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玄月右手悬空着不落地,人躺在地上。
真不想起来……
太累了。
本来就发烧,体育馆到教学楼,上下楼再跑回来,一路上还爆发了三次。
太累了。
或许直接睡地上也不错。
就是手腕的位置一直痛,
如果说痛觉的话,还好,虽然右手不敢动,但其他动作都不影响。
不过痛觉一直没有减弱,肯定是伤到骨头了。
如果最后不摔这一下,能直接睡觉就好了。
头疼已经缓解很多了,应该是没什么事。
轩辕玄月本来想自己起来,左手还是被扶了一下。
好像是山田凉?应该是。
别碰指的是不能碰右手,扶一下没什么。
山田凉把轩辕玄月的左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看了一眼现场的人。
纽带乐队的伊地知虹夏,喜多郁代,后藤一里。
手上拿着根棍子的川崎沙希。
听到声音赶过来的雪之下雪乃,由比滨结衣,平冢静。
平冢静了解情况之后说:“我有车,快走吧。”
轩辕玄月没有多说话,顺着山田凉的力道走。
路上,山田凉拿着手机给她妈妈打电话。
如果不提的话,很多人都忘了,山田凉还是个大小姐。
母亲是开医院的,这时候倒是便利了许多。
当然不是霸道总裁文里的那种逆天插队之类的。
只是可以提前预约好医生什么的而已。
这个作用已经非常大了。
到了医院,一套完整流程走完,轩辕玄月问题并不算大。
胳膊用不着石膏,固定用的夹板。
头部受撞击但没什么大事,如果不放心就在医院住两天。
轩辕玄月本来就累,又在医院里检查了好几个小时,看上去快死了。
山田凉直接拜托自己妈妈安排了一下住院。
轩辕玄月往床上一躺,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
……
等轩辕玄月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病房很安静,没有多余的声音。
脑袋往右看,床铺是空的。
双人病房,但只有一个人住。
这次真得好好谢谢山田凉,还有对方母亲。
轩辕玄月动了一下,发现左手被握住了。
偏头一看,是山田凉。
山田凉这时候啧醒了,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男孩。
“你在这干嘛?”轩辕玄月坐起来疑惑。
“陪床。”山田凉回答。
轩辕玄月想了一下:“我这个情况,还需要有人陪床吗?”
“嗯,保险。”山田凉点点头。
轩辕玄月动了动左手想松开,但山田凉握得很紧。
“怎么了吗?”轩辕玄月问道。
“没事。”山田凉依然绷着脸:“没事,只是这样比较舒服。”
“嘶……”轩辕玄月深吸一口气:“手以后再握好吧。”
山田凉主动帮轩辕玄月挂好固定胳膊的绷带,随后出去找医生了,
轩辕玄月都感觉多余了。
都不疼了,没什么事。
就是发烧还没好,不过这个问题就更小了。
护士过来看一眼,问问感觉,提醒一下吃药就走了。
毕竟确实没什么事。
“医药费怎么付的?”轩辕玄月问道。
“从我的零花钱里扣的。”山田凉一副委屈难过的样子:“我已经没钱了,这个月只能吃草了……”
“打住,打住。”轩辕玄月非常清醒:“你还是直接说你想要什么吧……”
山田凉握住了男孩的手,细细抚摸。
坏了,遇到女流氓了……
聊了一会,轩辕玄月给了山田凉一些钱,让对方去买点吃的。
再独处下去,轩辕玄月感觉自己可能贞洁不保。
看一下手机,问问认识的人,了解一下学园祭的情况。
纽带乐队的表演很成功,不过有很多人不满轩辕玄月把纽带乐队提前叫走。
相模南在闭幕演讲的时候哭了。
现场的人给她加油,不过相模南肯定不是因为感动才哭的。
一色彩羽帮忙把小朋友们送回家了,雪之下雪乃也没出什么问题。
其他人也都没什么问题,学园祭就算是结束了。
不过在不少关心的信息里面,混了一条独特的说明。
……
……
因为是自己妈妈的医院,山田凉给轩辕玄月申请的是住三天院。
到了第二天,下了中雨。
纽带乐队四个女生约好了一起来看轩辕玄月。
山田凉罕见的成了带路的人,第一个站到了一楼大厅。
“凉来的挺早嘛。”伊地知虹夏问:“玄月还好吗?”
