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冰玉在床上那边玩,穿着当年表哥买给大侄女的衣服,看着她那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甘夜一瞬间就产生了一种嫌恶感,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从哪儿来,
喊冰玉收起来玩具,她在那边哼哼,根本不拿甘夜的话当一回事,当时赵公明还在隔壁那边,甘夜的火好像是到了极致一样直接爆发了,一巴掌下去冰玉开始大哭,那哭声爆发出来后甘夜觉得竟然有那么一丝畅快,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打了冰玉,连忙去安慰冰玉的时候发现她的屁股上有五个手印留在那里。
那一刻,自责、悔恨全部流淌而过,觉得愧对于她,可是,等到了下一次还是会继续打她,甘夜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狂躁。
开始书写,书写自己做过的错事当写下来,写作的时候发现就在那间房间里,母亲在那边打自己,那一巴掌下去自己的腰际痛的直不起来,那天甘夜喊道,
“不然,你打死我吧!我也不活了。”
母亲的脸在变化,那张脸是陌生的,自己从未见过那样的神态,后来从母亲讲述过去的事情的时候,甘夜才意识到那张脸是外婆的脸,那一刻,母亲的灵魂被外婆窜台了。
冰玉小时候有一天在家中玩,傻傻的唱着歌往前走,甘夜一瞬间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在做什么。
但是发生的所有过程都会被一个时空记录下来,甘夜深刻的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怎么控制自己不那样去做?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潜意识,还不知道童年母亲的伤害已经刻到她的灵魂里面,她要做的是把那段痛苦的经历摘出来,这样子,她才可以真正做冰玉的母亲。
“甘夜,你不能那么做?你看看你自己疯了一样。” 赵公明说的时候,甘夜在那边咆哮着,冰玉在一边吓得瑟瑟发抖,
甘夜在那边一直否决冰玉,画的画也糟糕,写的作业也糟糕,根本和甘夜想的完全不一样。
”那我怎么教,不然,你既然那么懂你来好了,女儿是你生的,基因随你一样笨。“甘夜毫不客气的指责,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和我一样笨?你很聪明吗?“赵公明开始反驳,
不知道为什么,甘夜发现自己越接近初三的那个自我,便离赵公明的世界越远,以至于,看着冰玉都成了一个累赘一样。
如果靠近吴学研意味着让自己的家庭支离破碎,这样子是不是要远离他,远离从前的自己?毕竟,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她的的确确已经死了。死在废墟之上,而且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那间房子已经倒塌了,一切都无法回到过去了。
当甘夜带着孩子回去老家,看着蕾丝门帘之外想着自己小时候的一切遭遇,意识到吴学研是自己强行留下的一个梦,他只陪自己一段路,是自己要把他拉到一生那么长。
翻开《从前死去的家》甘夜明白了,自己不能毁了冰玉的人生,必须送她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自己死了就死了,冰玉不能,她是自己骨血凝聚而成,她是投奔自己的第一个灵魂,必须以更高的礼仪来对待她。
暑假前琳琳叫上甘夜和她去一个地方,看看那个人的家里怎么布置,甘夜骑车的时候走错了路走到了另一个地方,等拐过去之后已经要很久了,只见她直接冷着脸开始说,
“我要是你,直接都被雇主开除了。”
那一刻,甘夜依旧没发作,心想着自己是她叫过去帮忙的,怎么就轮到她来批评自己?
