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山,将那两样东西给我,今日之事,既往不咎,许诺给你的东西一样不会少!”。
司马昭阳有些不甘心,又开口说了一句。
“滚你妈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张观山啐了口唾沫,双目紧盯着司马昭阳,心中的杀意越发浓烈。
刚出生的婴儿,又有何错?可却被邪法,炼成了那东西。
而眼前的司马昭阳,明知那东西是以婴儿炼成的,却还吃的下去!
“某家乃镇妖司武陵校尉,今司马昭阳勾结妖魔道人,残害大乾百姓,犯镇妖司铁律,当杀之!!”。
话罢,张观山猛的动了起来,脚踏逆风三步,开启浅风入夜,左手金骨·清风掌,右手玉经·伏虎正山拳。
一心二用,拳掌同出!
“老夫已言,二公子是被妖魔道人掳去,你这校尉既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离淮子冷哼一声,身若清风拂过,白芒护体,双掌如杨柳随风,近身对上张观山。
一眨眼的时间,二人身形错落,对过数招!
张观山拳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杀伐之力远超玉经境圆满的修士。
掌法更是精妙,出自上三品高人!
若是寻常融筋境,兴许真不是张观山的对手,可他的实力,放在金骨境都能排的上号!
“退!”。
十息罢,离淮子两眼一凝,一掌落在张观山胸口,将其逼退数丈,本以为后者会知难而退,可却又冲了过来。
“若非你是镇妖司的人,老夫早已将你打杀!”。
离淮子眉头紧皱,心中暗骂一句,张疯子真是一点不假,玉经境跟金骨境,中间可是隔着两道天堑!
“老东西,何须你手下留情!”。
张观山冷哼一声。
双手一握,劲力涌动间,将上身衣袍震碎,露出盘在上身的三品虎妖。
呲牙咧嘴,虎目凶厉,竟一时间将离淮子都震住了!
寅虎禄神!
张观山长出一口气,气血内敛,尽数落在三品虎妖之上,迸发出耀眼的红光,恍若一跃而出,在背后凝成数丈高!
此神通,跟法相颇为相似,不过法相并非他自己,而是这三品大妖!
“吼~~!”。
虎妖仰天长啸,掀起一道道涟漪,震的沈意,司马昭阳口鼻溢血,大脑嗡鸣。
“区区一玉经境修士,竟有这般杀招!”。
离淮子面色凝重,饶是他面对这一击,也不能有丝毫掉以轻心,必须谨慎对待!
一念至此,离淮子右手抚掌,左手掐诀,掌心生出道道惊雷!
“轰~~!”。
三品虎妖法相对上离淮子这一掌,气血与惊雷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红光与紫电铺满半边天!
狂风一圈圈荡漾开来,草木摇晃,飞花折木!
“张大哥实力竟这般恐怖!”。
沈意立起长枪,勉强将余威拦下,神情震惊不已。
哪怕在镇妖司,他与颜清寻跟张观山最为熟悉,也不知还有这般杀招,竟能硬撼金骨境的修士!
“这个疯子!!”。
司马昭阳咬紧后槽牙,心中狂跳不止,幸亏离淮子一直暗中跟着他,若不然今天真会死在张观山手里!
对峙三息,三品虎妖法相一点点消散,惊雷犹如树枝逐渐蔓延!
就在这时,只听“铮~”的一声,一把杀猪刀划过长空,银白色的刀芒闪过,直奔司马昭阳面门而去。
吓得后者浑身一颤,神情惊悚。
融筋·气血御刀术!
“后生,你找死!!”。
离淮子面色峥嵘,再没了最初的从容,赶忙抽身而退。
一个闪身拦在司马昭阳身前,双掌轰出,将这把杀猪刀给逼退。
寅虎禄神散去,张观山脚下后退数丈,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招,杀猪刀落在他手里。
一滴滴鲜血,顺着刃口划落。
离淮子那一招不好接,他的半边身子一片焦黑,握着刀的右臂都在发颤。
不过离淮子也不好受,双臂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胸前血肉模糊,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抽身拦刀是要付出代价的,仅是一瞬,离淮子便被寅虎禄神伤成这般。
“咳咳~~!”。
张观山咳出大口鲜血,面色有些潮红。
“张大哥!”。
沈意赶忙上前,将张观山扶住,虽说后者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
可沈意能感觉到,张观山浑身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胳膊上。
这也就是说,若不是他扶着,这会张观山恐怕站都站不稳。
“哇~”的一声,离淮子吐出一口鲜血,神情苍白,脸色很难看。
不过好歹还能站稳,尚有些余力。
“后生,下手够毒的!”。
若非张观山那一刀,他要救下司马昭阳,万不可能伤成这样。
“离老,杀了他!”。
司马昭阳捏紧拳头,眼神怨毒,刚刚又是只差一点,他就死了!
离淮子没说话,双掌白芒又起,清风拂动,明显也是动了杀心。
可心中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动手,毕竟杀镇妖司的八品校尉,可是个大麻烦!
“呼呼呼~~~!”。
就在这时,天边一阵狂风吹来。
离淮子眉头一皱,赶忙将气息收起,侧目看去,见一道身着镇妖司服饰,面容儒雅的男子踏风而来。
“兰学堂……”。
离淮子呢喃自语,收回自己的目光。
镇妖司武部主簿兰学堂,现是大乾地榜五十一,不过兰学堂对这所谓地榜,没有丝毫兴趣。
不少人传,若兰学堂有意,足以在短时间内打入地榜前十,甚至是前五!
兰学堂眉头微皱,先是瞥了眼张观山,而后看向离淮子,眼神不由露出几分惊色,方才开口说道。
“此地发生了何事?”。
“兰主簿,此人勾结妖魔道人,当诛!”。
张观山将杀猪刀收入鞘中,松开扶着沈意的胳膊,声音低沉沙哑,仍有浓重的杀意!
“兰主簿,二公子被妖魔道人掳走,此人见了,不由分说便出手,非说二公子勾结妖魔道人,老夫出言解释也不听”。
离淮子拱手作揖,面色平静,司马昭阳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托腮,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