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些小贱人反将一军,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邢歌儿气得满脸狰狞瞪着这些女人。
这时,下面的女眷们惊恐的瞪大眼睛,手指着邢歌儿颤抖地大叫:“鬼啊!鬼啊!”青儿不明所以地偏头看了一下她的主子,见状,暗道一声不好,主子浓厚的底妆花了,露出里面的斑斑点点,像鬼一样。
由于现处仲夏,天气炎热,邢歌儿为了在轩辕墨的妾室面前彰显王妃身份,竟盛装打扮,满头珠钗步摇及繁重的衣裙穿戴在身上本就厚重,为了掩盖之前的毁容,每次见人她都会涂上厚厚的珍珠粉,刚刚又被姨娘们激怒,满脸的细汗就把妆给冲花了。
青儿有些怯怯地急道:“王妃,咱们还是先回房。”邢歌儿哪懂她的暗示,见这些女人如此嚣张不懂规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整治她们一下:“来人,这些贱人竟敢藐视本王妃,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
放肆!王妃好威风啊!一声狠厉声从院外传来。王爷,梅姨娘见轩辕墨走进来,凄凄艾艾柔弱地起开口,王妃她……,轩辕墨看向端坐在上首的邢歌儿,同样满脸惊恐。
一见来人,方才趾高气扬的邢歌儿顿时变得两股战战,像是要随时晕倒,声音带着哭腔,演技随即上线,一道婉转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王爷,都是我不好,您不要怪这些妹妹不懂规矩顶撞妾身。”若是换在以前,邢歌儿这般模样,看上去那叫一个我见犹怜,轩辕墨定会搂着美人在怀好好安抚一番。但此时真的一言难尽……有种东施效颦之丑态。轩辕墨见她这这般作态,胃内一阵翻江倒海,他忍住不适满脸阴郁地开口:“我竟不知王妃这般貌丑无颜,真是好算计。”
青儿尴尬地扯了扯邢歌儿的衣袖开口劝道:“王妃,咱们先进屋整理一下仪容。”是啊!王妃,您何不先进屋用镜子好好照照,梅姨娘讥讽地笑道。
邢歌儿听着轩辕墨的话有些呆愣,见梅姨娘幸灾乐祸表情,想到什么,瞬间她的唇无一点血色,慌张地捂着脸跌跌撞撞地进屋。
屋内传出一声尖叫:“啊!怎么会这样?”随即便是厉喝打骂声:“你这贱人,为何不提醒本王妃?”
“疯子”轩辕墨嫌弃地离开,众女眷意味不明地浅笑看,看来今日百姓又有茶余饭后的边角料可听了。
皇宫内,轩辕墨满脸痛色地跪在御书房内,“父皇,儿臣要休妻。〞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一个毁了容的女人,如何能当皇家妇,这无疑是对皇室尊严的一种侮辱。〞
轩辕硕看着他这个儿子,心中冷哼不已,对他来说,用一个不受宠皇子的正妃之位解决了存在隐患的空白圣旨,是值得的,他哪会允许他休妻。
皇帝看着他冷声道:“休妻,你说的倒简单,这事本就是你先招惹人家姑娘,致使她怀有身孕,现在又无法生育,她不嫁你嫁谁?何况,老安定侯是任人拿捏的主吗?你今日敢休妻,明日他就会杀上王府。〞父皇,儿臣是被蒙骗的。轩辕硕不耐地摆摆手,退下吧,一个女人而已,不喜欢放着就行,以后遇到喜欢的,告知父皇便是,朕给你做主抬为平妃。
轩辕墨听罢心中一喜,他今日来的目的本不是真的要休妻,只不过想在父皇面前装装委屈,讨要些好处罢了,圣旨赐婚,休妻谈何容易。正如父皇所说老安定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平妃”这个恩赐非常不错,今后不仅有安定侯这个强大的助力,将来娶了平妃,又能给他一大助力。当然,若是能娶到邢蔓……想到那个聪慧的女子,他势在必得。须臾之间,轩辕墨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见皇帝露出不喜,轩辕墨只得讪讪地离开。
回去后他深知自己必须好好哄哄他这个王妃,想起她那张满脸斑点的脸,强烈的反感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宛如一根毒刺,扎在心尖,仿佛那张丑陋不堪的脸孔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让他心生恐惧和避讳。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抵触情绪,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轻易忽视与邢歌儿之间的关系。
此时,房内一片狼藉,邢歌儿一直呆呆地坐在铜镜前,想起轩辕临走时面露的恐惧及愤怒。心中害怕不已,听闻王爷进宫了,不知是不是去皇帝面前告她欺君之罪。
青儿叫人收拾了屋内残局,刚走到门口,见着来人,脸色一怔,反应过来后,急切地跑进屋内欣喜的道:“王妃,王爷来了!”
怎么可能,现在王爷对她避不可及,邢歌儿并未理会青儿的话,自哀自怨地想着。
“歌儿”今日晌午是本王的错,本王刚开始有些接受不了,更不该轻信于那些贱人的话误会你,让你受委屈了。
真的吗?邢歌儿惊喜的回头,尔后又失落地摸摸自己的脸开口:“可是我的脸已毁了。”无妨,本王看重的不是你的容貌,是你这个人,只要是歌儿,无论什么样子本王都喜欢。说罢,走上前拥她入怀。
邢歌儿在轩辕墨怀中低低哭泣:“我本不是有意欺瞒王爷,歌儿太爱王爷了,怕王爷知道后对歌儿不喜。〞邢歌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接着委屈地开口:“我毁容也是因为王爷,上次去菩提寺,被蔓儿下了毒,荒郊野岭的,不方便请大夫,又怕毁了王爷的大计,没有及时回京医治,脸上就被耽搁了。”
这个丑女人,蔓儿那么单纯善良,自己的错,毁了容还怪上蔓儿与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她的心思是如此的歹毒?
倘若邢蔓知道今生轩辕墨是如此评价她,她一定道一句他有“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