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无需我们出手,这张观山死定了!”。
宋无界咧嘴狞笑,目光看向牢房里的赵德柱等人,刻意将此话说给几人听。
“我张爷又不是没杀过虎妖!!”。
“一个二百岁的虎妖,一个一百岁的虎妖,又岂能一样?那张观山再有能耐,今日也必死无疑!”。
眼看赵德柱等人如此激动,宋无界畅快的大笑几声。
这可是南主簿亲口告诉他们的,金陵县外的妖,那只公虎算不得什么,那只母虎可是排的上号的妖物!
“吼~~!”。
可没过多久,又是一声虎啸传来,此声与之前那声虎啸略有不同,似乎夹杂着惊诧,恐慌的味道。
一时间,众人不由的瞪大眼睛,心中竟然升起,那母虎不是张观山对手的想法。
“不可能!张观山区区一个杀猪匠,怎有这本事!!”。
若说谁最不信,莫过于龙心逸与宋无界,二人与张观山斗了好几年,最清楚张观山的本事。
……
牢房里罡风虎啸,拳拳相对,地面遍地都是血迹,有张观山的,更多的则是红衣虎妖的,这种战斗,伥鬼无丝毫作用,甚至是还会帮倒忙。
红衣虎妖虎嘴满是血迹,更显峥嵘,利齿自掌中弹出,直奔张观山面门而去,可却被张观山抬手硬生生握住!
一招未了,红衣虎妖另一爪落在张观山胸膛,传出的声音沉闷震耳。
“滚!!”。
张观山嘴角溢出丝丝鲜血,怒喝一声,右拳捏紧,一拳砸在红衣虎妖胸口,使其虎口大吐鲜血,巨大的抨击声中,夹杂着一道细微的骨裂声。
这招作罢,一人一虎退开,皆是喘息一口气。
交手了一盏茶的时间,谁都没有留手,出手即是杀招,完全是硬扛硬撼,这也让一人一虎都受了伤。
红衣虎妖断了尾巴,身上多处伤口,张观山脸上则是有一道虎爪印。
“好一个化境圆满的大妖!”。
张观山深吸一口气,舌尖抿过嘴唇,露出一抹狞笑,满嘴的鲜血,脸上狰狞的疤痕,让其看上去更是吓人。
例如他所想,这红衣虎妖仍是化境的妖,比公虎厉害的多,虽然他手里没刀,不过光靠一双拳头,他有自信将这虎妖打死!
红衣虎妖一双虎目惊疑不定,人类的身躯,不是都很脆弱吗?这人怎会比它狩猎过的任何妖都要硬!
“某家不陪你玩了,接下来,准备好受死吧!”。张观山捏了捏拳头,眼神露出兴奋的神色。
武修尚武,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一个对手,他自然要好好试试自己的扶玉金身,结果他自然非常满意!
此话一出,红衣虎妖面色大变,它在战斗中已使出全力,难不成张观山还留了一手?!
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张观山气息猛然爆开,劲力将上身衣袍撕裂开来,气血翻涌而出,犹如灼灼燃烧的烈火。
“这不可能!!”。红衣虎妖瞳孔紧锁,心中竟是害怕起来,区区一个境界不如它的人类,怎可能有比它还大的力量!
张观山一步踏出,转瞬便来到红衣虎妖面前,拳势犹如山川般厚重,掀起罡风呼啸。
化境拳法,天罡崩山拳!!
红衣虎妖心中大惊,一爪直奔张观山心口,企图将其逼退,可反观张观山,竟不闪不避,任其拍在心口,不过身形一晃罢了。
“咔嚓”一声,张观山一拳落在红衣虎妖胸前,传出一阵清脆的骨裂声,其虎目失神,口中大吐鲜血。
张观山顺势一个左肘,落在红衣虎妖心口,又是一阵骨裂声。
“我要你死!!”。红衣虎妖眼神癫狂,趁机张开峥嵘的虎口,吐出一道黄光,落在张观山身上使其双目失神,而后一口朝着其脑袋咬去。
可不过眨眼一瞬,张观山便回过神来。
“要我死?怕是没那么容易!”。张观山双目赤红,眼前的世界已一片血红,两手掰住虎嘴,猛的将其拖倒。
而后欺身而上,气血尽数落入右臂,浑身青筋暴起,一拳将红衣虎妖心口打的凹陷下去,血肉模糊。
“喜欢吃心脏是吧?今天某家就把你的心掏出来!!”。
张观山动作不停,双指如刀,硬生生撕开红衣虎妖的心口,这期间,凄惨的虎啸声不绝于耳,听的人毛骨悚然。
撕扯开血肉后,一颗猩红的心脏落入眼中,此时的虎妖并未死去,不过也没了再战之力,就连惨叫声都有气无力的。
张观山眼神冷漠,右手握住红衣虎妖的心脏,一把将其拽了出来。
“吼~~~!”。
顷刻间,一道凄厉,刺耳的虎啸声再度响起,紧接着,虎妖的声音越来越小,三息间便没了声息。
【斩杀化境妖魔,奖励一百年妖魔寿元】
【当前妖魔寿元:一百年】
“若是换个人,真就着了你的道!”。
这虎妖的法术,乃是放大一个人心中的恐惧,让人回忆起此生最怕的东西。
可细数前身二十九年的经历,真就没什么怕的,妥妥的一个莽夫。
最终回忆起了狐妖鼎烹的记忆,如此一来,他便愈发愤怒,不仅转瞬破开幻境,还要把这虎妖的心生挖出来!
张观山轻吐一口气,余光瞥向墙角那具尸骨,他跟这虎妖战斗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这尸体,这才避免被波及的四分五裂。
“人与妖,当真是不能共存!”。
张观山摇了摇头,将红衣虎妖破损,染血的衣袍脱下,起身来到墙角,也不嫌弃恶心,将这半具尸骨裹住用左手抱起来。
而后来到牢房前,右臂青筋暴起,猛的一拳砸出,只听“嗡”的一声,厚重的铁门背面出现一道拳印,铁锁更是直接被崩断!
张观山回身,右手拽着母虎妖,所过之处,地上留下一串殷红的血迹。
“这……”。
众人瞪大眼睛,齐刷刷看过去,见一道浑身染血的身影一步步走来,其气势犹如一阵飓风袭来,令人毛骨悚然!
牢房里,除了张观山的脚步声,便是粗重的喘气声,包括南百岸在内,所有人都一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