走进一户人间的房子,那是一套别墅,刚好是在三楼的位置那边,客厅阳台比较小,靠背的大椅子直接占了很大的位置。
“你看看这边怎么布置更好看一点。” 此刻琳琳的声音才小声下来,女主人正在睡觉,
“这个椅子比较大,如果按你说的话一切都要换了才行。”甘夜提着建议,
“这个椅子还新,不要换。”她开始否决,真不懂是拉自己过来做什么,
“那你看看要怎么布置?如果是我的话,这里最好是搞一个比较文艺气息的布置。”甘夜不满的说,
“你看这边弄一盆花草怎么样?”她又开始建议,
“花草是必须有的,会增添室内活的氛围。”甘夜说,
然后,她心里想到了什么似的,便直接往外走,
“好吧,就这样吧,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去参加一个婚宴。” 说罢她急匆匆的往出走,
下楼的时候到了院子里,她依然是一种耐烦的表情,她对待男人和女人的确是两种态度,甘夜想起来那天在眼镜店和那两个男人聊天的时候,她的气焰一再升高,欲望的气压一直在升腾着,空气中并没有迷情香怎么感觉暧昧的气氛一直在升腾,蔓延着试图遮盖住所有的人,甘夜试图逃离的时候总会被拉回去。
甘夜在等她配完眼镜之后就要离开,没想到她竟然不打算离开了,坐在那边和他们聊天,他们聊的热火朝天的,甘夜只觉得这一幕怎么这么奇怪,她到底是拿着自己当一个挡箭牌。
从锦绣小区往出骑车的时候,甘夜想起来刚认识老唐的那一年,那次开车送一个工长去市委书记家那边,就是在隔壁的小区里叫云端别墅。
那天,赵公明喝多了,自己开车出来不认识路,他开进一栋居民楼那边,差点撞上了停车的棚柱。楼顶上有人在炒菜,月亮依旧很圆,甘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置身这样的场景里,这是一场心境,好像几十年了从未走出去。
从小区骑车走的时候边说道,“那一年,我开车来这边送一个人,那个人去找市委书记,我和那个人刚好认识十年,总觉得是一场轮回。”甘夜说完看了看远处绿茵丛林,心想着这次看她说什么,还会不会继续撒谎,
“我也有驾照,我当年醉驾。”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再也没说话,甘夜不懂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从她嘴里出来的话根本就没一句实话,到了如今了还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毕业的,读的什么学校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做家政行业,之前和人闹翻了如今拿自己当血包一样在使用。
心理学上对于这样的人界定为Npd,就是自恋人格障碍。时而看她如同是自己的母亲,时而觉得赵公明和她很像,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甘夜分不清楚。
和玉莹去公园的路上,她丈夫开车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吵架,甘夜只觉得怎么家家都是一样的。
“你们别吵了,都是对的,只是立场不一样。”甘夜心平气和的说,
“怎么,去教堂几天变了一个人?”玉莹老公调侃的说,
甘夜没说话看着玉莹,玉莹抱着孩子在那边一直哄孩子,“你看你怎么说话呢?甘夜也是为咱们好。”
“我去新认识的那个朋友家,他和她老公吵架,我都是在一边不敢说话。”甘夜此刻隐瞒了一件事,便是琳琳吵架的时候他们恨不得撕裂对方,甘夜为了明哲保身才不加入那场斗争,
“我给你讲,赵公明那个人你就是要找他的茬,他就不说话了。”玉莹老公笑着说,觉得自己好像占有什么心理优势一样,
人和人之间,都是在比较,比工作、权力、金钱,胜得那一方便觉得心理优势更大,而且,会觉得自己更厉害,败得那一方会觉得自己被吸干了能量一样,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即使在最亲密的朋友之间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何况是陌生人?
如今想来琳琳的出现,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她根本就是心术不正,一味的装可怜以为会赢得他人的怜悯,却不想,一个人是无法时时刻刻都去演绎,也许,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无意中漏出马脚来。
刚认识的那一年,她叫甘夜去她家里吃饭,只是觉得好尴尬便一直在那边聊天,
“我以前是老师,后来辞职后才到永安。”甘夜说自己的经历,
“我以前是医生,我们家世代都是医生。”她一脸自豪的说,
“你在那儿读书?”甘夜继续问,
“在西安读书,不过,我大学的毕业证书都丢了,搬家的时候丢的。” 她补了这一句,接下来没有了,撒一个谎言意味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弥补,这样子她的人生只是在打补丁。
“你在西安的哪个学校?”甘夜去过西安,晨玉当年读的西安外国语学院,转玉读的航天技术学院,对门的哥哥读西安科技大学,自己也算是对西安比较了解便问道,
“就西安的医学院。”她随口一说,
“在南郊还是北郊?”甘夜继续问,
她直接不说话了,到那天离开她都没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你两个儿子,大儿子几岁?”甘夜问这个问题,她还是回答了,
“我大儿子读初中。”她很自豪的回答,这句话是真的,
“初中,是初一吗?我哥哥家的女儿也读初一。”甘夜说,
“那他应该是属牛或虎才对。”甘夜思考在算孩子初生的年月,同样的岁数怎么她有这么大的孩子。
“属虎。”她接了一句,觉得这句话可能没什么威胁,
甘夜算了算,刚好是2010年的那一年,那一年刚好是大二,正读大二期间,刚好赵公明劈腿让自己置身于三角恋的关系中。
如果她的儿子那时候出生她怎么生产?学业怎么继续?而且读医学是要读七年,当时在宝鸡的时候碰到了李玉,她就是读医学要读七年。
甘夜想问,但是最后却没问,只是看着她怎么表演。
大学是不允许怀孕生孩子的,她那么大的儿子怎么解释?
