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斌大踏步走出办公室,内心仍旧是余怒未消,王皓才来就给他下马威,不让他好过,以后还会有好日过吗?
不把他赶快赶走,岂不是要日夜看着他的脸色,以后上班得规矩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闲散惯了的人,根本就不想变勤快,他一定的走,张志斌涌现出一个念头,找几个黑道的朋友,好好教训他。
反正那些人身上背着不清不楚的案子,只要给点钱,他们什么都肯干。
于是他约了他县城的好朋友金三,到城里一家馆子吃饭。
金三和他打了很多年交道,平时称兄道弟,一条裤裆穿到现在,是一起扛枪和嫖娼的好兄弟,无比信任。
餐馆里,人来人往,金三对张志斌聊起,这段时间被关进了局子,过得很不好,都是因为一个瘪三,出来一定找他算账,张志斌也一样,想在背后捅王皓的刀子。
提起王皓这个名字,金三大吃一惊,因为他们说得,正是同一个人,这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巧合,他们憎恨的事是同一个人,这太有缘分了。
“你说的是不是曾在县委办工作的王皓?那个长得油头粉面的年轻人?”金三想要再次确认。
“是那个,现在到我们镇里来了,作威作福,颐指气使,高高在上,我真看不惯他那副虚伪的样子,整天想整我!败类!”金三又想起王皓的样子,气愤说道。
“草,还真 是他!”
这世界 ,要将两个人的关系紧密联系起来,没有比同仇敌忾更加强大的了,甚至比共同爱一个人,还要紧密。
因为恨的力量,比爱要更强大。
王皓这小子,虽然和金三,没有深仇大恨,但不是因为他,金三不会关进局子里,再说他是赵主任的敌人,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
把他痛扁一顿,就是给赵主任出气,那么赵主任都会对他刮目相看的,金三暗自沉思。
“那我找几个兄弟,就在你那穷乡僻壤,把他好好揍一顿,那里没有监控,有荒山野岭,也好藏躲,连着那边的南云大山,还可以出境,哼,等风头过了再出来。”金三点起来一根,恶狠狠地抽了一口。
他们这些职业打手,说要把人揍一顿,可不是皮肉之痒,而是要断手断脚,挑断手筋脚筋,等事成之后,他还可以去赵主任那里讨赏,金三在心里盘算着。
他的想法,与张志斌的不谋而合,一个残疾人,如何能够呆在乡镇,恐怕王皓会心灰意冷,离开这个伤心地,再也不折腾了,又可以杀鸡儆猴,震慑后来者。
这个社会,只要没有证据,就和张志斌没有关系,他完全可以撇得一干二净,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人,犯了罪,都会受到法律和道德的处罚。
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公平的事发生了,不然不会有那么多贪官,贪污几十个亿,拥有几百套房产,结果还能逃到国外,过着潇洒快活的日子。
大把裸官横空出世,根本就没办法去规避这样的现象。
杀人放火金腰带,张志斌坏笑了起来。
金三也很高兴,他们一起解决了一个共同的敌人,就还想去找找女人,开心一下。
金三是个混混,没有结婚,张志斌以前结过一次婚,但是嫌弃他爱打人,就跑走了,之后张志斌就一直没结婚,一个人还逍遥点。
金三邀请他去新来的场子,他的店里面又来几个贵山的新货色,长得年轻 ,是新鲜的,免费请他玩。
金三就是做这些生意的,在县城做生意,要不就是做正经生意,可是投资巨大,来钱慢。
比如开个店铺,要去积累口碑,还有耐心和毅力,才能赚到钱,他们这种人才不屑于苦熬,他们是典型的有投机者,并且坚信黄赌会赚钱,在开始那几年,他一天就赚过十几万,从此就沉迷于赚块钱。
虽然现在明令禁止,但只要能够寻求保护伞保护,金三可以安然在地下做,依旧赚着大钱,这也是他要讨好赵主任的原因,赵城的爸爸,以后将是城市的实权掌控者,地位不言而喻。
没想到,张志斌却拒绝了金三的邀请,他一向好色,又没老婆,见到女人如饿狼扑食一般,今日的表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上,我去找过若兰了,她在床上的表现……热情似火。”张志斌欢喜说,仿佛在回味。
金三大吃一惊:“若兰,你们村的若兰…… 不是已经七十五岁了吗?”
张志斌面色微微严肃:“我玩过更老的,但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加有韵味。”
金三年嘴里的啤酒差点喷出来,真是重口味呀,确定没有老人味吗?
反正超过五十岁的女人,几乎都是满脸褶子,而且头发开始苍白,金三是宁愿耍耍小姐,也不去找这种女人。
张志斌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懂感情,有些人是有感情的,呵呵。”
金三嘴里没说,心里可是门清,那个若兰是村里富婆,有一栋别墅,她的孩子早死,就剩下个两个女儿,在农村,女儿是别人家的人,若兰可能不会把财产给她女儿, 而是给她的情夫。
金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