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景逸看向站在一边的沐辰,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深意和好奇,缓缓地开口问道:“从前不知沐公子的剑用得如此之好啊。”这句话既是一种赞赏,也是对沐辰隐藏实力的一种试探。
沐辰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刚刚在战斗中的表现引起了轩辕景逸的注意。他微微躬身,语气谦逊地回答道:“我的武功相较于王爷,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他故意将自己的实力贬低,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这句话,沐辰抬头看向轩辕景逸,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轩辕景逸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探究,而沐辰的目光却显得淡定自若。
叶澈站在一旁,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于是他连忙走到中间,笑着打圆场道:“不管怎样,这次真的很感谢你,沐师兄。”他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氛围,让场面稍微缓和了一些。
沐辰转过头来,温柔地看向叶澈,微笑着说道:“这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这座寺庙恐怕会被外界所避讳,毕竟戒逸曾是这里的主持。”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叶澈听了之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尽管他对戒逸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他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提醒沐辰道:“那沐师兄,你娘亲的长生灯……”
沐辰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说道:“我不打算把娘亲带走了。这里安静祥和,她一定会喜欢的。”
轩辕景逸挑了挑眉,一脸疑惑地看向沐辰:“沐公子难道不是京城人士吗?为何你却将你娘亲的长生灯放置于此呢?”
沐辰听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轻声回答道:“家母在世时,常言不喜京城之繁华喧嚣,渴望宁静清幽之地。故其逝后,遗愿为火化其遗体,随风飘散,以享自由之乐。我便遂遵其意,焚毁其身躯,并在此处为其点燃长生灯,聊表思念之情。如此一来,我亦有所托。”
一旁的叶澈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面露诧异之色。须知,在这个时代,多数人对自身身后之事颇为重视,尤其是对自己的尸首,多希望妥善安葬,入土为安。而沐辰所言,将母亲的尸身火化,令其化为灰烬随风而去,实乃罕见之举。
轩辕景逸听后,虽心中仍存疑虑,但对沐辰的身份愈发好奇起来。不过,此事日后可慢慢调查,无需急于一时。
叶澈皱着眉头看着姚春儿一直站在净悟的身边不肯离去,于是走上前好心地劝诫道:“姚姑娘,净悟犯下如此大罪,必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还是早些离开此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吧。”
姚春儿转过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叶澈,满脸恳切地祈求道:“求求你们放过他吧,这一切都是戒逸的错,如果不是他当初强行将我和净悟分开,净悟也不会误杀那三个人啊,请你们放了他吧!”
叶澈听后脸色一沉,有些不悦地斥责道:“姚姑娘,你身为女子,难道不清楚净悟到底做了什么吗?他残忍地杀害了三名无辜的女子,那三位受害者的家人每日以泪洗面,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这些你可曾亲眼目睹?
还有一名周家媳妇重伤在家,已经昏迷一个月之久。当她被救出时,周身伤痕累累,体无完肤,惨不忍睹。你可想过,即便她苏醒过来,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是外界的流言蜚语,是丈夫无端的猜忌怀疑,你认为她还能够继续存活下去吗?无论净悟在行凶之时,神智是否清醒,错误已然铸成,他必须接受应有的惩处——杀人偿命。”
叶澈的话语落下,净悟与姚春儿皆羞愧地垂下头颅,而戒逸则满眼痛楚地闭上双眼,轻声念起一声佛号。
叶澈凝视着姚春儿的模样,也不愿再过多劝说。有些人总是如此,自视甚高,认为全世界都亏欠于他们,因此他们所行之事皆是理所当然,却从未思考过这些行为会给他人带来何等的痛苦伤害。而净悟与姚春儿恰恰属于这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