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给几人放了半天假,中午也没在家吃饭,约着上街吃大餐。
四人一辆电动三轮车,继续潇洒前行。
街中人不多。
\"大茬四瓜是什么玩意?\"
回去的路上,街边有个小三轮车,车上拉了半车西瓜和一些不知道叫什么名的特产。
夏延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疑惑出声。
大茬四瓜?
傅安骑着车没注意周围的环境。
而沈蕴和齐欢顶着一头雾水,\"大茬四瓜?\"
沈蕴环顾一圈没看到他说的东西,歪着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抿了下嘴,清清嗓子,\"瓜哥,你的视力看起来不太行啊。\"
齐欢也看到了夏延说的大茬四瓜,捂着嘴偏过头偷偷笑着。
刚才车子离得远,纸板上用黑笔写的字有几笔不清楚。现在车子来到跟前。
只见纸板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四个大字:头茬西瓜。
沈蕴的那一声瓜哥叫的夏延脸色微妙。
\"不过乍看下,的确是大茬四瓜。\"许是笔墨的原因,头字上的两点写的很浅;西瓜的西和头字是一个老师傅写出来的,笔顺浅淡,很让人容易看错。
回到家后,没人想动弹,都是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的主。
\"我们买的水果面包给奶奶送过去,吃人一只鸡,怪不好意思的。\"沈蕴拎着水果,找人一起去。
傅安主动接过水果,打算跟着过去。
下午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
两人走在巷子里 ,墙头上的橘猫悠哉的晃着尾巴。
没一会功夫来到了老太太的家,只见一部分用红砖铺的院子里,停了一辆新摩托车,车头朝着大门口的方向。
老太太家来客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两人来都来了,索性直接进去。
走进院子,沈蕴的余光瞥见摩托车后座绑了包东西,被布包裹着看不出来是什么。车上新车还没有上牌照,不过应该是没来得及上。
\"奶奶!\"沈蕴在院里喊了一声 。
堂屋里没人?
沈蕴和傅安站在外边没进去。
\"奶奶,我们来看你了。\"傅安高声又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从里屋低着头走出来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手里拿着花布料,个头不高,穿着一身黑,因为帽子的缘故,两人并没有看清他的脸。
只见人出来,看都没看他俩一眼,直接上车离开。
摩托车尾声嗖的一下远去。
很奇怪的男人。
正常人出来见到有人,肯定会好奇抬头看一眼,哪有像他这种看都不看,跟见不得人似的。
糟糕!
沈蕴跟傅安仿佛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点,拔腿冲向屋内。
东屋里白炽灯暗淡无光,老太太正在打开衣柜,翻找着东西。
见人好好的站着,沈蕴明显松了口气,用胳膊碰了碰傅安,\"是我们多心了,吓死我了!\"
也是,一老太太能有什么危险。
傅安低声道:\"没事就好。\"
\"奶奶,找什么呢?\"沈蕴还是觉得古怪,他们二人的声音不算小,一来就在院子里喊了两声,她虽然年纪大,但昨天相处下来并不耳背。
但老太太这忙活劲似乎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屋子里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外加一张桌子贴着墙。
沈蕴慢慢走到身后,用手握住了老太太的胳膊,又大声喊了声,\"奶奶!\"
老太太这才缓缓转看来人,经过岁月洗礼的脸上布满皱纹,恍惚刚回了神,看清楚来到自己家的人,惊喜出声,“哎呀闺女,你们来了啊!”
“快来这边坐。”老太太招呼着人,似乎忘了自己还在找什么东西。
两人被热情的招待,沈蕴二人坐在板凳上后不由出声询问,“奶奶,我刚才进来看到一个骑摩托车的人,他是你家的亲戚吗?”
老太太一愣,好像想起了这么回事,“他是卖床单的,非说要送我套试试,让我给他打广告。”
卖床单的?那人手里是拿个花布料。
作为销售者不应该见人热情推销,而不是见人就走才是!
谁家卖东西的会直接把摩托车开进人家院子里!二话不说,招呼不打说走就走。
沈蕴警惕问:“那个人都说了什么?”
“哎?他什么时候走的啊?”老太太这才想起来人不见了,努力回忆着,“他问我家里有几口人,还说什么来着……”
老太太沉思了一会,也没想起来。
傅安表情严肃,这个男人肯定不正常,现在这会人早跑的没了影。
“奶奶,我们来的时候那男人听到声音立马低头走了,进来时正看到你在找东西。本来以为是你认识的人,现在想想,你是不是……被骗了?”
沈蕴说的委婉,与其说是被骗,倒不如说是被迷了。
老太太坐在位置上一拍大腿,瞪着眼睛骂了两句,“我被骗了!我不知道我找什么东西。”
果然是个来弄钱财的,她一老太太除了有点种地的钱,也没什么积蓄。
丧尽天良的人该被雷劈!有手有脚的人专门坑蒙拐骗偷,怕不是那辆摩托车也是顺来的。
老太太今天要真被骗了钱,怕是好久都缓不过来。
沈蕴气的咬牙,她就看不惯这种人,有本事偷公家的去,欺负些老年人算什么东西!
等两人离开后,找到节目组,让人跟村里的人说声,谨防上当受骗。
沈蕴和傅安走的缓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回到住的地方时,夏延正在打电话,右手指尖夹了根烟,语气很冲,“你把我扔这里自生自灭就算了,凭什么卖我的车!你这两年出国改造成法西斯了是不是,我就奇怪了,以前你虽然不支持我飙车,但从来没阻止过,说人生需要一点爱好来支撑着。”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
夏延又跟炸毛的猫似的,直接把烟扔在地上踩在脚下,“你能管得了我一时,却管不了我一世,我劝你不要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见这架势,一点就着的炮仗,沈蕴跟傅安都没敢上前打招呼,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内。
就在此刻,夏延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夹含着愤怒喊道:“江淮安!”
傅安走进了自己的西屋,而沈蕴刚想迈进的脚瞬间收回去。
人像一股风一样轻飘飘的吹向夏延那边。
话说夏延这边刚挂了手机,正考虑要不要拉黑的时候,沈蕴突然笑逐颜开的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