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完毕格莱布后,若木的心情显然显得轻松了许多。
虽说只是为了多增加一份保险,但在明面上离开至冬前总要让他心里提起一根弦才好。
大不了每晚都会来去他窗前露个脸,送上一声愿他度过美好夜晚的祝福。
别说格莱布所有的住所,哪怕他情妇和情夫的住所他都一清二楚。
而在真正的启程前,他还需要暂时背着达达利亚去见某个人一面来解答他的疑惑。
……
重新回到这处地底空间内,若木有些怀念的深深吸了口气。
这里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在这里度过比别处相对漫长的时间,也经历了许多事情。如今重新回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这地方现实中只有三天,但实际流逝的三个月要比他这种向来闲不住的性子居住的大部分时间都要长上一些。
在他通过裂隙走进这处诡秘空间的一瞬间,一柄寒光凌冽的利刃就朝着他胸口袭来。
叮的一声被一柄漆黑的凶兵所挡下。
“师父,阔别许久,怎么着也不该如此打招呼吧?”
他挑了挑眉,抖了抖被震得发麻的胳膊,看向满面寒霜的女子。
“危机意识不错,没因为我当初的话产生什么懈怠,这样很好。”
丝柯克收起剑刃,眉眼上沾染些许的笑意,像是赞同他的警戒一般点了点头,“我这一剑真的刺中,你绝对会死。”
“果然是这样么,阿贾克斯那边的异常想必也在您的预料中吧。”
若木显然不觉得意外,在那场双人舞的末尾,在阿贾克斯称呼他新的代号时,或是更早之前,他就察觉到了异常。
“超然者终将被拉回最终坠入凡尘,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丝柯克点了点头,手上的剑刃再次出鞘与若木的兵刃碰撞在一起,“如果不是那场雪夜中你替阿贾克斯挡了一下,你压根不会受伤。”
这句话听起来也许会觉得有些前后矛盾,若木却明白了丝柯克话语中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与这个世界纠缠的过深,最终高于这个世界的位格最终会消失殆尽。”
他险而又险的避过丝柯克的杀招,甚至想用以伤换杀的想法攻击丝柯克的要害,却被女子在最后关头闪过。
“我原以为你得知这个事实后会活的更加小心一些,怎么感觉比原先还要疯。”
丝柯克皱了皱眉,自从拜师后再未返回过地面的自己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人,“你会被低位格的敌人拉到同一基准线上杀死,还需要我讲的更加明白一些吗?”
“无非是因为与原本世界的居民纠缠过深从而失去了超位格的状态,简单来说我的无敌时间早就结束了,我理解的没错吧?
作而不死是一种成功的人生模式,而不是一种常规状态。”
若木的反击更加绵密了些,饶是丝柯克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他脸上带着似乎毫不在意身上被划开伤口的笑意,“砍不中的铁皮王八有什么意思,我玩游戏向来喜欢玻璃大炮,会受伤,会死,这才让我有了些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真实感。”
“你和阿贾克斯还真是一种人。”丝柯克低笑了几声,女子本来面若寒霜,但此时却好像有些被逗乐了,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甚至在对战时她抽空伸出手,像是抚摸宠物一样摸了摸若木的头,“你们都喜欢追求刺激,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若木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了丝柯克的手,他不习惯这种方式的触碰,像是显得自己学艺不精一般。
“师父还有这个闲心调戏徒弟呢?看来我还得再加把劲才是。”
“你的武器……”
丝柯克看着若木手中那柄漆黑的利刃,“确实是柄好刀。”
两人的身影在空气中交错,刀光剑影闪烁不断。每一次交锋都是生死时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对方捅个对穿,他们都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越发兴奋起来。
最终,两人的剑刃都同时悬停在对方的咽喉处。
丝柯克笑了笑,率先一步撤走那柄像是能斩断一切的利刃,“如果不是受限于元素力或是被提瓦特强行贬损至此的力量,也许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阿贾克斯的神之眼你能告诉我为何出现了问题吗?”
若木同样将剑刃收回,发出了他此行的疑问。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该如何恢复超然者的途径。”丝柯克带着些玩味的看向他, 像是曾经拒绝他的拜师那般毫不迟疑。
“无非是斩断与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将所有与我产生联系的人全部杀光。”
若木抱着收回的武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您从一开始就在像我灌输这个思想。”
他指了指身上被划得像是抹布一般的衣物,“最终不惜放海都得让我产生一种与你能拼的个势均力敌的错觉,是在考验我吗?
我师承于您,我们都知道我自己的斤两,而我也知道我向来不擅长正面的拼杀,您这戏未免做的太假了些。”
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微微睁大了些眼睛,“难不成您太久没去过地上,缺乏与时俱进的表演技术已经比十八线的糊咖还要差了?”
丝柯克虽然不明白他口中的十八线糊咖是什么意思,但能确定一点,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拿出点尊师重道的态度来。”
丝柯克瞬间出现在若木的旁边,给了他一个暴栗,“阿贾克斯的神之眼用最简单来话来说,快要到还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