即使刚毕业就生,孩子也只有十岁左右,顶多读四年级,而不是初中。
有一次出去玩,聊天的时候甘夜说到自己在美容院待过,后来没多久她便叫甘夜过去给她按摩,只是,那时候甘夜还没意识到这是试探,一个经常撒谎的人在看别人会不会对着自己撒谎。
甘夜的确在美容院待过三个多月的时间,那时候要离开是觉得继续待着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
她从房间内找出一瓶乳液,让甘夜给她按摩,
那天在她脸上接触到她的皮肤、质感觉得凹凸不平,如同是月球上的陨石坑,她的心阴狠、毒辣如同毒蛇玩弄猎物一样,在猎物临死之前给一点蜂蜜。
这样的皮囊之下究竟住着怎样的灵魂?她到底还要什么?她到底还不满足什么?她这样子玩弄人心最后会遭到什么报应?她自己毁了就算了,连带着家族后辈一起拉入她制造的漩涡中,让所有人都被她拽入地狱里。
从前在美容院里面上班,顾客站着的时候都比较生分,只要是一躺在那边甘夜给她开始按摩的时候,她们便如同是打开了身体一样,你问什么她主动就会回答什么。
很可惜,眼前躺着的这个人她嘴巴比牙齿还要难撬,甘夜看着那灵魂赤裸的浮在肉体的表面,如同在审视着什么。
认识两年了,断交之后才发现,她只是甘夜心中的一个魔而已,她的出现让甘夜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恶毒。
人的分别就是从彼此的经历和心来论断,看看对方到底要去哪里。
那天在去西洋的路上,开车的男人在电厂上班,他肥胖的身躯坐在主驾驶上,甘夜还没想明白已经被拉上了车子,隐隐感觉琳琳和那个男的之间有什么一样可是到底是什么不清楚。
电厂的那个男的叫李哥,甘夜已经见过几次,第一次见他是在医养结合中心那边,甘夜在家中写作一敲电脑有时候就是一天,那天喝完了咖啡之后,手臂开始发麻很是担心自己要是甘地一样要怎么办。
于是便去了医养结合中心那边,琳琳也出门和甘夜一起去那边,刚好当时学中医的老师也在。
甘夜给老师说了自己的症状之后,老师说是颈椎的问题,按摩、理疗就可以缓解,这个是长年累月的问题,不可能说一下子就缓解。
那天在那边按摩的时候,甘夜和医老师聊起来那一届学中医推拿的学生,老师说,“你们那一届的人年龄都偏大一些,年轻的比较少,还有几个是资深的中医只是没有证书,去那边考证书去了。”
琳琳在一边,和旁边的人开始聊天,
“我也是腰痛、腿痛的,有时候全身都痛。”
“那你也治疗一下,你看你闺蜜都在我们这边做,你也在这里理疗一下。”另一个中医在那边说,
最后她还是妥协了,主要是那个中医说她身上的问题很多,那一刻,感觉她顺从的同意了,甘夜没说话一直躺在那边,脖子上的针还在,
“医生那你看我是哪里出问题了?” 她开始问医生,那神情似乎是一个孩子一样,
“你阴虚火旺,而且,你腰肾问题很大,这个会反馈在你的脸上,从你脸上就可以看出来。”那个医生一边按摩一边说,
“哦,那这要怎么治好?”她在那边问,
“给你调理,按摩、理疗和吃中药,先吃三个月看看怎么样。”那个医生给她建议,
此刻她没说话。
一次的按摩诊疗做完了之后,甘夜下楼要去付费,到了那边之后直接付了三百五,到了琳琳这边的时候医生直接说要付一千多,她一直在那边犹豫,甘夜看见了边说,”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先和我一样先付几百试试,可以了再续,不行了就算了。”
甘夜也觉得一次性直接付一千的确是有点贵了,而且,效果怎么样的确是不知道。
最后,这样子便付了三百五,和甘夜一样。
出了门之后,她说了一句话,“我以前到美容院冲钱都是几千几千的冲。”
甘夜只觉得莫名其妙,干嘛突然说这个,不懂是什么意思。
那天直接骑车就走了,她让去她家最后也没去。
后来,她发短信过来,“甘夜,我不想去那边了,我想退钱,你能不能给你那个老师说一下,你给我一退。”
甘夜看见了,非常生气的根本连回复都没回复。这种感觉就像是,本来只是让她陪着自己去找医生看病,她自己非要花钱和自己一样,可是,花出去了钱好像是为了充面子,等到出了门又后悔了,难道自己遇见的都是这样的逃避狂吗?
