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山伸手抹去脸上还未干的水珠,浑身上下还是湿答答的,看来两人从水里面上来之后,迅速就奔着这边而来了,此刻两人都是一副落汤鸡模样。
萧凌捏紧袖子,挤出一些水分,但他脸上依旧残留着呛水的痕迹,只不过是着急出来寻她,才忽略了而已。
“咳咳咳,呕…..”
看到她安全之后,萧凌立马扶着墙壁干呕起来,从口中吐出不少水来,想必他刚刚在那河中喝了不少水,宁如玉眼尖的发现,他的脚踝之间居然有青紫的痕迹。
“你这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抓痕和青紫?”
“啊,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受过伤,难不成是在河里边被刮伤的,而且两只脚都有。”
“你脚上这明明是手指的抓痕,刚刚在河里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家伙死沉沉的,怎么拉的拉不上来,如今看来怕是有人在河里拽着他,不让他上来。”
“是谁,居然敢害小爷,刚刚我明明离河没那么近,忽然感觉身体一轻,立马就掉进河里了,反正在我身后的人都没有掉进去,反而是我掉进去了。”
看来今天的事情果然不简单,一环扣一环,想必须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甚至精准预测了他们的行程,将他们三人分开,将她引诱到此处。
凉风阵阵吹来,此地异常诡异,而且两人身上都是湿答答的,很容易生病,如今只能去找一个地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否则这春日的寒冷,还是有些刺骨。
“走吧,我们还是先回医馆,给你们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再说。”
“对对对,这里不宜久留,咱们快走。”
三人一前一后离开此地,宋远山转头对着角落里边比划了一下,立马有人去调查,想必立马会有结果,只不过明明千金阁的侍卫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没想到居然还是中了调虎离山计。
可见得,今日布局之人极其严谨,而且势力积极庞大,能够避开他,甚至还特意营造出抢劫的假象,可见心思之缜密。
等到三人快速回到医馆,司徒煜已经正襟危坐等着他们,还时不时盯着沙漏,只要子时一过,他里面就去将人抓回来,他猜测去了这么久,应该是宁如玉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了,但是没想到回来两落汤鸡加一个贫民窟姑娘。
宁如玉出门时候,身上还有些值钱东西,现在空空如也,不剩一点,而另外两人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还时不时滴水呢。
“司徒煜,是不是你干的,不出去玩是你亲口答应的,时间也还没过,你居然找人暗算小爷我,你可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伪君子。”
“什么本王干的,我一直都在这个等你们,你们出去玩变成这个样子,回来还怪上我了?”
“当真不是你?那谁敢害小爷,往死里头拖拽我,要把我淹死在河水里。”
萧凌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哆嗦,冷得牙齿打架,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地骂着司徒煜,认定了就他所为。
“司徒煜,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宋远山看着司徒煜,他手握重兵,消息渠道不亚于他,怎么会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三人刚刚遭遇的一切,除非他知道了,在装模作样。
司徒煜回首看着玉面,很显然他也不知道。
“王爷,侍卫来报,我们的探子刚刚被迷晕了,此刻才发现。”
司徒煜的侍卫急匆匆来报,跟在他身边的侍卫尽数昏迷,以至于他面对萧凌的怒骂一无所知,现在才知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看来这人确实厉害,居然能同时搞定本王和你的探子,本王现在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事情不是我做的。”
宋远山看着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好在今夜没出什么事情,不然绝对要让那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玉儿,你可看清楚那些人的样貌?”
“太黑了,看不清,他们把我掳到哪儿,就开始抢我身上值钱的东西,还好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只是抢劫?就这么简单。”
“反正那黑衣人只抢了我身上值钱的,没发生其他什么事情,只不过那人听着不像是京都的口音。”
司徒煜盯着她,似乎想要再询问出什么来,但宁如玉却认定是抢劫,但布下如此大局,怎么可能是为了抢钱,还故意将他引到那荒无人烟的地方,在宋远山救人的时候,谁也不知道那个小院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都只能依靠宁如玉所说的来判断。
“此人必定不是简单的抢劫,想必是早有预谋的,不过我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作乱的人,就京都之中也没有几个。”
“难道是皇室?只不过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
司徒煜摇头,此事绝对不可能是皇室等人所为,就在昨日他们才收拾了皇室的人,帮助皇帝洗清了身边结党营私的人,他绝对不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下手。
“只能待本王查了之后再说,你们这几日在京都之中,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等过了这几日的风头再出去。”
司徒煜所说的风头,估计就是太后和皇后,两人虽然没有死,但也离死不远了,按照皇帝的手段,他们的命估计这几日就到此为止。
而宁如玉此刻脸上有些冷意,回想起刚刚在小院里,那男子对他所说的那些话,看来那个男子与司徒煜早就相识,甚至他们俩之间或许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男子这么轻易的就她带到那个小院里,而且还能跳过司徒煜,这是根本是无法实现的事情,除非这件事情中有他的手笔,或者是亲手为之。
而她的身份,或许司徒煜早就知道,只不过这一切都在隐瞒着她,而她也打定了将今日之事隐瞒下来,不向任何人透露,毕竟她的这个身份在大端会引起不少麻烦。
如今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还真不少,除了皇帝,丞相,还有司徒煜,恐怕其他人也是知晓的,而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