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村——伍氏一宅——伍月书房
“表姐,这北上一行,我们拿下了数量惊人的酒饮订单。”橘子无比兴奋,手捧账册,欣喜万分。
“老罗,酒坊的酒饮质量,每日必须把好关。”伍月吩咐道。
“东家,您放心,咱们伍氏酒坊每日连续生产,酒窖那些坛子,依次卖空又立马续上。可惜得排着队存上三月。”
“老路和小蝶上次若不是留在京中教导伍宅的奴仆厨艺,也难逃一死,”伍月沉思片刻:“老罗,书信一封,告知他们,不久后,我们再次返京。”
“东家,这次去上京城,需要如何安排?”
“京中有老路,林秀他们,倒是人手足够。橘子和老罗留在伍氏一宅。”
“表姐,你身边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怎可让你独自上京?”橘子摇头拒绝道。
“在多买些家仆,护卫,金家最近一直未在出手,一定是忌惮伍氏酒坊背后做保之人三皇子殿下,我们倒是可以借着他的势,趁热打铁,拉下金玉满堂在大南国的天之美禄圣誉。
橘子与老罗听伍月这样一说,皆是认可。
就在这时,娘愁容满面走了进来:“阿月,魏姑娘整日守在门口,你看如何是好?”
伍月闻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奈,这魏姑娘着实毅力过人,够执着。
“娘,我去看看吧。”伍月叹了口气,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片刻后
“魏姑娘,你何必如此?”伍月见魏灵立在门侧,像尊石像一动不动。
魏灵单膝跪地,手握成拳起誓:“奴婢魏灵对天发誓,愿终身守护伍月姑娘,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伍月心下震动,仿佛看见了茯苓,眼眶忍不住发红:“魏灵,你知道上一个与你差不多年纪,也是这样发誓的女子,她如何了吗?”
“姑娘,奴婢不问她如何,只知晓从今往后,自己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不惧生死。”
“你,哎,起来吧。”伍月实在拗不过这个魏灵,跟着自己足有半月之久,若是敌人,她有太多次动手的机会。
“谢主子”
“魏灵,我有强大的敌人,你跟着我前途未知,希望你别后悔自己今日的选择。”
“我魏灵的生死,从今日起便是主子您说了算,绝无后悔二字。”魏灵眼神坚定,目光如炬。
倒是让伍月再也无法对她排斥。
阳城——伍氏火锅
“东家,唐大人多次送来拜帖,让您亲自送上酒菜去县官府,您看?”罗西一脸为难的问道。
“罗西,你都当这伍氏火锅掌柜,不少时日啦,应该知晓如何推脱吧?”伍月略带一丝不悦。
“奴才,哎,推脱多次啦,该用的理由与借口都差不多啦,若今日再来?”
还未等罗西把话说完,伍氏火锅的伙计便拿着刚刚县官的护卫亲送的拜帖,走进后院厢房。
“东家,县官府送来拜帖。”
罗西看着手中十几封拜帖还不知如何处理,这会儿又送来一份。实难招架。
“罗西,先让伙计送去酒菜,给县官府管事,说我晚些时辰到。”
“是,东家。”
“东家,听雨阁送来拜帖”伍氏伙计手捧一份拜帖在厢房门口立着。
魏灵上前接过:“主子,给。”
伍月快速翻阅,随后便吩咐魏灵提上一坛子伍福酒同行听雨阁。
阳城——听雨阁
二楼最豪华的包间
“伍掌柜,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刘文才拱手施礼,手持折扇。
伍月微笑还礼:“刘老板,多年未见,你这听雨阁依然热闹。”
“这是听雨阁今年的新茶,伍掌柜尝尝”
伍月随手举盏,轻抿入口:“刘老板的茶饮一如既往的芳香,清润。”
“这是最适合女子饮用的花果茶,伍掌柜不妨多尝几口。”说吧还亲自倒上一杯,起身递给魏灵。
透过门窗,清晰的看见一楼戏台,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着戏文。
“伍月姑娘,现在大南国谁不知晓你伍氏酒坊?今日请您过来,倒是想商谈合作事宜。”
“刘老板,你请讲。”伍月礼貌道。
“我们刘家也经营药材生意,主要是与北渊国的皇商合作, 不日前,与他们在昭通城吃上你们伍氏火锅,品尝过伍福酒,便是再难遗忘,他们的商队想从您这里长期采买伍福酒,你看可否接见一二,商讨合作事宜?”
“他们的商队现在何处?”伍月问道。
“不远,正是阳城外,通往昭通城的一家管道上的驿站,驱车也就一个时辰,您看,可有兴趣谈一谈?”
“何时? ”
“伍掌柜,现在即可,他们的商队这次本是通过我们大南国,去往昭通城采买那南诏国的商货,如今倒是对我们大南国的伍福酒兴趣更浓。”
伍月见现在正是上午巳时,不疑有他,便同意与刘文才一同去会一会北渊国的皇商。
刘文才驱车,伍月,魏灵乘坐马车内,一骑马车,快递驶出阳城外。
伍月只觉得头越来越沉,只道是自己困乏,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魏灵亦是头晕目眩,心道:不好,自己和主子怕是中迷药啦。取下伍月头上发簪,扎入自己大腿,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魏灵保持清醒。取出腰间佩剑,向马车外的刘文才刺去。
刘文才惊觉,侧身躲开。马车立刻停下,周围突然出现数十蒙面黑衣人。
“你居然没事,”刘文才见魏灵手持利剑,砍掉车帘,护着马车内的伍月。
“你们好大的狗蛋,竟敢刺杀伍月。”魏灵呵道。
“哼,今日别说是伍月,就是你,也得留下命来。上”刘文才话音刚落,几十名黑衣人提刀便砍向魏灵。
魏灵的招式凌厉,见血封喉,黑衣人竟然无法将她的剑法压制。
“一群废物,”刘文才说罢,取过身旁黑衣人手中配剑,飞身上前。
未曾想,刘文才文弱假相,武艺如此高强,魏灵可是皇家顶尖暗卫之一,和这刘文才剑法竟是不相上下。
剩下的二十几名黑衣人趁其不备,多方夹击,魏灵武艺再高,也被偷袭之人砍中后背,腿部。
再这样僵持下去,魏灵和伍月定是难逃一死,刘文才趁着魏灵思考之际,出剑即将刺中魏灵心口,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卫青飞身持剑挑开刘文才利剑,瞬间将刘文才压制。
“给本殿留下活口”南宫轩愤怒声响起。
萧逸,萧峰带着数十名暗卫,不消片刻,便将刘文才等人全部重伤,擒获。
南宫轩踏上马车,见伍月只是中迷药昏睡过去,未有受伤,悬着的心才立马放下。
眼露杀意,看向刘文才:“说出你背后之人,给你个痛快。”
刘文才知晓自己落在南宫轩手里,哪能活命,嘴里早已经备好毒药,根本不给自己生还机会,咬破牙缝间药囊,两眼一翻便立即丧命。
其他几名黑衣人同样死状。
“殿下,这群人全部自尽而亡,显然是死士。”卫青禀报。
萧逸摸了摸下巴,一脚踢翻刘文才尸体:“从这人剑法来看,倒像是出自北渊国皇室。”
“哼,没想到,北渊国的手,伸得越来越长。”南宫轩说罢,便坐进马车,将昏睡的伍月揽入怀中。
“回泸州城军营,通知唐钰收尸。”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