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了,金比只好将电话拨了过去。
“开免提。”李珂浔低声命令道。
随着一阵清新的响铃声响起,几秒之后,声音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金比缓缓启唇:“李信然,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随即一个雀跃激动的声音响起:“哥,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不会出事的!呃……我现在在家里,有什么事吗哥?我现在刚好没事做。”
金比的额角抽了抽,比他预想的还要激动了些。
金比眼角余光看向对面的李珂浔,李珂浔一直都看他,他听着二者的对话,眉毛微微挑起,似乎收获到了一个额外的惊喜。
目及李珂浔举起的手枪,金比没有半分想要造次的想法:“我那天掉进海里,被一艘货船救了下来,现在在龙基洞的xx医院里,住院以及出院的手续都需要有人帮忙办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过来帮忙处理一下?”
尽管心里十分畏惧李珂浔手上的枪,但是金比知道,他还有利用价值,就算他这次说了一些不遂他意愿的话他也奈何不了他。
“我有时间,现在就过去吗?”李信然问道。
“两天后,不过我手上还没有钱,如果你手上钱不是很够的话,可以先向班主任借一下,我在班主任那里存放了很多钱。”金比道。
李珂浔站了起来,单手撑在桌子上,将手枪的枪口直接抵在了金比的额头上,他的唇一张一合着,却没有说出声音。
金比读唇形知道他是在让他挂掉电话。
“好的,哥,我真的很担心你……”
金比出声打断他:“xx餐馆上午九点半见。”
说完,金比挂掉了电话。
李珂浔拿过金比手上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他走到金比旁边,捏起金比的下巴:“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钱。”金比被迫抬起头与李珂浔对视。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吧?”李珂浔猛地将金比推至沙发上。
还好沙发是棉的,不然这个力度足以让金比脊椎瘫痪。
还不等金比起身,李珂浔竟然直接脱去他的上衣,露出他布满伤痕的腹肌。
“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李信然他家里本来就不是很有钱,他要来医院给我先垫付医药费的钱他自己肯定是掏不起的,所以我只能这么说了。”金比慌张解释道。
不是吧大哥,这是什么脑残剧情发展方向?
李珂浔双臂撑在金比脑袋两侧,嘴里发出嘲弄的轻笑:“我发现你好像总喜欢把我当傻子糊弄,不过也没有关系,再过几天我就要录视频发给闵睿渊了,今天就当是提早熟悉一下你的身体了。”
积分减3000。
刚才特意提一嘴让李信然去班主任那里取钱确实藏了一点他自己的小心思。
班主任肯定和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就算不知道闵睿渊,那肯定也知道郑管家,只要李信然去班主任那里取钱,闵睿渊肯定会知道他在龙基洞消息。
他可从来没有在班主任那里存过钱,班主任一问李信然,李信然定然会全盘托出,多多少少他自己心里也会存有些许疑惑,行事谨慎些。
再次睁眼的时候,金比心里总有种少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他坐在床上,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
树叶已经渐渐染黄,秋意跃然而上。
是了,最近好像都没有听到读者的评论声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种时候读者都会十分激动地评论一些出格的话。
但是这次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
没过多久,卧室的门打开了。
李珂浔进来了。
他似乎是刚洗完澡,下半身裹着白色的浴巾。
金比浅浅地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会,又将目光移至窗户。
然而,下一秒,他又猛地将视线移了回去。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珂浔。
准确地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珂浔的脑子上方的那块铭牌。
它的颜色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红色的了。
“嗯?怎么了?”李珂浔听手下说金比醒了,洗完澡就特意过来看一眼情况,结果一进来金比就一副十分震惊的模样。
李珂浔顺着他的目光往身后看去,身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金比赶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没有说话。
然而他的内心却依旧波涛汹涌。
他默默打开系统的面板,第二季的男主卡牌仍然显示是问号。
但是奇怪的是李珂浔脑子上的铭牌却已经红了。
其实上次打开卡牌的时候没有在卡牌中看到李信然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疑惑了。
到现在,金比心里隐隐产生了一些推测。
“生气了?”李珂浔坐到床边上,轻笑道。
金比依旧没有说话。
“这才刚刚开始啊。”李珂浔倏然伸手抓住金比的双肩,将他看向窗户的脑袋掰了过来。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感觉你还需要再练一下。”金比冷冷道。
理智告诉他没必要激怒李珂浔,但是他在看到李珂浔的第一眼开始心里就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其实金比自己也知道,这股怒火是因为他的无能为力。
尽管他一直告诫自己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虚构的,等他回到现实世界之后这里的所有都只是虚幻中的泡沫罢了。
他可以无视这里的每一个人的生死与病痛,他只需要不择手段地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即可。
但是他目前好像无法做到成为一个这样冰冷的人。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李信然至始至终都没有害过他,甚至一直在帮助他。
就算铭牌变成了红色的,但是就仅仅因为这个而把人家害死还要装作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金比他做不到。
将他逼至这一步的罪魁祸首就是李珂浔。
金比怎么可能对他笑脸相迎。
“哼,你放心,等录视频那天,我会让你走不了路的。”李珂浔从鼻尖发出一声嗤笑,“倒是你,好像和我那许久未见的弟弟很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