甘夜想不明白,这件事要从最开始的时候那天,她的第一个谎言开始,一切就都是错的。
过了大半个月之后,甘夜觉得这件事怎么都得让她过去,于是发短信给她,
“你那个钱退了吗?”
“没有呢。我一个人不敢去。”她好像是怕什么一样,
“那走吧,我陪你去退钱。”甘夜只觉得一堵墙在那边挡住了路,必须破除那堵墙。
那天中医老师没在,另一个医生在那边。
“医生,你好,我朋友说她不舒服不想在这边继续做了,你能把钱推给她吗?”甘夜问,
“退当然是可以退,可是,你朋友的身体不容太乐观,真的需要好好治疗。”那个医生诚恳的建议,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主要是觉得害怕针灸,怕痛。”甘夜诚实的在那边说,
“那好吧,我直接给你退了。”那个医生也很好说话,直接退钱给了琳琳,那天出门之后甘夜觉得那堵墙破除了,心中一阵畅快。
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出尔反尔,这样子真的不好。
再后来,一天放学的时候去接孩子放学,一直在那边问门卫课后服务费退费的事情。
甘夜看了只觉得挺不明白的,如果不愿意上,当时不交就好了,为什么总要这样子搞一出的样子?那不是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
后来一次去做按摩的时候,甘夜躺在那边只知道一个男的进来,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凭着声音来判断,这个男的五十多岁的样子,而且,体重在一百三左右,凭着他走路的声音感觉他平时多应酬、喝酒,最后,这个男的一直在那边喊,
“医生医生,我痛,痛的受不了。”他的声音哑哑的,
“怎么了?你这是。”医生开始问。
“我腿受伤了,膝盖这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在那边一直试探他到底是哪里的问题,然后,开始给他施针。
“哎呀,好痛好痛。”一个大男人竟然这样子喊出来,实在是很搞笑的很。
老师过来给甘夜拔针,“你那个闺蜜怎么没来?”
“我不知道她,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做什么了。”甘夜回答,
“你们认识多久了?”老师问,
“我和她插花认识的,也没多久,当时她主动问哪里照相,要不然我和她也不会认识。”甘夜双爽快的回答,
“她家就在这附近住着。”甘夜说,
“你那个闺蜜是不是叫琳琳?”一边那个男的开始问,
“你怎么知道?”甘夜反问,
“我们就住在一起,我能听到她家发生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这也太巧了,
“她每次出门买菜都买很少,她家那么多人怎么够吃?” 李哥开始在那边背后说她,
“嗯,这个,每个人的家庭习惯不一样。”甘夜不想背后议论人,
对于她的话题就终止在这边,甘夜从那天认识了这个叫李哥的人,知道他在电厂上班。
“甘夜,我们算是病友了吧?”李哥问,
“嗯,同病相怜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怕痛。”甘夜说到,
“每个人的痛点不一样吧,感受性的问题。”一边的医生在那边回答,
李哥结束了往出走看到下雨了,“甘夜,我去你朋友那里给你借一把伞。”
“不用,你不要去麻烦她。”甘夜拒绝了,
“真的,我没什么事,顺路的事情。”李哥坚持要这样做,
“真的不用,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麻烦别人。”甘夜坚持自己的做法,
“那好吧,一会儿回去你可注意一点,下雨了路滑。”说完了之后他出了门下楼走了,
甘夜做完了按摩之后,一个人出了门,外面的确是下雨,可那有什么关系?一个人骑车回家,即使淋一点雨也没什么。倒是和人纠缠的时候产生的业障,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端午节的时候,她要做香囊,叫甘夜过去带上丝线。
那天和从前是一样的,她在房间里坐着,开始做一个个的香包,甘夜不会折叠,只是在那边绕线。
琳琳一直在那边拿着手机和另一个人在那边聊天,显得她自己人缘很好一样,甘夜静静的依然没说什么。
她正在和一个女人在那边聊天,她们一起做卫生的时候遇见一个女的,那个女的穿的很漂亮,她在那骂那个女的是要勾引男主人。
甘夜听见了,那一刻,只觉得她的心思怎么那么恶毒?
