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珠本来难过的情绪生生让他哭没了。
只能无奈拍拍他肩膀,“行了,亲戚朋友都看着呢。”
程经理老大一坨,环抱住叶玉珠的肩膀,缩在她脖颈猛狗嘤嘤,“那我忍不住,眼泪自己就掉下来了。”
叶玉珠替他擦眼泪,外边喊敬茶了。
陈晏帮忙端杯子,陈愿从人群里挤出来,面色惨然,她压低声音,“嫂子,我先回家。”
陈晏手里端着托盘,喊她一声,陈愿走的飞快,敬茶也不能耽误,只能随手找了个秦戈的同事帮忙送一下。
程听一天都乐呵呵的。
这要走了,开始流眼泪了,程经理一看更忍不住。
于是秦戈和叶玉珠,一人一个哄着,这会没有什么拜堂,就是对着伟人像宣誓,喜宴放在一块办的。
陈晏功成身退,找了个角落坐下等着开席。
她往四周看了几眼,没看到刚才送陈愿回去的小哥,盘算着下午早点回去。
这一桌都是不认识的。
其中有个看起来精瘦的男人,一只手摸着下巴,色迷迷的打量了下陈晏,一开口就是低腔。
“小妮,你是男方这边还是女方那边的亲戚。”
陈晏左右看看,满脸茫然,“谁家牛叫了?”
男人噎了一下,清清嗓子,恢复正常音调,“我问你呢,怎么不回答我,你坐在我旁边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
“长的还行,勉强符合我的标准,不过先说好,嫁到我家没彩礼,必须孝顺我爸妈,孩子的话,能生几个生几个,但必须生个男孩。”
“哦对,我是城市户口,你嫁过来之后也不用工作,我每个月会给你家用,用多少得记账,我月底要查的,你认识字吧?”
陈晏这会就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她怎么就不开眼能坐在这呢,四周看看,到处都已经坐满了。
她没说话,男人还以为是默认,露出满意的微笑,“那就行,”说着一摸陈晏的屁股,“屁股大,赶明好生养……”
陈晏身体猛的僵直,而不远处,秦戈带着程听一块,“嫂子今天麻烦……”
他俩眼神同时落在那个摸陈晏屁股的手上。
空气就是一静,能跟在秦戈后边一块来的,都是派出所的同事,不巧,他们都跟梁竞舟很熟。
秦戈倒抽一口凉气,程听一把扯下头上的头花,双目怒睁,撸起袖子怒气冲冲,“你他娘的把你他娘的脏爪子给老娘挪开!”
陈晏蹦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男人捂着脸,粗壮的手指头指着陈晏,“你敢打我!你是不是不想嫁到我家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城市户口!”
话音刚落。
程听逮着他另外半张脸啪啪又是一巴掌,她跟只吃了炸药的母鸡似的,站在陈晏身边。
“嫁你娘个头啊!你是哪来的蠢货!秦戈你眼瞎了啊,就在那站着看?!”
秦戈被骂的一激灵,条件反射上来反剪住男人双手。
他疼的哀嚎一声,这边动静闹的大,不少人往这边看,一对看着明显和猥琐男长的极像的两口子推开人群。
女的脖子上带了个纱巾,哎哟哎呦的就去扒拉秦戈的手,“造孽了你放开我儿子!你敢动我儿子我饶不了你!”
男的看着有点瘦,穿了件不合身的衬衫,更是不管不顾用拳头去捶秦戈,旁边都是年轻小伙子,自然不能看秦戈吃亏,有几个赶紧阻止男人。
纱巾女力气比不过秦戈,眼睛一转,用下垂的胸部直接去蹭秦戈的手,嘴上大言不惭。
“哎哟都来看!非礼啦!挺大小伙子摸老娘的胸!不要脸!”
秦戈一惊,条件反射松手,女人抱着自己儿子,语气心疼,“哎呦我的心肝,脸怎么肿成这样,谁打的,谁打的!”
她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四周,陈晏往前一步,猥琐男反手指向她身边的程听,满脸委屈,“妈,是她打的我。”
程听双手叉腰,气还没消呢。
她下来敬酒,就把早上穿的红裙子脱了,这会穿个红色小褂和黑裤子,证明身份的头发扔了一地。
纱巾女没认出程听,还以为她是吃喜酒的,恶狠狠,“小贱货,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打我儿子!”
“今天办喜宴的新郎官他爸都得喊我一声大表姐,你,打自己三十个耳光,不然这个事我们不会罢休的!”
程听眼睛喷火,张牙舞爪,“你骂谁贱货呢!你才贱!你全家都贱!”
陈晏习惯性把程听护在身后,她抬眼看向对面母子,“不关她的事,我打的,你儿子大庭广众下猥亵我,打他都是轻的。”
猥琐男喏喏,“妈,是她先勾引我的。”
陈晏气笑,“我怎么勾引你了。”
猥琐男还没说话,他妈看陈晏眼神轻蔑,“你这种土包子我见多了,不就是图我儿子长的好看,又是城市户口吗,我告诉你,我们跟你这种土包子可不一样。”
“想嫁给我儿子的女人多的是,我们可是城市户口。”
他妈极其自傲的语气给了猥琐男勇气,他是真喜欢陈晏这张脸,所以刚才只指认程听,没有把陈晏牵扯进来,就是怕陈晏之后嫁给自己,会有婆媳矛盾。
既然陈晏这么不给面子,他露出恶婆婆同款轻蔑的表情,“你主动坐在我身边还不是勾引我吗。”
“我刚刚已经给你面子了,你现在跟我道个歉,我还是能娶你进门的。”
这话一说,他妈不乐意了,啧了一声,“儿子你表舅在城里可有能耐了,咱啥样的女人找不到,妈给你找个城市户口的,叫那个啥,独生子女。”
“到时候老丈人一死,东西不都是你的,你看中这个女的啥,妈不同意。”
猥琐男还演上了,拽着他妈的袖子,“妈,她长的好看。”
秦戈勉强理清这个带纱巾的女人嘴里表舅应该是自己父亲,他头顶冒火,“你们到底是谁!谁让你们来吃酒的!”
“我爸没有什么大表姐!他连姐都没有!”
秦戈穿的还是早上那身,妇女嘶了一声,皱起眉毛,“你是小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