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结婚需要介绍信,何雨析找过李怀德,李怀德也答应了给开,但开完介绍信后,办事员却没找到章!这导致必须节后去上级补刻。
就这么的,今天傻柱和刘玉华领不上证了。
何雨析有点相信玄学,心里稍微有点别扭,总觉着傻柱这婚可能要出乱子,到时候雨水难受,他心疼。
不过也没有耽误他快乐,时不时抓把糖往天上扔,看着孩子们疯抢,自己也跟着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屋里,刘玉华大笑,“雨水,你二哥看着稳重,今天怎么像个小孩似的?”
雨水望着窗外,微笑道:“这是二哥回来后第一次这么开心,平时他这人也就跟我笑笑,跟别人笑得不多。”
“跟你大哥呢?”
“也笑!”雨水忽的就心虚了,我二哥看见大哥倒是每次都说话,都说句我哥死了......
有些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总不能现在告诉人家,大哥二哥之间就差水火不容了。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二哥一点也不爱搭理大哥。
“你再笑声给我听!”聋老太太特别喜欢胖乎乎又有点虎的刘玉华。
“哈哈哈哈!”刘玉华毫无感情、完成任务一般的笑道。
“哈哈哈哈!”屋里一下热闹了起来。
刘母道:“老太太,柱子在院里人缘好哈。”
这其实是个问句,虽说易中海已经和刘成介绍过,但当妈的总是自己问一嘴才放心。
聋老太太也是昧了良心,赶紧道:“好好好,特别好!”
刘母放心道:“玉华能找着柱子真是不错,柱子工作好,还有很亲近的弟弟妹妹,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那是!”雨水甜笑。
......
九点多钟的时候,院里又忙碌起来,家里桌大的人家把桌子搬出来摆在中院,热热闹闹的摆了十桌,这是给院里大人和双方亲朋好友的,后院还有两桌,专门给孩子的,这年月谁家孩子都多,俩只是起步。
三个大爷一个也没闲着,
三大爷阎埠贵坐在前院门口负责记账。
二大爷刘海中帮忙在女方面前给傻柱吹牛逼,论场面话,刘海中是院里最会说的那一个。
一大爷易中海脚底生风,四处忙叨安排着一切。
十点五十八分的时候人到齐了,易中海冲刘岚示意了下开始上菜。
等菜上了几个,傻柱领着刘玉华乐颠颠的出现,走到主桌坐下。
大家纷纷站起来道喜,傻柱笑得都看不见眼睛了,嘴快咧到耳根子后面。
易中海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
但大家却都被贾家的开门声吸引了注意力。
易中海脸色稍冷,看向走出门的秦淮茹。
除了不了解秦淮茹和傻柱关系的人外,没有一个不膈应的。
因为秦淮茹穿着十多年前她跟贾东旭结婚时穿的红衣。
头几天她也穿着这身衣服,大家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心里都在骂着。
她走到主桌边,身后跟着好几个大妈,只要秦淮茹敢闹,就随时准备拿人!
何雨析也做好准备了,不用抹布了,直接一根针飞过去扎倒!要不是怕忽然倒个人太丧气,现在就想扎倒,省着看着烦。
谁知秦淮茹并没有闹,而是笑着弯下腰,在刘玉华耳边耳语了几句。
刘玉华刚开始表情还有些不屑,所有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就担心秦淮茹不出来,秦淮茹不来,她心还吊着呢。
谁知仅仅两秒之后,刘玉华眉头紧锁表情剧变,震惊的看向傻柱。
桌上人齐刷刷色变,果然还是出事了!
秦淮茹说完后,扫了慌张的不像话的傻柱一眼后回家了。
“玉华,怎么了?”傻柱强撑着一口气问道。
刘玉华银牙紧咬,一字一句道:“好你个何雨柱!”
“唰!”
傻柱额头冒汗了,“玉华,怎么了?”
刘玉华起身,看向父母。
“大嫂。”
何雨析起身走过去,低声道:“能不能跟我来下?”
所有人都看出来出事了,而何雨析在补救。
雨水眼眶微红,拳头握得紧紧的,站起来跟在何雨析旁边,哀求的看着刘玉华。
刘玉华点点头。
何雨析把人带回傻柱家。
“大嫂,怎么了?”
“老二,我当不成你大嫂了。”
刘玉华水灵的大眼睛里终于蒙上一层水雾,“按理说天大事也得等办完席再说,但这事特殊,席不能办了。”
“大嫂,别,大哥干什么了?我帮你骂他。”雨水呜呜哭出声。
刘玉华道:“老二,雨水,我是讲脸面的人,今天我不闹,你们也别问我发生了什么,你们问你们大哥吧!”
刘玉华说完,出门冷冷说了声老刘家人和朋友跟我走。
听女儿这么说,刘成当时就恼了,但压着暴怒道:“傻柱,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也不知道啊,我去问问!”
傻柱说完扭头走进贾家,这可好,再也没出来。
刘成眼神阴沉的吓人,“易师傅?你可在我面前担保过!”
寒风扫着桌面,菜的热气很快没了。
易中海站起来,赔着笑脸低声道:“咱屋里说,屋里说。”
刘玉华道:“爹,给我留个体面,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跟我走!”
说完先走了。
呼啦啦!三分之一的人站起来跟着往外走。
老刘家的人走光了,院里一下空了许多。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事,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傻柱忽然和秦淮茹一起走出来,秦淮茹还是那身红装,脸上挂着娇羞的笑容。
傻柱大声道:“各位,今儿我和秦姐就喜结连理了,大家继续吃好喝好。”
众人面面相觑,办席时换新娘?好大的脸啊,但谁也说不上什么。
傻柱丝毫不在意大家的冷淡,拉着秦淮茹开始给各桌敬酒。
许多人在敬酒之前就走了。
今天,傻柱和秦淮茹成亲了,但失去了很多很多朋友。
何雨析早早就离开了,没回家,而是去厂里了。
老高和小袁见他神态疲惫,完全不像刚参加过喜事,便也没问他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雨水也去医务室了,雨水小脸上挂着泪,神态不仅是疲惫,还萎靡不堪。
小袁心疼的问:“雨水,你怎么了?”
雨水哀声道:“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