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下人把玉佩递给了杨云,“恭喜云大小姐了。”
杨云糊里糊涂地接过玉佩,“谢谢!”
白面下人笑了笑,便跟上了皇上的步伐。
国公府众人看到皇上走后,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来人,快把国公爷的骸骨重新收殓,入土为安。”
老夫人吩咐后,便笑着过去拉起杨云的手。
“折腾了那么久,累了吧!”
“走,咱们回家。”
杨云有些许激动,“好!”
说罢,就跟着老夫人一起进入慎国公府。
风荷看到后,在平夫人的耳边问:“夫人,我们就这样放那个贱人进去吗?”
“怕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平夫人慢悠悠地说:“咱们走着瞧!”
……
慎国公府正厅,老夫人坐在高位,小王氏和杨云坐在左右两边。
陈花颜、**、牛安依次坐在下位。
陈花颜环顾了慎国公府四周,整个正厅使用金丝楠木做的框架,连那糊窗户的纸都是用的描金花的纸张。
里面更是摆满了各种名贵瓷器、珐琅、字画。
杨云看着自己手里面的那一盏富贵牡丹的茶盏,质地圆润,就知道价值不菲了。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说:“今天我老婆子真开心啊!”
“终于把我那么多年的女儿找回来了!”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杨云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应和。
“老夫人,我盼这一天也盼了很久了。”
“妹子……”小王氏笑吟吟道:“如今已经验明身份了,还不改口。”
“应该叫母亲才对!”
杨云不安地看了陈花颜一眼。
陈花颜附和道:“舅母说得对,娘不是也等这一刻很久了吗?”
杨云听了陈花颜的话后,心安了不少。
她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娘……”
老夫人激动地流下了泪水冲过去一把抱住杨云。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啊!”
小王氏看了后,也开始伤感。
“原本今天姑奶奶第一天回来,我是不应该说这些扫兴的话的。”
“可是,我那可怜的女儿,已经昏迷了七天了啊!”
“再这样子下去,我怕我就要和她阴阳两隔了。”
说罢!小王氏拿起手帕“呜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陈花颜看到老夫人和小王氏的戏那么好,不禁在心里冷笑。
这两人,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连自己都差点信了他们的鬼话。
陈花颜拿起自己手中的帕子给小王氏擦了擦泪水。
“说起来,我们还没见过表妹呢!”
“表妹病得那么重,我们理应去探望。”
“既然来都来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陈花颜一脸真诚地看着小王氏,吓得小王氏心跳都漏了半拍。
“那个,婷儿还在昏迷了,我怕把病气过给你们就不好了。”
“这样啊!”陈花颜一脸愧疚地说:“老夫人为了把我娘接回慎国公府。”
“不惜把国公爷的骸骨都挖了出来。”
“我们如果因为晦气就不去看表妹,这样子实在说不过去呢!”
“你说谁晦气……”小王氏激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是舅母想得不够周到。”她应付式地笑了笑,其间偷偷地瞟了一眼老夫人。
抱着老夫人的杨云此时也缓了过来。
“娘,颜儿说得对,作为姑母,理应去看看生病的侄女。”
擦着眼泪的陈老太眸子沉了下来。
她带着狠戾的目光盯着陈花颜,这贱人,果然是个狠角色,难怪婷儿在她手上都吃亏了!
也罢!就让她去看看,让她死心塌地地把玉佩交出来!
老夫人想到这,看了一眼旁边的清荷。
清荷立刻从老夫人身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你们都那么关心婷儿,我真的很开心。”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帕子道:“那我们大家一起去瞧瞧吧!”
老夫人站起身子,拉过杨云,抬起脚往屋外走去。
“颜儿,走吧!”小王氏立刻跟上。
陈花颜轻笑,你们能装,杨婷可就未必了。
陈花颜跟着老夫人走过花园,又绕过了荷花池,穿过院子游廊。
足足逛了一刻钟,才走到杨婷住的怡景轩。
门口内,翠儿早早地在等着。
“老夫人,夫人,小姐刚吃完药。”
翠儿行了个礼后,禀报了杨婷的近况。
老夫人说了句“知道了”就带着众人走进了怡景轩内。
怡景轩内暖意融融,早早在里面等候的清荷看到老夫人来后,轻轻地掀开了杨婷床上挂着的月影纱。
“老夫人,大小姐还是没什么气色。”清荷说。
陈花颜抬眼就看到脸色红润的杨婷双眼紧闭躺在床上。
她的眼皮微微颤抖,仔细观察可见眼珠子在不停地转动。
连装都不会装!
陈花颜在心里幸灾乐祸,明明那么好的计谋,怎能到杨婷身上就漏洞百出呢!
“表妹!”
陈花颜满脸愧疚地哭诉,“早知道那日在布庄起冲突的是表妹的话。”
“说什么我都会让的,是表姐对不住你啊!”
陈花颜拉起杨婷的手,一脸懊悔。
她向老夫人,“外祖母,说起来我在大河村跟着牛婶学了两年跳大神。”
“听说银针能去除身体上面的邪祟,不如试一下!”
陈花颜还没等老夫人拒绝,便掏出银针,往杨婷的指尖上扎去。
针刚刚接触到杨婷的皮肤,害怕的杨婷就把手缩了回去。
从床上跳了起来,“你竟然敢用银针扎本小姐,看我不打死你!”
杨婷伸手想掐住陈花颜的脖子,陈花颜却先一步躲开。
杨婷扑了个空,从床上滚了下来。
“噫!刚才姐姐还没扎到表姐的手,表姐就醒了过来,莫不是装的。”
**看着滚到地上的杨婷懵懂地开口。
陈花颜眼含笑意地纠正,“胡说,明明是银针的威力过大,还没伤到表妹邪祟就跑了。”
“哦!原来仙鹤山的大师道法也不是很高强嘛!”
**听懂了陈花颜的意思,带着揶揄的语气说:“连用银针驱邪的方法都不会,还不如村里的神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