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城——伍氏火锅
突然闯进大量官兵,为首官差一脸严肃:“谁是伍氏火锅店铺东家伍月?”
呵呵,又是什么鬼情况,伍月已经对官府之人毫无好感,这阵仗,定是麻烦上身,伍月内心耻笑道。
“大人,民女正是这伍氏火锅东家,伍月,请问有何贵干?”
“县官陈大人,请伍掌柜衙门一趟,请吧。”
“大人,民女店内正是忙碌,民女未犯错事,衙门之行师出无名,恕难从命。”
领头官差仿佛知晓伍月会拒绝听命,拿出一纸文书:“有人举报你私下开挖山林,还有隐藏收入,减少税赋。今日跟我们回一趟衙门,配合盘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伍月知晓这背后定是与金家脱不了干系,忍下心中忐忑,面上冷静道:“民女遵命,诸位大人稍等片刻,民女安排好店内事务,就跟你们走一趟。”
转身拉住橘子,低声道:“橘子,不要慌乱,也不要主动去到衙门,收藏好伍氏所有缴税文书,安抚好阿远和娘,无论我这趟生死如何,你们切记明哲保身,待阿远强大,才能翻案。”
伍月自知能再次让官府羁押,除了金家,还能有谁?定是这次火锅方子大肆公布售卖,粉碎了金元宝的诡计,此次自己怕是要凶多吉少...
伍家村——伍氏一宅
“橘子,我不会听阿姐安排,这次她明显想舍身护住我们伍氏。我要拿着所有证据去鸣冤。”阿远满脸愤恨,无所畏惧道。
“阿远,表姐特意嘱托,叫你我必须明哲保身,待将来自身强大才可以去衙门翻案,她定是知晓,背后之人,不是我们能打倒的。”橘子急忙拉住他。
娘一边痛哭,一边摇头,自知无能为力,但是也不能见着阿月再次受难无动于衷。
“我不,我要去救阿姐。”阿远大力挣脱开橘子的双手,“如果连阿姐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说罢,立刻向外跑去。
娘决然起身:“橘子,伍氏交给你啦,我和阿远一同去鸣冤。”
橘子见阻拦无果,连忙追上去,几人来到县衙门口。
阿远高举诉状,大声喊冤。然而,陈怀安怒不可遏,令衙役将阿远母子拿下。
橘子心急如焚,见事不对,偷偷跑了出去。立马赶回伍氏一宅,吩咐老罗,将所有账册,缴税文书收拾起来,带着罗西逃出了泸州城直奔涿洲而去,那里早早的购置好了商铺,宅院。
这两年,伍月暗地里安排橘子和老罗,在各大城池购买数量众多的宅院,商铺。这时候,倒能起了避难作用。
在橘子刚走不久,官府之人迅速来到伍氏一宅,将屋内所有地方翻找了一遍,见账册和缴税文书已经被拿走,迅速赶回衙门禀报。
上京城通往泸州城官道
一支训练有素的五百人强兵队伍,骑着高头大马,飞驰在官道上,一路无人敢挡。
为首的玄衣少年将军,身姿挺拔,俊逸非凡的脸色,全是杀气,让人无法直视。
南宫轩此刻无比心急的想着:伍月,等着我,该死的金东亮胆敢动你,本殿定会让他付出血泪代价。
暗卫打探到金东亮要至伍月死地的时候,南宫轩连夜号令五百镇北军精兵,加速赶往泸州城。
泸州城——大牢
陈怀安将伍月单独关押在一间独立刑房。
只见伍月长发披散,身着一身白色囚衣。四肢被绑在刑架之上。
陈怀安双手负立,此间牢房里面除了陈怀安,伍月,便仅有一名侩子手。
伍月见此,内心已经猜到,陈怀安要动用私刑,处死自己。
“陈大人,现在民无路可退,大人尽管直言,也倒让民女死个明白。”
陈怀安眼中虽有一丝不忍,可最终还是紧了紧拳头,冷漠道:“伍月,你我本无冤无仇,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伍月冷冷一笑:“陈大人,虽叹我可悲渺小,而你,也是走狗,傀儡,罔顾大南国律法,趋炎附势,动用私刑,早晚会遭到报应。”
“哼~伍月,今日倒是让你死个明白,得罪金丞相,别说是你,就连整个伍氏,也将会不复存在。”
伍月闻言无比愤恨,这次金家定是要让伍氏消失,可怜我的娘和阿远,有那么一瞬间,伍月后悔带着现代的知识,在这异世创业造富,自己的能力如此渺小,赚钱的路子竟是给家人带来了灭顶之灾,一路同行的茯苓,冬葵等人也都枉死,内心真的好恨好恨...
陈怀安见伍月不再言语,似乎已经认命,眼里只剩下不甘和仇恨,摇了摇头:“伍月,本官也不想滥杀无辜,可本官也没有办法,你我之前有些交情,本官给你具全尸。”说完便对着刽子手点点头。
刽子手会意,将伍月从刑架上押下来,绑定在邢台之上,随后将浸湿的宣纸一张又一张的覆盖在伍月脸上。
伍月四肢,腰腹部皆被绑在邢台上,只剩下头部可以转动,可怎样都无法摆脱那一张张,浸湿的宣纸,开始还能呼喊唾骂,随着宣纸一张又一张的增加,伍月的挣扎变得越来越缓。
陈怀安仅有的一丝良知让他不忍直视,背过身去。
已经无法呼吸,心口越来越闷,伍月知道,自己的死亡再次来临,好恨,好不甘心,好不想离开,娘,阿远,阿钰...
慢慢的,伍月停止了挣扎,心跳...
当陈怀安见伍月不再有生机,转身离开刑房。
刚步出大牢,便见三皇子南宫轩,领着精兵快速朝着大牢方向赶来。
立刻上前行礼:“微臣参见三皇子殿下。”
南宫轩压制住立刻斩下他头颅的冲动,厉声道:“伍月在哪里?”
陈怀安立马紧张得手心冒汗:“回殿下,在刑房。”
南宫轩一脚踹在他心口上,跨过他的身子,飞快朝着大牢刑房跑去。
陈怀安口吐鲜血,看见三皇子那担忧慌乱的模样,便知晓,自己杀死了伍月,自己也要完蛋啦。吓得全身止不住颤栗。
南宫轩闯进刑房,看见刽子手正清洗双手,邢台上的伍月面覆厚厚一叠浸湿宣纸,一动不动,已然了无生息。
呼吸一顿,竟是从来没有过的心痛和悲伤。
南宫轩一剑砍掉刽子手头颅,快步冲到伍月身前,一把扯过面上宣纸,傻傻的盯着伍月那张惨白的小脸。
萧逸赶忙砍断伍月身上的绳索,一探鼻息全无。吓得立马失控收回手指,看见殿下那失魂落魄,从未有过的脆弱模样,心中难受无比,出言道:“殿下,伍月姑娘已经...”终究是不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