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潮水般的退去,但也没给这里留下多少的光亮,但幸运的是,狼也因此停止了它的行动。
亥的一爪子再次轰在狼的身上,一声巨响,狼被打翻在地,爪子挠着地板却无法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
有所迟疑,亥看着自己已经不像人的身躯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怀疑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力量。
“不要迟疑,这就是你的力量。”逍遥子喝了一声,滚滚雷光再次从天而降。
“我的……”虽然仍有些犹豫,但他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对方。
狼略微地直起身子,却在须臾间又一次地被拱倒。
孱弱,这是现在对这头狼的评价,和之前判若两狼。
当然,你是比较怂的,不,你这是谨慎。
要说这头狼就这样,那之前你们遇上的那个算是什么?
何况这任务上面也是明晃晃地写着,怕不是有什么意外?
天色已晚,黑夜估摸着就要到来。
“是要黑夜了吗?”
明明你什么都没说,但逍遥子却能马上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实话,就算是灵还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好奇怪一人啊。
但对方是修仙界的人,说不定做到这个份上才算是正常?
反正你不理解,估计也是你理解不了的。
“亥,风紧扯呼。”吼了一句像是土匪才会说的话,亥听了却不以为意,抓起狼并将其扭倒在地。
纵身一跃,穿着长袍的道人也不嫌长袍碍脚,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亥的背上。
挺帅的,这多少让你有几分意外。
“跑啊!”这对着你们的一声大吼,完美地破坏了这个氛围。
果然会这样啊。
回头看了一下,狼依然是那副奄奄一息的神态。自己选择现在撤退这个选项真的是正确的吗。
手被人拉了下,是灵。
“有人在看着我们,别往后看。”
下意识地你就想要往后看,但灵的意志硬生生地掰正了你的行动。
“能……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你什么时候放弃了回头看这个念头,我什么时候放开你。”
啊啊啊啊,脑袋好比被两块门板猛夹了一下般生疼。
“不……不……不,不看了,放过我,可以了吧?”
“不,你还有这个想法,不能放!”
“噶,饶了我吧……”
不理会你的哀嚎,只好迈着僵硬的步伐跟着灵前进,也不知道这种哭待遇何时才会结束。
但灵自己却不顾自己说出来的话,悄咪咪地向后瞄了一眼。
还让自己别转头,自己不也是好奇地紧。
可惜自己的脖子卡的实在是动弹不得了,也不知道她正在看的是什么。
哪些此时正在注视着他们的人?亦或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不可能是看那团木制的废墟吧。
……
“咱们,是被发现了吧?”
小个子的男人看向了他的同伴发问道。
“可能,大概,或许,应该?”他的同伴颇为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示出了自己此时的不确定。
“那现在咋办?”
“先回去报告情况吧,看那个小绿人怎么说。”
“你还真信那个绿毛怪?不是吧哥,我看你平时也挺机灵的啊,咋到这种时候就突然犯迷糊了呢?”
他的同伴略带怀疑的看着他,心中却大致猜到了对方究竟是想要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啊,对方不可置信般地开了口:“你难道真的指望那绿油油的不是人的家伙能够带着我们走出困境?”
“唔……”
犹豫,但没说什么。
“哥,你是我亲哥行不,信小弟我一言吧。跟着他没有前途的,宇宙无敌第一大力神才是最合适的领袖。”
“你给他收买了,现在过游说我?”
“哪敢,哪敢。我是真心觉得他很不错,果断,有实力,也有头脑,不像是那个之前贪生怕死,现在得意忘形的家伙。”
“不论他的人品如何,最起码的,他有危险预知的能力,这在这种地方,很重要,这点就够了。”
“危险预知?噗,你还真信啊……”
还未说完的话突发地被粗暴地打断,让他也有些意外。
“笑?谁愿意拿生命当儿戏?大家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更应该明白生命的来之不易。当时去的人多少,一个个把自己生前吹的有多牛?完好无缺的回来了的有几个?就他一个!是,他是一开始就躲进土里去了,人家至少保住了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狗屁宇宙第一大力神,上次他就是领队啊,结果呢?几十个弟兄,死了近八成,剩下的两成个个带伤,你管这个叫最合适的领袖?你管这个叫果断,有实力,也有头脑?送死自己去,不要拉着我!”
像是一次性宣泄完了自己的不满,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被吓住的人终于缓过了劲来之后,才敢弱弱地开口,竟隐隐约约中带了几分委屈劲,有了些哭腔:“可……可……我是真的看不惯他那副得意劲啊。”
他的同伴看着他,想开口,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这是这支队伍中,除了那个打头的小绿人以外,大家心照不宣的一个问题,大家都明白,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来的问题。
他们的新领队,实力实在是,太弱了。
而这样弱的一个人,却一举从最底层直接一跃而起,成了踩在他们头上的人。
这群人生前,不说是天之骄子,也谈不上是什么万里挑一的英雄好汉。那好歹也是各个世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是叫的上名号的人啊。
结果呢?如今被这种家伙踩一脚,论谁都是心怀不满的。
他凭什么啊!
就像是那个宇宙无敌第一大力神,人家的实力可不是参杂了水分的。
那可是实打实的硬啊,这个临时拼凑出来的小队中,若没有人隐瞒自己的实力的话,他就是妥妥的第一。
再不济,这支生搬硬凑的队伍里竟有六分之一的人是他的直系属下,服众绝对是够了。
不像那个小绿人。
两人不再互相搭话,就这样小跑进他们的集合地。
一群人围在外围,蹲坐着,倚在树上,都在看着他们,其中更有个高大的一脸凶样的人死死盯住了他们,眼光里充满了不善,将手中的榔头抛起,然后稳稳接住。
但他们都没有停下,径直走向这个小圈子的中心,然后单膝跪地。
这是规定,新订的规定。
坐在正中间的,是一团绿色的长条物捆成了一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