃饭呢!!”
小弟捂着屁股,他确实没吃饭,昨晚被尿了一脸一身,他怎么还吃得下去。
不过也只能大声喊道:“对不起老板,我不该多嘴!”
发哥看向吴耐,意思满不满意?
吴耐拍拍小弟的脸:“记得以后摆清你的位置,不然还有你受的。”
小弟低头哼唧哼唧两声。
教训自己的小弟,发哥心里也不舒服,但是为了稳住吴耐,也只能这么办。
发哥笑着说道:“老哥,别因为个小弟影响了心情,赢钱最重要,老哥不是想玩骰子吗,咱们就去玩骰子。”
几人坐到昨天玩骰子的桌子上,被抽的小弟躲在一旁不敢靠近,他怕吴耐再找理由抽他。
吴耐拿出皮包里的二百万奥币,发哥一愣:“老哥,你就带这点钱?”
吴耐反问:“二百万少吗,我昨天不就是用二百万赢到九百万的吗?放心吧,我今天肯定还能赢。”
发哥心里连说了十句:你吹牛逼!!
不过脸上依旧装着微笑:“呵呵呵,我相信老哥的手气,肯定会像昨天一样赢钱。”
此时荷官已经摇好了骰子:“各位老板请下注。”
吴耐知道不能上来就赢,先拿出五十万扔到小上,发哥看了荷官一眼。
荷官暗暗给发哥打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发哥心思大定,老家伙,看你今天还不进套。
荷官:“各位老板买定离手,开,156,十二点大,恭喜押中的老板。”
见过昨天吴耐赢钱的赌客们纷纷摇头。
“看来运气昨天都用光了啊。”
“就是,昨天就应该乘胜追击的,肯定晚上玩了不该玩的破了运气。”
发哥心里得意,嘴上却惋惜地说道:“哎呀,你这下手太快了,应该让我帮你看看的。”
吴耐无所谓地拍了拍剩下的一百五十万:“没有事,这不还有呢吗,大不了再让人回去取钱。”
发哥就愿意听这种话,昨天赢的今天就让你一点一点全部吐出来。
“好的老哥,咱们再接再厉。”
吴耐输钱,后面的小弟比发哥还要高兴,他心里已经做下决定,等吴耐破产那天,他要将今天的耻辱百倍千倍报复回来。
荷官再次摇晃骰盅,赌场之所以能针对个人下套,主要手段就是荷官通过几把下注就能判断出赌客下注的喜好。
比如赌客喜欢押小还是押大,上一把赢过之后,喜欢跟着押还是反着押,都在荷官的计算之中。
但是因为吴耐下注的次数还少,负责摇骰盅的荷官还无法判断出吴耐的习惯。
于是荷官摇出大点数之后,暗示给了发哥。
发哥收到信号,贴在吴耐耳边,小声道:“老哥,上把开的大,我感觉这把应该开小了。”
吴耐听话地又拿出五十万押在小上。
荷官露出满意的表情:“买定离手,246,十二点大,恭喜押中的老板。”
吴耐拿出去的五十万,再次被荷官收走。
发哥哀叹一声:“哎呀老哥,都怪我呀,他怎么又开大呢?这把算我的。”
吴耐摆摆手:“我自己下的注,怎么能算你的呢,再说谁也不敢百分百猜中,你又没有透视眼。”
“透视眼?”发哥第一次听到这么搞笑的名称,他之所以敢说这把算他的,就是断定吴耐不会照办,真算他的。
这招他已经用过无数次了,还没有人这么厚脸皮过,特别是这帮傻子还财大气粗的时候。
连续输了两把,吴耐知道差不多了,荷官摇好骰盅后,不等发哥说话,吴耐直接将剩下的一百万全部押在了大上,并对身后的李魁道:“这把要是输了,你就回去把咱们的钱全部取来。”
李魁点头称是。
发哥则是快速看向荷官,他要知道这把开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