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于她的芳泽?
听到李川如此露骨的言辞,瑶琴的面庞瞬间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霞,让李川不禁陷入了错愕之中。
卧槽!
这怎么可能呢!
即便她身为清高的倌人,毕竟也曾在风月场上行走多年。
然而,仅仅是这一句话,竟让她羞得面红耳赤?
她究竟是风华绝代的花魁,还是未经世事的清纯少女?
“刘公子,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瑶琴带着羞涩与恼怒的目光投向李川。
“我确实没有开玩笑。”
李川轻轻摇头,故意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姿态,“你想要自由,需要多少纹银?或许,我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瑶琴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摆手道:“我们不过是在这世间匆匆相遇,我怎能接受刘公子如此深厚的恩赐?”
李川侧着脑袋,笑嘻嘻地说:“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对你的身子心动不已啊!”
瑶琴轻咬着红唇,再次婉拒,“我福分浅薄,不敢奢求这样的幸运。”
“那我更非帮你不可了。”
李川“严肃”地说:“我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佳人遭受冷落,你随我而去,总比留在天香阁那种地方好吧?”
此后,李川与瑶琴就赎身之事展开了反复的扯皮。
李川坚持要助瑶琴脱籍,而瑶琴却坚决不接受。
一番争执之后,终究是李川先行放弃。
然而,李川坚信,这个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必定有其他身份。
毕竟,对于一个心智健全之人而言,若有人愿意为其赎身,谁又愿意继续留在青楼这样的环境中呢?
然而,目前李川确实无法理解这女人的行为。
她既无意于引诱他,也无意于钓取金龟婿,却主动邀请他进行一番交谈。
即便他已表明那些诗歌并非自己所创,她仍选择继续与他对话。
李川此刻确实无法洞悉这女人的真正目的。
瑶琴亦无意在此事上继续争执,转而话题道:“刘公子,你曾言你的那些诗作均非原创,不知出自哪位才子之手?”
“实则乃是我一位已故友人的遗孀所作。”
李川此时谎言连篇,说道:“我那位友人五年前随军北伐,不幸战死于雁门关,其遗孀因思念亡夫,创作了大量描写沙场征战的诗歌……”
“原来如此。”
瑶琴表示惊奇,“若有机会,我确实希望能一见这位才华横溢的女性。”
“或许会有那样的一天。”李川随意地回应道。
“愿能如愿。”
瑶琴轻轻地一点头,随即言道:“刘公子,还望不吝赐教,教我麻将的玩法吧。”
“好吧!”
李川不再多做试探,遂开始向她传授麻将之道。
瑶琴对麻将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且在麻将方面显示出女性特有的天赋。
不过片刻,瑶琴便已掌握了大半要领。
就在瑶琴兴致勃勃之时,兰香前来告知:“小姐,巡游已然开始。”
“我已知晓,即刻便去。”
瑶琴轻点头部,又向李川道:“刘公子,不知可愿外出观之?”
“甚好!”
李川欣然应允。
在出门之前,瑶琴重新佩戴了面纱。
不久,他们抵达了画舫顶部的观景平台。
此时,花船巡游活动业已展开,各青楼竞相展示其独特风采,争艳斗艳。
画舫沿着河岸缓缓行驶,尽管夜幕降临,画舫之上却是灯光璀璨,确保两岸的观众能够清晰地欣赏到画舫上的景象。
瑶琴随即指示下人备妥酒菜以款待李川,随后便开始了她的优雅舞蹈。
与瑶琴相比,青楼中的其他女子多穿着暴露,曲线毕露,使得李川不禁心生几分痒意。
瑶琴的舞步翩翩,时而柔和,时而刚劲,引得岸上的观众纷纷拍手称赞。
李川左右环顾,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随即招呼柴进靠近,低声下达指示:“事后务必派人详细调查这位瑶琴小姐。”
“遵命!”
柴进轻点头,以示领命。
画舫沿着水路持续前行,两岸观众紧随其后,其场面堪比当代明星追逐的风潮。
大约经过一炷香的时光,各艘画舫依次停靠,画舫中的青楼女子随即与岸上的群众展开隔空互动。
部分青楼女子更是取出杨胖胖所赠之新奇玩具,开始娱乐消遣。
天香阁的女子们在平台上摆设了桌椅,开始了麻将游戏。
她们的玩法颇具创新,输家需将随身衣物抛向岸上观众,此举立刻激发了观众的欢呼。
瞬间,画舫附近的岸边便聚集了众多观众。
其他画舫见状,纷纷效仿,也开始参与其中。
然而,那些未曾获得杨胖胖赠予麻将的青楼女子,唯有焦急旁观。
李川目睹此景,即便身为现代之人,亦不禁暗中赞叹其娱乐之巧妙。
瑶琴作为清倌人,并未加入此次游戏,而是以舞蹈助兴。
在瑶琴暂停休憩之际,李川走近她的身旁,向旁边的麻将桌略微示意,低声询问道:“此番主意,是杨胖胖为你们所出的吗?”
“确实如此。”
瑶琴轻启朱唇,含笑回答:“杨公子确实颇为机智。”
的确,此人天生具备商业头脑。
李川微笑着,继续打趣道:“今日我已将我的麻将技艺尽数传授于你,日后你若凭借此技艺赢得银两,务必记得分我一杯羹。”
“……”
瑶琴稍显错愕,哭笑不得地表示:“刘公子,你恐怕是小女子迄今为止所遇到的,首位向风尘女子索取财物的贵宾。”
“我此举并非索取财物。”李川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么,应当如何称呼你的行为?”瑶琴俏皮地眨了眨眼,好奇地发问。
“分红!”李川回答得干脆利落。
听闻此言,瑶琴立时发出一串宛如银铃般的娇笑声。
转瞬之间,李川感觉到无数充满羡慕与嫉妒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
那些人或许都在嫉妒他,能够将瑶琴逗得如此愉悦。
“刘公子,确实是一位风趣之人。”
瑶琴继续娇笑着,然后又问:“对了,敢问刘公子尊姓大名?”
“刘一刀!”李川不假思索地回应。
“……”
瑶琴以面纱轻遮其俏丽容颜,嘴角不住地微微颤抖,继而压抑不住内心的愉悦,轻笑道:“刘公子恐不如称之为刘氓更为贴切。”
“哈哈,二者并无二致。”
李川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
经过一番轻松愉悦的交谈之后,李川遂示意下人放下船板,准备启程。
目送李川与柴进渐行渐远,瑶琴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此时刻,兰香步至瑶琴身旁,声音低沉而恭敬地询问道:“小姐,适才您明明有绝佳的机会对那人行刺,却为何未采取行动?”
瑶琴目光锐利地瞥了兰香一眼,语气冷淡地回应道:“除去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又有何意义?他生死对于离阳朝政有何影响?若行刺,非但暴露我等身份,且对我等并无实质利益。”
兰香顿时领悟,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地回答:“奴婢已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