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意味深长的笑着点了点头:“殿下,臣明白了。”
郑渊挑眉:“真明白了?”
长孙无忌憨厚一笑:“那是自然,臣虽然顽劣,但是也不笨的好不好?”
郑渊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最好是真的明白了,这事做好了也就算了,若是做不好,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结党营私这罪过你扛不住。”
长孙无忌站起身恭敬道:“殿下放心,臣有分寸,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若是有问题,臣自当一力承担。”
郑渊招了招手,示意长孙无忌坐下:“倒也不用这么严肃,本王又不是死了,有本王在,只要你不胡作非为,问题不大的。”
等长孙无忌坐下,郑渊沉默片刻转而说道:“这京城乃至天下,众多的青楼妓院,如恒河沙数。”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光是京城的青楼妓院就足有二十几家,天下间的青楼妓院自然不用说,不过殿下是想让臣什么?”
郑渊点了点桌面:“你看你,刚说完自己聪明。”
“你想,在本王上奏的锦衣卫规划中,天下百姓都可以作为眼线,那么为何青楼女子就不可以呢?”
闻言,长孙无忌眼睛亮了亮。
“只要天下每个地方都有一家满是锦衣卫暗探的青楼,那么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咱们?”
“所以啊,这青楼其他的都是次要,赚不赚钱都无所谓,主要是其中的刺探情报,这所谓男人啊,一旦喝多了,什么不敢说?什么不敢谈?”
郑渊笑呵呵的举起酒杯润了润喉:“反正他们都认为青楼女子低贱,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信,那咱们为何不将计就计呢?”
长孙无忌激动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殿下!这才是您真正的锦衣卫吧?”
郑渊摇了摇头:“不,这只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一部分而已,大部分的依旧还是要在陛下那,不然有这个心也干不成。”
“总之,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以本王的名头去收拢大部分的青楼妓院收为己用,培养其中的女子为咱们的奸细。”
长孙无忌面露难色:“可是……殿下,如此一来,您的名声……”
郑渊不屑一笑:“名声?那玩意多少银子一斤?有人卖的话帮本王买两斤来,别人议论你的是非,只因为你不够强大而已,明白吗?”
“四位皇叔的事别告诉本王你看不明白,但是你看现在几天过去了,有人敢提吗?完全都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长孙无忌闻言大惊,连忙阻止:“哎哎哎,殿下慎言啊!小心隔墙有耳啊。”
“无妨,在这里还是不会有问题的,没看我为了以防万一都让人全出去了吗?”
郑渊给长孙无忌倒了杯酒:“总之呢,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办事,我放心。”
长孙无忌故作惶恐的端起杯,一饮而尽:“殿下放心,臣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正当郑渊还想说什么,却发现魏红玉身着皮甲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顿时叹了口气:“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又得去锻炼了。”
长孙无忌闻言一呆,但还是点头应下,转头离开。
当长孙无忌看到门口的魏红玉,顿时被吓了一跳,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壮硕的女人呢。
长孙无忌看了看郑渊,又看了看魏红玉,拱手客气道:“见过……这位将军。”
魏红玉却只是点了点头,连一个字也没说。
长孙无忌见自己讨了个没趣,悻悻的离开。
待到长孙无忌离开,魏红玉才拱手行礼:“殿下,时候不早了,还练武了。”
郑渊忧愁的叹了口气,想拒绝,又怕这个一根筋的魏红玉真的动手打他一顿,只好无奈的满口答应:“好好好……知道了……”
……
一个半时辰以后。
郑渊与苏烈满身大汗的躺在地上,相顾无言。
额头只有一层细汗的魏红玉吐出一口浊气,将手中棍子丢向一旁:“好了,殿下,苏烈,休息吧,明日继续。”
闻言,郑渊与苏烈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苏烈挣扎的坐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殿下,我能不练武了吗?”
郑渊呲牙咧嘴的坐起身,没好气的白了苏烈一眼:“你做梦呢?本王都躲不过去,你还想躲?再说了,你本来就适合习武从军。”
“你从来没受过练习,但是拿起棍子以后却支撑的比练习一段时间的本王还久,而且自己能摸索出章法对魏红玉还击,这是你的天赋,知道了吗?”
苏烈闻言挠了挠头:“那……好吧,我听殿下的。”
郑渊站起身舒展了一下酸疼的身躯,拍了拍苏烈的肩膀:“这就对了嘛,本王还能害你不成?在本王看来,你以后最差也是个将军。”
苏烈闻言眼中猛的迸发一股热切:“真……真的吗?殿下我可以吗!?”
郑渊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还给苏烈倒了杯茶,让苏烈好一阵感动。
其实郑渊也是说的很含蓄了,要是原本历史上的苏烈,将军?那最后可是与国同休的国公,一等爵位。
将军坐到最高也才是从一品而已,而且平时没有兵权,不打仗就是个吉祥物。
正因为如此,郑渊对苏烈抱有很大的期望,不准备像对长孙无忌一样过多干预他。
毕竟长孙无忌就是靠脑子吃饭的,走的歪了也无所谓,脑子还是那个脑子就行。
但是苏烈可不同,真出了偏差是真能养废了的。
所以郑渊准备让魏红玉操练他一段时间以后,给他找个像样的师傅。
比方说鲁国公武岳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别看武岳大大咧咧的,但是在他手下可是有不少能人。
而且作为老牌国公,其他武将也会愿意给几分薄面。
所以,论排兵布阵,兵法运用,武岳绝对是目前教导苏烈的不二人选。
不过也不能现在送去,不然的话给苏烈送去,哪怕看在郑渊的面子上,也肯定会被武岳嫌弃的,起码让他练的像那么回事才行。
不过一提起武岳,郑渊忽然想起陆蒹葭她爹陆鸣的那个贪墨案来。
算一算时间,去抓人的武昌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就在郑渊思虑的时候,一宫女走了过来:“殿下,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