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月梅,月菊你去看看外面今天的太阳是从哪里升起的,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怎么咱们王妃这大忙人,竟然来咱们这小地方了呢?可真是稀客呢!”阮心婉带着人走进西园,老侧妃一看到她就不阴不阳的来了这么一出。
阮心婉也不恼,嘴角上的笑意还越发明媚了几分。
“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本王妃就是在忙,也是为了这王府而忙。如今王府忙上就要办喜事了,这可是王府的重中重的事情,本王妃就是在忙也必须腾出时间来不是吗?”
老侧妃听阮心婉一番意有所指的话,有些明白,可是有些不明白。
办喜事是没错,可是那是自己儿子的喜事,她一个大嫂为什么看着这么高兴?还有这贱人不是也中意德儿吗?德儿马上与人订婚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老侧妃一脸探究的看着阮心婉,想要看清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她现在对阮家这对姐妹花,一点好感都没有。
恨不得这两人有多远死多远,最好是离她的德儿远远的,不要再来祸害她的儿子。
迎着老侧妃探究的目光,阮心婉的腰背坐的更加直了。
端起小丫鬟上的茶,轻轻喝了一口。
然后才施施然的开口。
“王爷已经下令,既然二爷与我那二妹妹情投意合,他也不能棒打鸳鸯。
所以他准了两人的婚事,并且定下了婚期。”
“什么?”阮心婉的话,刚说完,对面的老侧妃就像是身体下面按了什么机关,一下就在座位上窜了起来。
一脸愤怒的看着阮心婉,哆哆嗦嗦的手指要不是阮心婉提前有准备躲了一下,都戳她脸上了。
“你们凭什么?凭什么插手德儿的婚事?”老侧妃愤怒的嘶吼着,手指更是哆哆嗦嗦的指着阮心婉。要不是阮心婉是王妃,估计老侧妃都能上来咬她一口了。
阮心婉身体微微一侧,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开眼前的颤抖的手。
抬眸眼里没有任何笑意的看向老侧妃,启唇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 凭 他 是 这 王 府 的 当 家 主 子。”
短短一句话,就是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老侧妃身体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
“你们好狠的心!”她愤愤的抬眸看着阮心婉咬牙切齿道;
“呵呵!老侧妃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难道是我们绑着司徒承德与人苟且的不成?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还怪到别人身上了?这是什么道理?”
“要是老侧妃觉得司徒承德强占了,尚书府二小姐的事情就这么能简单的接过了,那你也可以不同意这门婚事。”
‘我相信尚书大人会进宫跟皇上讨要一个说法的,到时这事情,我们王爷是不会在插手的。
至于皇上会怎么处置司徒承德,那也是你们的事情。
只要老侧妃说一声,本妃与王爷也不愿意多管这棋子闲事。’阮心婉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很带有压迫力。
老侧妃飞快的在心里盘算着,这事要是惊动了皇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结果自己却是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如今皇上对贤王府是个什么态度还不明朗。
要是司徒承运真的不管了,她一个王府后院的侧妃,根本与皇上说上话啊!这最后,强占尚书府小姐名头要是按在了德儿头上,那德儿岂不是要被皇上降罪?
她都不敢再想下去了,身体颤颤巍巍的顺着月梅的手站了起来。
再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又换了一副,没了盛气凌人,多了一丝隐忍与讨好。
“王妃,刚刚是我一叶障目了。这婚事,我替德儿应下了。不知道王爷订的是什么日子?我也好准备聘礼上门。”老侧妃不愧是人老成精,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怎么选才是最有利的。
阮心婉很满意她知进退的态度,也没有过多刁难,很痛快的把日子说了出来。
‘王爷,考虑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只能把日子选的近了一些的,就定在了十一月初八,都抓紧点时间,想来也是能赶得及的。’
老侧妃心里一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
事已至此,也许那阮心瑶肚子里真的怀了德儿的孩子也说不准。反正人早晚也是进府的,也就是忙了一点,还是能准备过来的。
“好,一切就听王爷的。”
事情说完了,阮心婉起身告辞。
“那行,事情说完了,剩下的就老侧妃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要是有需要帮忙的,也可叫人给本王妃送消息。本王妃那边还是有事情,就不久留了。”
老侧妃看着人走后,才狠狠的发了一顿火气。
‘贱人,贱人,阮家就没有一个好人。’月梅一听她这话,忙把屋子里伺候的人全都赶了出去。“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自己也跟着出了屋子,最后还不忘警告一众人。
“刚刚你们什么也没听到,知道了吗?要是被我知道,那个在外面乱叫耳根子,就仔撕你们的皮了。”
小丫鬟们被她凶狠的样子,吓得头也不敢抬。缩着身子,忙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会也不会说出去。
‘王爷,宫里送来了请帖。’长风拿着一个金底黑字的请帖大步走了进来。
‘谁的?’司徒承运正在书桌前,处理公务,听到后头也没抬,冷漠的说了两个字。
‘是宫里刘贵妃,给王妃的赏菊宴请帖。’长风把帖子放在书桌上,恭敬的如实汇报。
正在奋笔疾书的人,听到这消息后,手上的动作终于是停了下来。
抬眸看向桌子上放着的帖子,伸手拿过看了一下。
随后一脸若有所思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也轻轻在桌面上敲击了起来。
长风看他一脸的凝重,不由多想。
不就是一个赏花宴吗?怎么看着王爷好像是要上刑场一般?
“王爷,您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赏花宴吗?属下怎么看您一副兵临城下的样子?”
司徒承运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嫌弃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