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云玥没想到慎唯洲竟然会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顿时,她涨红了脸立刻反驳。
可她不知道的是,月光下,纯净害羞的少女面容精致,眸光似水,就是凶起来也格外可爱,格外吸引人。
而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独属于自己的美景,慎唯洲也慢慢眯起了黑眸。
其实从很早之前他便已经发现,一向清冷淡漠的他,暗藏的欲望很轻易便能被云玥挑动。
她甚至不用和施乐然那样娇滴滴地对他说话,也不用若有似无地将柔软往他身上送,她只需要一眼,慎唯洲便可以从云端走向人间。
此时亦是如此,慎唯洲手臂用力,淡漠的气息就像是带上了火,宽阔的脊背也在不断往下压。
但也就在这时,云玥撑着他的胸膛再次开口:“慎先生,我来你房间还是为了找香囊的,只要你还给我,我保证立刻从你房间滚出去,绝不多停留一秒。”
因为刚刚寻找无果的现实,已经很直接地告诉了云玥,那被慎唯洲抢走的香囊绝对不会被他随手放在房间,而是被他阴险地藏了起来。
所以现在,云玥觉得她索性摊牌求饶,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没想到的是,伴着她的话,房间中昏沉的空气瞬间凝结,甚至好似刮起了狂风暴雨。
“……直到现在,你还没忘了裴则送你的那个该死的香囊?”慎唯洲寒气森然,俊美深邃的面容就像是午夜中拿着镰刀的死神,他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摁在了头顶:“我之前送了你那么多东西,离开慎家时你一样也没带走,红宝石项链更是再也没戴过,可裴则只是送了你一个破东西,你竟然就如此宝贝?”
慎唯洲失控地收紧了大掌,这一刻真的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这不一样。”
云玥疼的脸色发白。
但她知道,慎唯洲现在所以说这些不是生气自己不被她重视,毕竟在慎唯洲心中,她算得上什么?
这个男人一向高高在上,他只是见不得有其他男人比他更被珍惜而已。
更况且这个人还是裴则,这个上一世就和慎唯洲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于是为了尽量保证裴则的安全,云玥艰难道:“慎先生,你之前送我的那些东西,我没带走,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但裴则的这个香囊是他身为我的朋友,专门去庙里为我求的,这个意义不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东西都不是你的,可裴则的东西就是你的。”
慎唯洲冷笑一声,凛冽低沉道:“云玥,你以为你画蛇添足给裴则加上个朋友的名称,我就能忽视你和他亲近,只珍惜他送的东西的事实吗?”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云玥也没想到自己说了刚刚那么长一段的话,慎唯洲却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还是硬要说她只要裴则的东西,于是疼的身体发颤,她也忍不住有些生气:“反正你送的东西我就是不要,那些珠宝首饰,名牌包包,包括前不久的红宝石项链,你可以都拿去给施乐然!”
正好施乐然喜欢高级的生活,爱惨了只有慎唯洲能给予她的独特优越感。
况且这个私人别墅,她大概也已经快住进来了。
慎唯洲要是再送了那些珠宝给她锦上添花,施乐然一定特别开心。
可是云玥的话音不过刚落,紧握着她的男人便已经彻底阴翳了下来,那双一贯冰冷深沉的眼眸中,更是浮现出了摧毁一切的汹涌:“好,既然我好好送你的东西你都不要,云玥,那你不妨看看你还能拒绝什么。”
慎唯洲残忍无情地说着。
话音落下那一刻,这次他宽阔的脊背也再不留情地下压,吞没了云玥娇嫩的身影,也侵占了她的全部呼吸。
恍惚间,男人不同寻常的强势肆意就像是一柄利剑,薄唇刚一破开云玥的抗拒,便开始掠夺着她的所有甜美。
深入地叫云玥里里外外好像都沾满了他的味道
而上一次云玥还能挣扎,但这次,她却连动一下身子都成了奢望。
于是被吻的意识模糊中,云玥只觉得自己好似重回了上一世曾待过无数次的缅北水牢,不管她怎么逃都只能被四面八方的污水包裹,恐怖湿滑的毒蛇更是不断想要往她身体里钻。
怕!
她真好怕!
甚至这一刻,云玥还想起了自己可怜的两个宝宝,她怀着他们拼尽一切想对外发送求救消息,可以对任何人跪地磕头,只求他们能给她和宝宝一线生机,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她去了半条命生下两个宝宝,却被告知两个孩子出生便是死胎,甚至他们还已经被扔去了养狗场喂狗……
而这些痛苦都是从她贪恋慎唯洲,和他错误在一起开始的。
于是纤细的身子不断发抖,云玥红透了双眼,这次甚至不顾手骨都在危险地“咔兹”作响,她近乎失控地挣扎。
“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不要碰我……”
云玥绝望又痛苦地哭喊,灵魂这一刻好像都要被撕裂。
慎唯洲早在云玥不顾手腕脱臼都要挣扎时,便已经放开了她,而在失去桎梏的第一时间,她也紧紧将自己蜷成了一团,好像习惯了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中,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来。
而看着这样的云玥,不知为何,慎唯洲的心中闪过一丝生疼,好像自己的灵魂此时也缺了一块。
于是深呼吸着平复自己,半晌,直到云玥的哭声终于低了一些,他才将大手覆在云玥的头上。
“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可以了吗?”他摸了摸她的头,修长如玉的指尖也轻轻拂去了云玥冰冷的眼泪。
云玥却还是抗拒,哪怕是从深入骨髓的恐惧中稍稍清醒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分,也自己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眼泪:“谢谢慎先生不勉强我,今晚是我不好……”
“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