一共做了十几个香囊,她让甘夜拿,甘夜看了看只拿了两个,后来庆幸自己只拿了两个,因为,她还要送给其他人。
刚好李哥在那边从窗户路过,“这么巧?琳琳你在做什么?”他好像没看见甘夜在里面,
“我老乡来了,我们在做香囊。”她马上就变了刚才的样子,脸上堆起来笑容,变化之快让人吃惊。
李哥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往那边走了。
“李哥,送给你几个?我亲手做的。” 终于把他追了回来,
甘夜眼睁睁地看着琳琳做着一切,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走了。”只觉得不舒服便起身离开了,留下她和那间屋子以及散落的香囊。
甘夜坚持要送吴学研那个四鸟连珠,是因为,少女时期她的梦被偷走了,却从未想过要插足他的婚姻里。
那天从西洋摘柿子回来的路上,李哥开车放下她们在交警大队附近径直走了,琳琳面对离开的背影说,
“他们电厂福利很好,一个个特别有钱,他如今老了可是钱多。”那眼神好像黏住在车尾,
“我们从前在周大福上班,有的女孩子会为了钱和那些年纪大一点的在一起,各有所图吧。”甘夜说着,
“我是正经人,我不会做那种事情。”她马上脱口而出,好像甘夜在指责她一样,不懂在心虚什么,
“他对他老婆实在好,真不懂那个女人哪里好!给她买衣服、包、首饰等等,不让她煮饭,水果都是切好送到她跟前。”琳琳继续说这些事情,好像占用了她的一部分空间,关键是,她是如何知道他们家中的事情?
甘夜没说话,看了看她的脸扭曲的厉害,心想,他如何对待自己的老婆恐怕和你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只是,甘夜没说出口。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女人想着插足别人的婚姻,也有无数的男人想着撬走别人的老婆,只是,他们难道没想一想,他们这样子做真的合理吗?
赵公明学车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的,叫吴蓉。南方女孩子个子都比较小,说话温温柔柔的,他们一起练车的时候相处的时间更多些,后来,分散之后还依然联系着一开始甘夜并未多想。
有一天,吴蓉到前台那边问道,“你是赵公明老婆吧?”莫名其妙的一句问,加上她的眼神感觉怪怪的,她又不办理什么业务直接过来说这一句,当时,甘夜生产完并没有多想。
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她到底要做什么。
后来知道她的底细之后才意识到原来有很多的小女生试图撬动自己进入不了的圈子,试图住进高楼里取代那些妻子的位置。
那天看着琳琳的脸,甘夜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吴蓉。
吴蓉后来给赵公明表白了,但是,赵公明拒绝了。拒绝的原因不是因为吴蓉不够美不够好,更多时候是因为赵公明已经见识过一次女人的厉害,他可以第一次进入那个坑里,但是不可能第二次看见坑还踏足那个坑。
那时候赵公明要回来,和耐克店的女生分手。
永远都会记得那天甘夜到了街口后,是十一月份。一辆出租车到了学校门口,赵公明从车子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去了袖子的马甲,已经褪色了,看着那张脸甘夜第一次觉得很陌生,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他究竟是谁?怎么会到自己这边来?如果那时候直接逃离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了。
那天刚好是大学生实践课,接完她之后回到学校里面继续上课。等到点完名之后又走了,到了住宿的地方之后,赵公明一直在打电话,电话那头就是那个女生闹着要自杀。
一切都是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把手伸进别人的口袋,便是想着如何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
你不能既想着把思想装进别人的口袋,又想着把手伸进别人的口袋,吃相不要太难看。
女人,一生都在寻找被爱的感觉,这也是很可怜的。
甘夜不是圣母,不会原谅所有的人。
那天在车上李哥约着吃早餐,她也一直催促着,叫甘夜去。当面的时候不好拒绝,等到了第二天发短信找了个借口,便不去了。
甘夜总觉得他们拿自己当一个顶包的工具人,每次看琳琳生怕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卖去缅甸,那双眼睛滴溜溜躲在框镜背后不知道在转什么,到底还有多少阴谋。
最后一次见她,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给甘夜倒茶,自诩是老板的时候,甘夜才发现她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一个人是无法长久的隐藏自己,除非,她日日夜夜想着如何制造真实来应对她撒过的那些谎言,直到每一个谎言都能圆起来。
可是,她所有的虚荣以及自信根本是见不得光,一旦拉到了阳光底下便支离破碎,可能,人性本身就是肮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