“昨天挺好的,今天还没看。”山田凉回答。
伊地知虹夏看了眼手机:“喜多和小孤独应该很快就到了,不过玄月没回我消息。”
没过多久,后藤一里和喜多郁代一起到了。
不过两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怎么了吗?”伊地知虹夏奇怪。
后藤一里不说话,喜多郁代解释:“我这里听说,轩辕是和外校的学生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伊地知虹夏和山田凉一起皱眉。
“我也不知道啊。”喜多郁代挥挥手:“我也只是听说,不知道他是被欺负了还是怎么了。”
山田凉说:“昨天我有问过他的头怎么弄的,他没说。”
这个情况下,四个人自然是没心情聊天的。
山田凉带着其他人到了病房,房间却已经退掉了。
此时的轩辕玄月一只手打着雨伞,在人流稀疏的街道上行走。
由于左手不是惯用手,又下雨又刮风,轩辕玄月只能把伞杆贴在身前,偏头卡一下才能保证伞不会被吹歪吹飞。
右手夹着板,左手拿着伞,路上没办法再回消息,轩辕玄月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免得有电话打过来,接不了很麻烦。
轩辕玄月正在往繁星走。
那里有人找他。
……
……
在学园祭闭幕式结束好,相模南在两个好姐妹的陪同下在休息室休息。
刚才在闭幕式上,相模南说着说着就哭了。
台下的人以为是感动的哭,很多观众都给相模南加油打气。
相模南自己自然知道不是那样。
可能是被骂哭,也可能……是想到自己的无能而哭。
不管怎么样,学园祭结束了。
相模南还在暗暗庆幸,总的来说,自己的想法还是实现了一部分。
不过,这个时候,雪之下阳乃来了。
在雪之下阳乃的要求下,相模南的两个朋友先出去了。
那两个人根本没胆子拒绝雪之下阳乃。
“怎么样,好点啦?”雪之下阳乃象征性的关心道。
“好多了。”相模南又摆出了平时那副虚伪用来社交的样子。
雪之下阳乃看着对方,冷笑:“你不会以为,学园祭结束,你的事情也就结束了吧?”
前后巨大的反差,让相模南感到一阵恶寒:“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是很理解……”
“你不会真觉得什么都不做,属于委员会长的福利就都会进你的口袋吧?”雪之下阳乃微笑着询问。
只不过这个平时让人感觉活泼的微笑,在相模南眼里相当的可怕。
“本来不想管的,不过你怎么跟轩辕有了直接矛盾呢?”雪之下阳乃做出思考状:“本来老老实实的当好摆设的作用就可以了,你还非要节外生枝。”
相模南已经说不出话了。
雪之下阳乃继续说道:“雪乃没当委员会长,也说不好她到底成长了没有。
“不过你又跟轩辕起了冲突,轩辕还受伤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你是委员会长,追责总会追到你的。
“而且放着你不管,雪乃会很难过的。”
“什么……”相模南没有运动却喘着粗气。
“算了,那些都当做借口就好了,你就当我单纯地想整你就可以了。”雪之下阳乃微笑着说完,看着对方的反应。
相模南低着头,已经放弃抵抗了,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雪之下阳乃的段位比她高了非常非常多。
这一点甚至比她自己理亏更关键。
雪之下阳乃看着对方崩溃的样子,满意的走了。
她已经看到她想看的东西了。
宣判别人死刑这种事情当然了亲自来做了。
看相模南这种人崩溃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