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复一年，一生又一生。
女扮男装大小姐和冲喜小奴隶、魔教妖女和正道仙子、猎户与小娇娘、山神和祭品……
在破虚镜所制造的幻境中，她和温清澜纠缠了数十世。
若是可以的话，一直这样也好。
只可惜不行，她还有责任需要完成。
该结束了。
“陛下驾到。”
听着外面太监的吆喝声，慕长生起身，前往迎接。
“恭迎陛下。”
慕长生想要行礼，但却被温清澜给托住了。
“你我乃是妇妻，不必如此多礼。先进屋吧。”
温清澜牵住她的手，语气温柔。
“是。”
慕长生低眉，在她的牵引下走进屋内。
然而在进屋之后，慕长生便反手握住她的皓腕，将她给抵在门上。
“皇后为何如此？”
温清澜望着突然变强势的她，似乎有些不解。
“师傅，梦该醒了。”
“什么师傅，还有梦……唔！”
没等她说完，慕长生便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吻炽热而霸道，眼神充满了期。侵略性，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身为九五至尊，虽是妇妻，但慕长生此举依旧可谓是大不敬，但温清澜却并不觉得冒犯，反而觉得理应如此。
一吻过后，温清澜呼吸急促脸色通红，柔弱无骨般依偎在慕长生怀里。
“师傅是否记起徒儿？”
慕长生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
“什么师傅徒儿，朕不懂……唔！”
还没说完，她便再次被慕长生咬住了唇，带着朝床榻走去。同时慕长生摸索着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
温清澜终于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了，可她待会儿还有政事需要处理，连忙挣扎着想要离开慕长生的掌控。
但慕长生怎么会放过她呢？
两双手像铁钳紧紧的钳住她的腰肢，在她强烈的反抗下把她给扔到了床上。
“皇后，朕还有政事，晚些时候在行房好不好？”
温清澜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揉着着被摔疼的屁股，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完全没有皇帝的架子。
“正事不急，师傅还是先想起徒儿吧。”
说着，慕长生便欺身而上，吱吱呀呀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守在外面的婢女们听着殿内传来的声音，不禁羞红了脸，感叹皇上精力旺盛。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温清澜才是被透的一方。
事后，慕长生看着怀中有些虚弱的温清澜，语气淡淡道：“师傅可曾想起徒儿了？”
“为师……都想起来了。”
温清澜有气无力道。
其实在中途她的意识便已经苏醒了，但慕长生这坏家伙居然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话。直到吃饱了才让她开口。
哼，果然是孽徒！
她不是睡了一觉吗？怎么突然和慕长生出现在幻境里？
心中突然涌现出疑问，温清澜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我不知师傅是如何出现幻境中的，但和破虚镜脱不了关系。”瞧见师傅眼底的疑惑，慕长生解释道。
“破虚镜？你做了什么？”
温清澜知道破虚镜，虽然是连接秘境的通道，但它同时也是一件仙器，能力不俗。
“我想要得到它，然后它便把我给拖入了这幻境之中。”慕长生回答道。
温清澜实在没想到小徒弟居然已经把心思打在了仙器上。要知道能让仙器认主可不容易，历代都有人想得到它，却都失败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拿到破虚镜的赐福。
不过若是小徒弟，也并非没有可能。
随着两人都已苏醒，破虚镜构造的幻境开始逐渐崩碎。
她们的身影也逐渐变得虚幻。
“再见师傅，等我回来。”
身影完全消失前，慕长生吻了吻她的唇。
“我等你。”
她的身影也逐渐消失，随后寻仙城内，久睡不起的温清澜缓缓睁开了眼睛。
“好像做了一个了不得的梦呢。”
她揉了揉眼睛，低声呢喃道。
梦中发生的了什么她有些记不清了，唯一能记住的便是她好像和慕长生做了，而且即便在梦里她也是下面的那个。
就很无语。
温清澜脸色微红，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掉在床边的书。
还好她下了禁制，若是被人突然闯进来，看到这令人面红耳赤的书，那她的人生就完了。
清空思绪，温清澜再次怀揣着对学习的热爱，继续看去。
好好学习，翻身做主不是梦！
另一边，幻境崩碎后，慕长生却并没有醒来，而是来到了一处奇特的空间。
青山绿水，山间小院，闲云野鹤。
“来者即是客，进来吧，寒光仙子。”
房屋的门被推开，身着黑白二色锦衣，满头银发的女人站在门处，望着院外的来客，语气有些疏离。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小院的门自动打开。
“恭敬不如从命。”
慕长生迈步走进院中，对于女人的身份，她心中已有猜测。
走进房屋，慕长生率先看到的就是墙面上的铜镜。粗略数来，大概有二十多面，上面的景象早已灰暗，只剩下一面闪烁着微弱的光亮，显示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场景。
“请坐。”
慕长生坐下后，她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杯浓茶。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女人身前同样出现了一杯，她率先端起茶小酌一口。
慕长生也随后端起茶，将其一饮而尽。
女人见她如此豪气，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入口先是极致的苦涩，就像吃了黄连一般。过了好久才出现一丝丝回甘，她都有些怀疑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不，就是故意的！
