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此刻中了那样的迷香,任凭她用尽力气也挣脱不了分毫。
眼看着那人抱着自己毫无障碍地向着里面走去,姜如妡急得眼眶之中渗满了眼泪,但是此刻不管她多么焦急都没有一点办法。
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抱着自己走到了楼上,走进了一间房间内,姜如妡知道自己八成是完蛋了。
她此刻的这副样子若是被人瞧见了,那她的清白就真的毁了,到时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想着,姜如妡眼底的绝望不由得越发明显了几分,看着眼前人挣扎着出声道,“求你,求你放过我,你,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能……给你什么……”
“不管那个人答应了你……什么,我都保证……给你双倍,只要……你……肯,帮我……”
可是随着姜如妡这番话出口,她却还是被那人直接抛到了床上。
“姜小姐,不得不说,你给出的条件确实是有些诱人。”
他这么说着,看着姜如妡眼中迸射出了一点希望来,眼底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嘲弄,看着她笑着开口道,“只可惜啊,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所以姜小姐,认命吧。”
那人这么说着,转身就向外走去。
而就在他走出去的一瞬间,就有人进来点了迷香。
看着桌上被点燃的迷香,姜如妡眼底的恐惧越发浓郁。
在这种地方被点燃的迷香,几乎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可是她浑身乏力,哪怕是用尽了力气想要起身,最后却也只是徒劳一场。
迷离之中,看着门再次被人推开,此刻的姜如妡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了,只是下意识地看着那抹人影越靠越近,然后在那人俯身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地攀上了那人的双肩……
而此刻外面,被人群冲散的念露在稳住身子之后就开始四下寻找姜如妡的身影。
在没有找到姜如妡的那一刻,她心底就闪过了浓浓的恐慌和不安,整个人不由得越发焦急了起来。
在附近喊着姜如妡的名字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之后,念露心急如焚。
她是一路跟着姜如妡出来的,若是这个时候姜如妡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她也活不了。
所以没敢耽搁,念露快步回到了府邸,说明了情况,府邸之中留守的锦衣卫在听到念露的这番话之后也没敢怠慢,留下了一部分保护府邸众人的安全,其余人都跟着快步走了出去。
因为是与民同乐的日子,所以他们就算是找人也不敢惊扰了城中百姓,只能这么四下打听着。
其实一直到这一刻大家都还没觉得姜如妡会真的出事,只是以为人多走丢了。
而就在他们搜寻的时候,谢暨白也带着姜锦书出来了。
毕竟是一起出宫的,他们单独待在客栈时间久了,难免叫人生疑,所以哪怕再想跟姜锦书多待一会,谢暨白这会也还是强忍住了,带着姜锦书从客栈走了出来。
结果出来没多久就见着锦衣卫的几个人在人群之中来回走动着,好似在找什么人。
姜锦书看着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但是当着谢暨白的面,她自是不会表现出来分毫,只是任由谢暨白搀扶着自己往前走着。
反倒是谢暨白微微蹙起了眉,拦住了一个锦衣卫问了情况。
那人认出了谢暨白,赶忙小声道,“回殿下,是姜良娣与她的婢女走散了,婢女回了府邸,属下等担心出事,这才出来寻人。”
谢暨白听着眼前人的话,眉心蹙得越发紧了几分,随即开口道,“快去找。”
“是。”那人应着刚准备转身走开,就见着另一个人快步走了过来。
“找到了,有人瞧见她去了迎春楼。”
那人这么说着,走近了瞧见谢暨白也在,顿时吓得不轻,赶忙对着谢暨白行礼。
“在外面不用多礼,”谢暨白语调冷冷的,随即看向了那人,一字一句地出声道,“你刚刚说人在哪里?”
那人这会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了,但是谢暨白已经出声问了,他也不敢有隐瞒,只赶忙出声道,“是,是有人瞧见了说良娣与一男子搀扶着进了迎春楼了,但是也许是有人认错了也未可知。”
“是属下妄言了,还望殿下恕罪。”
谢暨白眼底的冷意越发汹涌了起来,冷冷开口道,“去迎春楼。”
那人眼底敛着不安,但是此刻也只能跟着应了一声,然后把出来找人的几个锦衣卫集结了起来,一起跟着谢暨白去了迎春楼。
谢暨白原本还想让人先把姜锦书送回去休息的,但是姜锦书却红着眼睛怎么都不肯。
“殿下这件事情事关如妡的清白,事关姜家所有女子的清白,妾没有办法坐视不管,还望殿下带妾一起去看个究竟,这样的事情,切莫要惹了误会的好。”
谢暨白见她态度坚决,这才带着她一起过去了。
姜锦书跟着谢暨白往前走着,步伐匆匆,看上去是真的焦急到了极点。
毕竟在这个时代里,女子的清白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若是姜如妡丢了清白,那不但是她自己,就连整个姜家的女子都会受到牵连,所以看着姜锦书此刻那焦急担忧的模样,谢暨白倒是也能理解。
但是此刻姜锦书心中却是满满的冷意。
姜如妡,这可是你的长姐原本想要用在安姝然身上的手段,如今我还到了你的身上,还希望你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后果。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迎春院的门口,老鸨一开始还热情地迎了出来,但是很快就察觉出来了不对劲。
眼看着一群人劳师动众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那顿时察觉到了异样。
在为首的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她更是变了脸色,认真开口道,“官爷,我们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您,您这是?”
谢暨白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带着人走进了里面,锦衣卫的人很快就勒令这边闭门谢客,将剩余的宾客都驱逐了出去。
那老鸨心中虽有不甘,但是到底不甘得罪锦衣卫,只能认命地赔着笑脸让那些客人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