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以为她听错了,又提醒了一句:“苏小姐,这金砖不纯。”
“够了够了,我量大,一百斤金砖有九十斤黄金。”
今天就可以赚2790万,很多了好吗。
苏锦笑着问道:“于总,九十斤黄金您吃得下吗?”
于总笑道:“就算你今天拿一千斤黄金过来,我也能吃得下。苏小姐,剩下的金砖都一起拿来吧。”
苏锦很想夸赞一句“土豪啊”,不过这样的话实在不适合一位富婆的身份。
李桥把行李箱打开,露出里面剩下的19块金砖。
于总一一上机器检验过,纯度基本在90%左右。
于总再看苏锦的眼神变了。
“我做了多年黄金生意,从来没见过这种金砖,不知道苏女士这些金砖是怎么得来的?”
苏锦道:“我老公是阿联酋王子,他有条金矿,这些金砖是他随手送给我的。”
李桥一愣,脚就被苏锦踢了下,他立刻闭嘴。
“原来是阿联酋王妃啊,难怪随手就能拿出这么多黄金。”
于总连连点头。
谁不知道阿联酋王子黄金多得往外撒。
也许就是哪个偏远落后的地方有金矿,因为纯度不够随便丢给自己女人玩。
于总心里的顾虑瞬间打消,立刻将2790万打给苏锦,笑呵呵道:“苏女士以后要是有金砖了,随时联系我,我还是按照这个价格收,有多少收多少。”
苏锦也跟着笑:“还真有,不过要过几天才运过来,到时候我肯定给你。”
于总大喜,当即高高兴兴把他们送出去。
等两人上了车,苏锦迫不及待把手机拿出来查看账户余额。
算上刚入账的两千七百多万,她手头的资金已经有八千多万了。
“你那个小男友不是非洲王子吗,怎么又变成阿联酋王子了?”
李桥很是怀疑。
苏锦丝毫不心虚:“在外面怎么能把自己的老底都揭穿?我是信你,可我不能全信那个于总。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我当然要把我男朋友的身份伪装一下。”
李桥:“……你男朋友真的有条金矿吗?”
“对啊。”苏锦毫不犹豫。
李桥认真道:“他这种身份地位怕是很有危险,应该多找几个安保,我的人品你知道,你要是把我介绍过去,我不仅可以保护你的小男朋友,还能帮你盯着他不让他出去沾花惹草……”
“开车。”
“哦……”
苏锦好不容易熬到沈逾白闲下来,立刻将自己今天赚的钱给他看。
“2790万当场到账!”
“这还只是20块金砖换的钱,同样的金砖我还有480块!”
沈逾白看得好笑:“就这般高兴?”
“你知道我们未来最受欢迎的神是谁吗?财神爷!还有个专门迎接他的日子——大年初五,没有哪位神有他这么好的待遇。”
靠着这些金子,她已经彻底财富自由了。
“等我把金子都卖出去了,再去分批次买银子给你。”
苏锦拍拍胸口,豪气道:“没钱了跟我要,我肯定帮你把运河修完。”
沈逾白笑着摇摇头:“这运河我怕是修不完了,在通府的三年任期快到了,老师来了信,有意将我调回京。”
“回京前途更好,大概什么时候会调走?我提前把银子买好。”
沈逾白道:“此事还未定下来,时日尚且不知,通府还未治理好,我私心并不想走。”
前两年与世家斗完与临海官员斗,后来又与晋王斗,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任期也快到了。
官盐已正式烧制,增加了不少灶户,加上运河给家家户户的男丁有了营生。
只这样不够。
大越其余州县,即便再穷困也会每三年举办两次童生试,可通府此前被欺压得连活命都难,根本无人读书。
贫寒子弟想要彻底翻身,只科举一途。
他便是要调任,也要尽力在此地留下火种。
既为了此处父母官,总要为他们搏个未来。
“读书很费钱啊,除了束修,还要笔墨纸砚,书本也贵,现在他们才刚有饭吃有明亮的房子住,很难有闲钱给孩子读书。”
已经四月,到年底也不足十个月,这么短时间想要把教育做起来,实在太难了。
“除非你能想到一个跟修大运河一样,能增加大量工作岗位的项目,不过这样一来,你们通府的财政怕是支撑不了。”
苏锦边思索边道。
通府没什么产业,以前靠沈逾白修房屋修路撑着,现在靠修大运河,实际都是沈逾白弄来的银子。
这些银子是不可再生的,总有花完的一天。
何况沈逾白走后,下任知府不一定有沈逾白这么会搞钱。
所以要有能循环赚钱的产业。
沈逾白思忖着道:“此地终究还是要靠官盐,这两日我请徐大人来喝顿酒。”
苏锦很赞同,毕竟盐是古代的暴利行业。
一旦官盐运转起来,通府肯定是富庶之地。
“徐直动作也太慢了,这都半年了吧,他的官盐怎么还没运转起来。”
苏锦对徐直很有些嫌弃。
半年都够沈逾白剿完匪再收拾一波世家们了,徐直在府衙的大力支持下,竟然还没用官盐赚钱,还要靠修大运河支撑本地经济。
官员和官员的差距真大。
“徐大人以前并不通盐事,如今从头学,要耽误些工夫。”
“制盐根本不难,我给你下个视频,你一看就懂。”
苏锦说干就干,搜索,下载,一个古法制盐的视频就到了沈逾白面前。
沈逾白看完,便是深深折服。
未来的学问实在是促手可及,他一看便知,比拜师快了数倍不止。
不过他还未去找徐直,徐直倒是找上门来了。
一来便给沈逾白倒苦水,盐倒是烧制出来了,却不好卖。
整个大越早就被其他地方的盐商给占领,通府的盐商根本插不进去。
“本以为这官盐是赚钱的买卖,谁知根本抢不过别人。”
徐直很郁闷。
这些时日他极辛苦,几乎没睡几个整觉。
那么些灶户要养着,再卖不出盐,都转运盐使司就要揭不开锅了。
“京中都在说这是肥差,谁知我从无到有筹建有多难。”
一杯酒下肚,徐直又看向沈逾白:“我都已经如此难了,你当初又吃了多少苦头才能将通府变成如今这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房住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