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可跟佩克西鲁结束聊天之后,将东西收一收,匕首也插在鞋子里,这才下楼。
“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蕾可先问出口。
“因为还收拾了一些东西啊。”拉瑞莎指了指桌上两个篮子,“我们把今天吃的东西带过来了,等他们回来会再搬一点过来,这几天我们两家人可能要一起过了。”
拉瑞莎过来挽着蕾可的胳膊,“雷瑟尔说女巫婆婆给你留下了保护的东西,是什么呀?”
“拉瑞莎!”麦哲伦夫人叫她,瞪了她一眼。
“没关系的,夫人。”蕾可转头向楼上喊了一声,“鸦鸦,下来一下好吗?”
一只巨大的鸟从楼上飞下来,因为楼梯间对于它的翅展有点窄,所以动作显得有些滑稽,然而这只是蕾可眼中的可爱。
麦哲伦夫人和拉瑞莎两个人都要吓死了!
“它不会吃人吧?!”
蕾可:“……”怎么跟雷瑟尔一样?
“不吃人,吃魔力的。”蕾可简单解释,“它很厉害的,可以保护我们,不过因为长得有点吓人所以不敢带出去,让你们直接过来会好些。”
这理由很牵强,但是好歹她们接受了,只是对于龙鸦还是害怕得不敢靠近。
蕾可从柜子里翻出纸笔,一边将情况跟她们说明,一边写下魔法阵的事情,包在一个盒子里让龙鸦帮忙交给冒险者公会的副会长里昂。
龙鸦带好信直接飞进雨幕中。
“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我让它先把消息送出去,然后快点回来保护我们。”蕾可向她们解释清楚,免得她们多想。
“你这样做是应该的,这件事情太大了,魔法塔的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麦哲伦夫人气愤地坐不住,在桌边转圈圈。
“还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权力、金钱、能力,搞这么大的阵仗出来,他们求的太大了。”拉瑞莎拍了拍桌子,“可恶,我要是会魔法,我非得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可别冲动,我们的能力可不够去战斗的。”蕾可赶紧安抚这两个炸药桶。
三人在屋里聊了一会,无意间拉瑞莎看到外面不太对劲,叫另外两人过来看,“你们看,街上成河了!”
蕾可跑到窗边,看到在屋里的灯光照亮下,屋外地面上积水已经能淹没到脚踝了!
“你们家也是!”蕾可指着隔壁院子。
麦哲伦家的院子里也全是积水,能见范围内只有蕾可家院子是有水但没有积水的情况。
“可能是当初地基本来就这一栋比较高,所以水淹不到这边,幸亏昨天你让囤粮,我们还把粮食都搬上二楼了。”麦哲伦夫人无比感激地看着蕾可。
“那也要感谢你们愿意相信我。”蕾可没说这个院子不进水可不是地势的功劳。
“是啊,要是没有放二楼,照这个下法,地窖现在肯定进水了,就是可惜了我们家地窖里还有点粮食呢。”拉瑞莎踮着脚努力看向自家地窖的方向。
“能保住大头就很好了。”麦哲伦夫人倒是看得开,“只是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正说着,就看到有豆大的灯光靠近,几个人跑进这条街然后分别回到各自家,雷瑟尔和麦哲伦先生也回来了。
两人站在门口的走廊上没进门,蕾可赶紧拿起沙发上的帕子给雷瑟尔擦头发,雷瑟尔也低着头由她擦,自己拧着衣服上的水。
“这雨太大了,到处都被淹没了,我们这边地势高只淹到脚踝,城门口那一片都淹到膝盖了。”雷瑟尔顾及屋里还有别的女性,没好直接脱衣服拧水,只能一点一点的拧。
“对,而且这雨不正常。”麦哲伦先生也跟他一样,“我们看到城门口有一层膜将人挡住,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水都流不到外面去。”
于是蕾可三人将情况相互补充着告诉他们俩,“我已经让龙鸦送信给里昂先生了,龙鸦会在他那边把魔法阵的关键部分给他标出来,希望他们可以动作快一点。”
“魔法塔,他们真是越来越猖狂了。”麦哲伦先生咬牙,看起来对魔法塔并没有一般人的尊敬。
蕾可和麦哲伦夫人做了饭招呼大家,他们都是从早上六点多一直跑到中午,早饿坏了。
吃过饭后天上的雨已经像瓢泼一样了,地上的积水也涨高不少。
麦哲伦先生坐不下去了,“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你们待在家里,我出去找我那些老兄弟,我们也去冒险者公会帮忙。”
“那我们呢?”拉瑞莎不想他出去冒险,“外面这个样子,别说是有魔法阵,就算是平常,水淹成这样都很危险,你一把年纪了乱跑什么?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和妈妈怎么办!”
“可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城市没了,我们也不会有好结果的。”麦哲伦先生摸着她的头。
“卫兵、治安厅、公会、商会,有那么多人都会去做,你一个人去有什么用?”拉瑞莎要哭出来了。
“就是因为一个一个的人加起来才会有那么多人啊,我总是说要保护你们,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保护了大家,才能保住我们的小家啊。”麦哲伦先生温柔地为她擦掉眼泪,看着泪眼婆娑的妻子。
“你总是这样,所有人都说是我压在你头上指手画脚,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是你愿意,我才能做到的,你才是我们家的主心骨,你想去我怎么可能拦得住。”麦哲伦夫人擦掉自己的眼泪,“想去就去吧,但是一定要回来啊。”
麦哲伦先生笑着将她抱紧,“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受伤,但是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跟你一起去。”
蕾可在边上看他们告别也看哭了,冷不丁耳边响起这一声,她一把揪住雷瑟尔,“你去什么!你又不是冒险者,你也不会魔法,你只是个普通人!”
“可我是一名星际军一人,即使我不在那个世界,但是我所接受的教育使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坐在家里。”雷瑟尔小声又坚定地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