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局里。
周慕言先寄了给沈静瑶父母的棉花,然后再把香菇肉酱和辣子鸡丁寄给了沈静瑶二哥。
而沈静瑶还是按照惯例先去打电话,但是没有打通。
要到年底了,沈父作为车间主任的工作很繁忙,最近很多时间都在车间盯着生产。
打不通沈静瑶也没有再打,但是想着今年后面她都不会来县城了。
于是在邮局写了一份平安信寄了出去。
出了邮局,俩人直奔电影院,电影院和邮局在同一条街上,几分钟就到了。
沈静瑶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辽阳县电影院。”
她看了眼周围,以前看的小说中经常写到,电影院外面会有一些小贩卖瓜子,花生还有汽水之类的。
结果,周围啥都没有。
不过她空间里有瓜子,她扯了一下周慕言的袖子,“阿言,你把背篓放下来一下。”
周慕言:“好。”
她弯着腰把手伸进去,装作是在里面找东西,实际上从空间里拿了一些散瓜子出来装进兜里。
自己兜里装满了,然后她又塞了两把进周慕言的口袋里。
周慕言看着瓜子想起来他有什么忘买了,“瑶瑶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供销社买两瓶汽水。”
来看电影,怎么能没有汽水呢。
沈静瑶拉着他,“不要去买。”她小声说道:“我喝了想上厕所,外面不方便。”
周慕言微微一笑,“好。”
俩人进了电影院,里面人很少,只有十来个。
不过都是十八九岁,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女。
他们之间的那种特殊磁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处对象。
小伙子手里拿着在供销社买的吃的喝的,一脸的傻笑。
姑娘们穿着干干净净的服装,梳着两条大大的辫子,辫子上还系着发带,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微微红着小脸,时不时去看身边的男孩子,青涩极了。
沈静瑶站在原地,脸上挂着姨母笑地看着周围的人。
原来看别人谈恋爱,感觉是这样的,很欣慰,很开心。
现在她能理解,以前她和阿言的朋友看见她和阿言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兴奋了。
周慕言买完票回来,身上的背篓已经不见了。
“诶,你的背篓呢?”沈静瑶问道。
周慕言站在她身旁,“我放在那边了,等会出来再拿。”里面啥都没有,别人也不会拿一个空的背篓。
“好吧。”
周慕言感受到里面的热空气,他看着沈静瑶红扑扑的脸蛋,“热不热?要不要把大衣脱下来。”
沈静瑶确实感到一点热,她背心都有点出汗了,“好。”
周围有人看着他们,周慕言也不好上手帮她脱下来,只能让沈静瑶自己脱。
沈静瑶里面穿了棉袄,她脱下来的大衣被周慕言拿过去搭在手臂上了。
军大衣很大,沈静瑶抱着会影响她的视线。
很快电影开始了,周慕言带着沈静瑶走进去。
里面黑黢黢的,周慕言紧紧地拉着沈静瑶的手。
这个时候没有规定位置,进去之后随便坐。
周慕言带着她找了一个视线最好的座位坐下,其他的人也陆续坐下。
电影开场了,这个时候是黑白的幕布。
但是沈静瑶看的清清楚楚的,再次感谢她现在的好视力。
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了,争取不要再近视了。
不然的话,要带框架眼镜或者隐形眼镜,很麻烦的。
虽然是黑白片,但是故事还挺吸引人,沈静瑶整个都沉浸在故事情节里面了。
周慕言透着暗光看向她的侧脸,嘴角上扬,来之前还说要想想,现在看的这么认真。
周慕言开始一心二用,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剥瓜子。
因为周围很黑,别人也看不见他们俩在干嘛,所以他边剥,边喂到沈静瑶的嘴边。
其实不止他们,周围其他青年男女也趁着这个机会,小动作不断。
沈静瑶在他喂过来的第一颗瓜子时,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转头回去了。
后面,她都机械性地张开嘴巴,等着他的投喂。
一场电影下来,周慕言把俩人兜里的瓜子都剥完了。
当然不是沈静瑶一个人吃的,他也吃了一部分。
电影结束,沈静瑶伸了一个懒腰,还有一点意犹未尽。
周慕言目光十分温柔地看向她,“好看吗?”
沈静瑶站起来,“好看,还不错。”比她想象的好看,这个时代的电影演员拍的很有代入感,情感也很充沛。
比二十一世纪那些,什么偶像拍的好看多了。
周慕言摸了摸她的脑袋,“好看,下次还带你来看。”
目前,其他的娱乐项目没有,带她来看电影还是能做到的。
“好。”
俩人手拉着手跟着人群走出放映厅,来到外面俩人的手立马松开了。
周慕言先把大衣给她,“把衣服穿好,我们出去了。”
“嗯。”沈静瑶把军大衣穿好,周慕言去那边把背篓背上,俩人出了电影院。
他们俩又顺着这条路去了邮局,把沈母寄的包裹取了。
沈静瑶看了一下包裹的大小,“这应该是妈妈给婶子寄的一点特产,你回家直接拿过去吧。”
她也不准备打开看了,直接让阿言带回去吧。
“好。”周慕言直接把包裹放在背篓里背上。
出了邮局,沈静瑶说道:“我们去供销社吧,我想去看一下这边的毛线是什么样的?”
“如果跟我空间里的一样,那我就拿点出来,织个围巾什么的。”
她也只会织围巾,打毛衣是一点也不会。
织围巾这项技能是她在高中的时候学会的,那年冬天她还给阿言织过一条呢。
周慕言捏了捏她温热的手,“不用给我织,有你上次给我的那条就行了。”
他记得她刚学会织围巾那段时间,经常就拿着玩,手指都被弄的红肿了,后来被他制止了。
沈静瑶鼓了鼓脸颊,她也想起来了,“我这次不会像之前那样了,我织一会儿,就休息一下。”
之前是因为她感觉织围巾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白天黑夜都干,所以才会受伤。
沈静瑶看见他脸上有一点松动的痕迹,于是乘胜追击,开始撒娇大法:“你就让我玩嘛,我每天太无聊了。”
周慕言妥协了,“好吧,但是只能白天弄,晚上不允许,白天也不能一直织,知道吗?”
沈静瑶眼睛弯成了月牙,“好的,听你哒。”
周慕言无奈一笑,真是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