慕长生望着眼前的女人，神情不虞。
面对她无声的指责，女人却仿佛没看见般，语气语气淡淡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但请离开吧，我并没有想要认主的打算。”
“我并非想要让你认主，破虚镜的器灵，只是需要你的帮助去完成一件大事。”
“我早已不过世事，你所谓的大事与我无关。”
“若是真不过世事，为何还要分下赐福，并通过他们来观察外界呢？”
墙面上那副还闪烁着光亮的镜子，映出的正是扬州秘境中密室的景象，也就是说，她一直在通过所谓的赐福来注视着外界。
“所以，你究竟是真的不过问世事，还是不能呢？”
慕长生眼神锐利的看着她，穿过层层阻碍，直至她的本质。
器灵注视着她，许久才开口。
“你观察的到是细致，如你所说，我并非不想，而是不愿。”
“我的主人在登仙之际炼就了我，并将我封印在此处充当连接秘境与外界的入口，所以这万年来我一直没办法离开此地，只能通过赐福的方式来了解外界。”
“能否破除？”
“可以，但条件极为苛刻。仙器、仙灵力和足以媲美化神巅峰的战力，三者缺一不可。”
仙灵力和化神巅峰的战力她有，就是这神仙器让她有些犯难。
伪仙器她倒是有不少，而仙器，她可是真没有。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或许可以一试。
“这把剑，品质如何。”
霜九州出现在手中，慕长生把它放在了桌面上。
“仙器雏形，继续温养，未来或许是一把仙剑。”
器灵看着桌面上的剑，眼中出现一抹惊讶，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可否算作仙器？”
“勉强可以。”
“那便可以了，告诉我封印在何处。”
得到了准话，慕长生随即起身。
“难道说，你有把握？”
器灵望着她，有些怀疑。
“不知道，但总要试一试。”
“……封印在这。”
器灵伸出手，腕处逐渐显露出一副镣铐，镣铐之上的锁链链接着这座木屋。
这座木屋就是封印。
…………
“解开了。”
伴随着慕长生一剑将这木屋斩成碎屑，女人手上的镣铐也消失不见。
“多谢。”
器灵感受着久违的自由，眼神中充斥着喜悦。
她随即看向慕长生，指尖轻点眉间，龙凤盘旋的镜子纹路出现在慕长生的眉心。
慕长生突然感觉到她与眼前的女人出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是什么？”
慕长生好奇道。
“使用破虚镜的权限，只要往其中注入灵力便可直接使用，不需要经过我同意。”
慕长生有些惊讶，这么重要的权限直接就这么给她了，难道不怕她做什么吗？
“放心吧，你每次使用破虚镜我是能感觉到的。而且我想要去外面的世界好好看看，可能要脱离本体一段时间，所以直接把权限交给你就没那么多事了。”
识出慕长生心中所想，器灵解释道。
“那祝你一路顺风。”
慕长生没有挽留她，她看出女人真的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况且她也没有挽留的必要，拿到破虚镜就行。
至于器灵，抱歉不熟。
“再见。”
随着器灵的声音落下，慕长生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她就回到了临仙峰之上。
清除周围将她掩埋的积雪，慕长生再次来到破虚镜前。这次，围绕在破虚镜的黑龙百凤并没有在阻止她触碰破虚镜，反而朝她发出了颇为亲昵的叫声。
握住破虚镜后，慕长生终于了解了它的能力。
【破虚】：一切伪装和虚妄在它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推演】：根据现有的信息来推算过去和未来（可能并不准确）。
【明心】：识破旁人内心所思所想，获取其记忆（需要在不反抗的情况下使用）。
【如梦似幻】：编造幻境，并可以选中陷入幻境之人记忆中的一人一同进入秘境（修为差距太大可能会无效）。
【锚点】：可将人传送到已标记地点。
不愧是传说中的仙器，能力果然变态。随便从中抽出一个能力，都非的常好用。而这么好用的破虚镜足足有五个。
难怪当今修仙界修为高的人基本上都有一到数件伪仙器，而仙器却只有七尊。
一字之差，能力上简直天差地别。
作为拥有数件伪仙器的慕长生有资格进行发言。
况且按照器灵所说，只有登仙强者才能炼就一件仙器，这炼制条件也非常苛刻。
或许她以后也可以炼制出一柄仙剑。
霜九州出现在手中，慕长生眼中浮现出一抹期待。
这时，慕长生感觉到了有宗门弟子来到了峰顶，为了不被人看到，于是她便松开了破虚镜。
随着时间推移，各大势力的弟子都来到了此处，开始秘境的最后一项任务——决出最强者。
而慕长生当之无愧的成为了这个最强者。
最后一天，在所有弟子都已离开，破虚镜连接秘境与外界通道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慕长生带着破虚镜离开了此地。
没了破虚镜，这里五百年后应该不会再开启了。不过慕长生很显然考虑了这一点，留下一道破虚镜的虚影。
这道破虚镜的虚影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只能起到一个开启通道的作用，不过这就够了。
寻仙城。
最后一天，五大宗门和各方势力的强者都站在城墙上，望向难道缓缓愈合的海中通道。
当然也包括温清澜。
虽然她从率先回来的李吟霜口中得知了慕长生一切安好的消息，但看着弟子们一个个回到各自队伍中，而慕长生却迟迟不出。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放心吧，师侄她天资横溢，不可能有事的。”
柳颜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通道越来越小，弟子的身影也逐渐变得零星。直到通道关闭的最后一瞬，慕长生的身影才从迷雾之中冲出。
温清澜看着她的身影，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然而下一秒她便被拥入熟悉的怀抱。
“师傅，我回来了。”
慕长生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