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歌儿见一脸贵气的冥王小世子缓步而出,她微微屈膝行礼,脸上带着一丝委屈的神情,语气柔和而坚定地说道:“禀告世子,民女与三皇子曾有婚约在身。”她语气略显停顿,壮着胆子继续道:“而老王妃当年改嫁老王爷时也并非完璧之身,为何三皇子不能履行已故兰妃的承诺呢?”
话音刚落,一声严厉的喝令响起。
掌嘴!
随即,两名健壮的下人从冥王小世子身后应声而出,一左一右架住范歌儿。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却不敢挣扎。随着“啪、啪”的清脆声响,范歌儿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委屈的泪水与痛呼交织在一起。
围观的人群一时之间都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
此刻,冥王小世子?眉宇间凝聚怒火?,眼神冰冷如刀,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他缓缓走向范歌儿,猛地抓住她的下巴,语气阴冷至极:“你这个贱人怎敢与我祖母相提并论?你可知道,她当初嫁给祖父时仍是完璧之身。嫁入王府后,祖父的药膳从未假手他人,她每日都学习药理,精心调理祖父的心疾。祖父病世后,她便随他而去。”说罢,他松开女人的下巴,戏谑地瞥了范歌儿一眼,随手接过下人递来的手帕,用力擦拭了刚刚抓了范歌儿的手,然后,又满脸嫌弃将方才擦手的帕子狠狠地朝对方惊恐的脸上丢去,同时还不忘往对方心口上撒盐:“就你这货色,还敢玷污我家小皇叔,简直是知心妄想,真脏!”
众人闻此,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里面真的有内情。在世俗观念中,很少有男子愿意娶一个失贞的女子为妻,即便是纳为妾,也需要深思熟虑。
范歌儿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心中既羞愧又愤怒。然而就在此时,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直保持沉默的轩辕恒身上,求救地道:“民女并不期望成为三殿下的正妃,即使是做妾我也愿意接受,只求殿下能够收留我。”
轩辕恒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他笑得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只见他欺身靠近女人,像看货物一般上下打量范歌儿。
他这模样可吓坏了一旁的小世子,他面露焦急之色,暗道:“我的乖乖,小皇叔不会被这女人三言两语给蛊惑了吧!那可不行,若此女进府,那才是家门不幸!”
他阻止的话还未出口,就见自家小皇叔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帕子。上一刻,还一脸和煦他,此刻却面色如霜,眼眸中寒意骤现,仿佛冬日里冰冷的湖面,让人不寒而栗?,他扬了扬手中的帕子,警告道:“你的女人勿用你的脏手污了我母妃的旧物,即便为妾,本王也怕你脏了王府。日后无事别出现在本王面前,若你再来招惹本王,休怪本王狠辣。”
范歌儿被他眼中的狠厉吓得连连后退,支吾着不敢说话,曾几何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乞丐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位气质迥异、眼神凌厉的三皇子。他仿佛一头觉醒的猛兽,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与力量,让范歌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言罢,轩辕恒冷哼一声,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不屑与傲然,衣袖随之轻轻一甩,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撼。他与轩辕祁正一同踏入了那传说中的醉仙楼。楼内灯火辉煌,酒香四溢,而他们这一行人的到来,无疑为这繁华之地更添了几分尊贵与不凡的气息。
两人步入雅间,临窗而坐,目睹楼下围观的人群已逐渐散去。同时他们观察到范歌儿脸上的不甘与落寞,彼此无言地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冥王小世子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随后对旁边的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厮领命后便迅速离去。
范歌儿独自一人,在喧闹的街道上徘徊,四周的嘲笑与讽刺如利箭般刺痛她的心。精心策划的一切似乎都化为泡影,她感到迷茫与无助。她的眼中闪烁着悔恨的泪光,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她想起自从从邢蔓儿手中夺走轩辕墨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似乎就注定了一连串的不幸与错误。如果她没有嫁给轩辕墨,或许今日三殿下迫于流言压力不得不娶她为正妃。此时,她对安定侯府的痛恨达到了顶点,而对邢蔓的憎恨更是深入骨髓。如果不是侯府众人对邢蔓的宠爱有加,从而忽略了她,她也不会心生妒意,也就不会与邢蔓事事相争。同时,她也是受害者,母亲瞒天过海生下她,这并非她的过错,为何侯府就是容不下她。
她不知道何去何从,曾经闺闺中与她交好的小姐们现在一个个避她如蛇蝎。她只能前往母亲所在的破旧庄子上,但一想起那个禽兽不如的范小六,她的心中便充满了恐惧。当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巴,紧接着她被一个黑麻袋套住,瞬间陷入黑暗与窒息的恐惧中。她挣扎、呼喊,却只能发出呜呜声,嘴巴被堵住,连脑袋都被按进了麻袋里。她努力扭动身体,希望引起他人注意,但机会渺茫。听着外面人的对话,她意识到自己被绑了,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不甘。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这黑暗的束缚,只能任由自己被带走,等待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