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就开始落雪了,一开始祁贝还觉得新奇,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在上大学之前一直没有出过省,自然没有见过真正的雪。
所以醒来看到雪的时候她有些小高兴,伸出手感受雪花落在掌心的感觉,冰凉湿润,一秒不到就化开了。
贝里安就在她的旁边,他依旧只围着一条兽皮裙,他们毕竟是兽人,长有厚重的皮毛,即使变成了人形那一层毛也还在,就相当于穿上了一层大貂,并不觉得冷。
他的掌心落在祁贝头上揉了一把,劝告道:“注意点,别玩太久了,一会儿雪就大了,小心感冒哦!”
祁贝点点头,这才露了个头在外面待了一会,鼻尖就有点红红的。
“嗯……还想堆雪人的说。”祁贝颇为遗憾地收回目光,连银廉贝里安都觉得恐怖危险的雪季,她肯定得万分小心,老老实实待在洞里吧!
贝里安托着下巴想了想,灵机一动:“等雪下得差不多了,我去挖几袋雪回来给你玩!”
两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闪着光芒,他们年纪相仿玩性也挺大,自然一拍即合。
祁贝眉眼弯弯:“嘻嘻,你真好贝里安。”
贝里安将她抱在怀里,银廉已经带着蛇蛋重新回了外面的坑洞里,贝里安看了一眼,居然被雪埋了一部分。
不过以银廉的实力,这点雪威胁不到他。
所以两人没有过分担心,各做各的事。
祁贝搂着贝里安的腰,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大狮子抱着真是太舒服了,暖烘烘的,简直是冬天必备神器。
感受到怀里的娇软,贝里安眨了眨眼,手不自觉往兽皮大衣里探去,摸到了光滑细腻的皮肤。
祁贝抖了抖,按住贝里安作乱的大手,嗔道:“别闹!痒死了!”
贝里安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脖子里,“我知道,我不做。就摸摸。”
贝里安的手灵活又火热,祁贝被他这么一撩拨,一张脸弥漫上了潮红,破碎的喘息不间断地在洞穴里响起。
贝里安也忍得难受,摸了一会就忍不住自己解决了。
可能是做了亲密的事,两人安静地抱着没有说话,忽然,贝里安小声说了一句:“现在是不是不冷了?”
“……嗯。”祁贝到底脸皮薄一些,大白天的,还是让她感觉羞耻,一张脸早就红成了小龙虾。
贝里安嘿嘿一笑:“那咱们每天都来一次,就不怕冷了。”
祁贝:……
……
雪一直下,祁贝没办法出门,只能在家无聊地发呆或者睡觉,时不时折腾一下美食。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大厨,她的喜好和兽人的也不一样,虽然贝里安会给面子地吃上不少她煮的东西,但是祁贝也能看出来她做的饭菜不顶饿也不够好吃。
祁贝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叹气。
“以前看电视总觉得下雪好玩有趣,现在这个雪啊,这么冷,哪也去不了,像坐牢一样!”
贝里安打了个喷嚏,“是啊!感觉今年要冷上不少!”
他凑过去抱紧祁贝,安慰道:“没事没事,再过一两个月雪就会少一点,到时候带你堆雪人玩儿,我们把雪丢进蛇兽洞里,冷死他!”
祁贝扯着他的脸,皱着眉头道:“不行不行,小蛇们都在里面呢,冷到他们怎么办?”
贝里安嗷的一声扑倒祁贝,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祁贝的脸蛋:“等到雪季末,我们就再交配交配吧?我们都好久没有交配了!”
感受到腰部被顶,祁贝小脸一红,脑子弥漫出少儿不宜的画面,“知道了知道了,你先下去!”
贝里安不听,将她亲了个遍。
两人还在卿卿我我之时,洞口传来声响,祁贝探出头,见外面站着个高大的身影。
“银廉!”
祁贝从床上跳下去,银廉手里抱着那个竹筒,黑发上落了不少白雪,黑白分明,更显的他白皙动人。
可能是睡不好,银廉的眼窝有些深邃疲惫,他勾起嘴角走进来,带来了一阵凉意。
感觉好些日子没见到银廉了,祁贝心情自然欣喜得很,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得人心情都愉悦不少。
银廉放下怀里的蛇蛋,大踏步上前托起祁贝,他泛着冷色的眼眸慢慢变得温和。
整整42天。
他有42天都没能看到他的祁贝。
他一直待在外面狭窄的洞里,冰冷黑暗,没有祁贝的声音也没有祁贝的温度。
无趣得很。
很多次银廉都想放弃为蛇蛋提供温度出来抱着祁贝而眠,但一想到祁贝看着蛇蛋那温柔坚定的目光,他就没办法放弃这些蛇蛋,他不想让祁贝失望难过。
银廉就这么等啊等,一直到第42天,他感知到蛇蛋要孵化了,就带着蛇蛋出来了。
……
银廉确实也是40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之前吃的早就消化完了。
祁贝心疼地摸摸他的脸颊,给他拿出了不少的肉干,看他一根根吃下肚里。
不好吃,但必须得补充体力。
为了防止蛇蛋受冻,祁贝找了块兽皮盖在上面,三人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蛇蛋孵化。
银廉一出来,贝里安就抢不到祁贝了。加上祁贝裹得严实,即使银廉体温偏低,祁贝也感觉不到,两人依旧搂得紧紧的,祁贝心里更是紧张,满怀期待地盯着地上的蛇蛋。
贝里安在心里不爽:蛇蛋怎么一个多月就能孵出来?要是半年就好了!
想到这飞一样流逝的时光,贝里安心酸极了。
终于,蛇蛋忽然动了动,裂开了一个口子。
一个黑色的小手指般大小的东西就探出头来,在空气中晃了晃。
祁贝呼吸一滞,下意识抓紧了银廉的手。
别的不说,小蛇看着还是有一点点恐怖的。
第一个蛋孵化出来后,第二个第三个相继裂开,六只一模一样的小黑蛇都从裂口钻出来,探头探脑,爬了一地。
祁贝打了个哆嗦,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战术性清了清嗓子,闻声喊了一声:“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