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台上的林泽早已经被林家的人给搀扶下去,他的肋骨被凤轻歌的一脚踩折好几根,就连那头双头地狱犬此时也伤势惨重,怕是一天两天的根本好不了。
接下来的比赛估计是没有办法出场了。
林宏远怒气冲冲,抬起手就朝着凤轻歌的脸打来。
凤轻歌被凤临沧的威压压制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办法躲开,眼睁睁的看着林宏远的攻击就要落下来。
忽然一阵熟悉的冷香传入鼻尖,下一秒她就感觉身上一松,整个人跌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容璟黑金色的袍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光,隐隐能看见上面暗金色的祥云纹图样。
她微微抬头,正好看到对方棱角分明的下巴,还有边缘处的一点异样,这是……易容?
她心中微微疑惑,却低下头将视线挪开,当做没看见。
轻佻的语气在她的头地上响起。
“不知两位这是要对我的人做些什么?”
见他如此轻易的就能将两人的威压化解,凤临沧和林宏远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互相对视一眼交换目光。
还是林宏远率先开口。
“这位阁下,您有所不知,这个女子之前是我林家的客卿不假,可是我昨天便已经将其逐出我林家了,我认为她并没有资格参与今日的比赛,刚刚属实是有点冲动,这才……”
话落,他还十分恭敬的朝着容璟抱拳表示歉意。
而凤临沧也开口解释,“凤某深感抱歉,不知道她是阁下的人,只是见其面容和我的一位故人相同,所以这才有些失态,还请阁下见谅,凤某刚刚并没有想要伤害风小姐的意思。”
容璟挑眉没说话,只是垂头看向怀里不知道此时正在想什么的少女,眼底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宠溺,这个小丫头,这都能走神。
看着她挺翘的小鼻子和滑嫩的脸蛋,一时间没忍住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疼!容璟你干嘛!”
拍掉某人不安分的爪子,凤轻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整理一下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眼神这才瞥向林宏远。
“怎么?林家主这是准备过河拆桥?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我回去和我师父说些什么了!”
林宏远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忘了,这个少女背后还有个神秘的炼丹师,并且还认识这么出色的少年……
他心思百转间,脸上瞬间挂上讨好的笑容,可谓是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番光速变脸。
“风丫头这说笑了不是,老夫的意思是你不是林家的客卿,老夫准备收你做义女,以后林家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凤临沧听闻面色顿时黑了,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林宏远这个老小子。
“林家主说笑了,您刚刚说的什么我们这些人听得清清楚楚,你可是说她不是你林家人,没有参赛资格。”
凤轻歌好笑的站在一旁看着两家开掐,她清了清嗓子,装作有些生气的看着林宏远。
“谁是疯丫头,你全家都是疯丫头!我好心帮你儿子解毒,还帮他提升实力,你却过河拆桥,现在还想利用我,你做梦去吧!”
此时林飞然也有点纠结,一边是他认定的老大,另一边是生他养他的亲生父亲,但是两边现在闹掰了,他不知道该跟着哪边是好。
就在众人说话的时间,其余的几家学院的老师见情况不对也都凑过来,他们暗恨的瞪了容璟一眼。
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小伙子竟然想要凭借着良好的容貌将这个好苗子勾搭走,也不看看他们几个老头子让不让!
“这丫头是我们内定的好苗子,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准备当着我们几个老家伙的面将人灭口吗?”
凌风学院的那个老师更直接,伸着手指指着林宏远的鼻子骂。
“你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你自己儿子在比赛中服用增长实力的丹药就算了,你儿子输了竟然还敢找别人的麻烦,我看就你们家这样的脾性你们家族的孩子也都品行不端,我们凌风学院是万万不敢收的!”
“就是,不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竟然埋怨起别人来,可真的是好家教啊!”
“爹!当初你明明答应的,老大说她帮咱们家得第一,并且又帮我解毒又帮我提升实力的……”
“闭嘴,老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了?等明天比试结束了给我回去跪祠堂!不跪够七天不准出来!”
林飞然面色苍白,以往无论他做错什么事情,他爹都没有罚过他,现在就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竟然要罚他……
凤轻歌面露嘲讽,“林家主好生威风,在外受了气回去就拿儿子撒气,真是好本事!”
林宏远冷冷的瞪她一眼,心有怒气又没处发,只能朝着几位学院的老师辞别之后带着林飞然离开。
林飞然有些不舍凤轻歌,可以说是一步三回头,最后是被林宏远拎着耳朵拉走的。
凤轻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本比赛是今天就能结束的,结果因为凤轻歌和林泽两人的破坏力太惊人了,只能先暂停,连夜修理比武台,明日再继续。
凤临沧还想问她点什么,转过头来却发现身边哪里还有凤轻歌的影子,就连容璟也消失不见了。
他只能愤愤的甩袖作罢,看样子今年大比凤家一个名额都拿不到,他又怎能不生气。
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凤轻歌坐在桌子边上,看着将她撸来这里的某人,有些无奈。
“你把我带到这来做什么?我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完呢!”
听见她这么说,容璟弯腰凑过来,一只手捏起凤轻歌的下巴,近到她都能看清楚对方的眼睛上有几根睫毛。
“怎么?跟你那个小情郎眉来眼去的还没够?还想要继续?”
凤轻歌一把拍掉他的手,伸手将人推开,“你在胡说些什么?我都说了好几次了,是我小弟。”
垂头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容璟也不生气,转身倚坐在她旁边的桌子上,眼睛灼灼的盯着她。
“这么说,轻轻是在跟我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