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女生反问。
“没什么。”虞莺莺摇头。
她沉默两秒，扯着书包肩带，头也不回地转身下楼。
似乎不想在原地多待，电梯都没等，直接走的消防通道。
“神经病。”女生打了个哈欠，趿拉着拖鞋回到次卧，转身上了床，踢了踢床上鼾声如雷的姜成宇，“喂，你醒醒！”
喊了好一阵，姜成宇才揉了揉眼睛，艰难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你兄弟是不是叫江贺？”
“……什么？”
“就是这房子的主人，是不是叫江贺？”女生说道，“刚才有个女生来找她，看着挺乖的，应该是你们学校的吧？”
“嗯？嗯？！卧靠！”
姜成宇原本睡得浑浑噩噩，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身上的肥肉抖了两抖，什么瞌睡，瞬间不翼而飞。
他惊愕问道：“什么情况，你刚说谁来了？”
女生看他一眼，带着些不耐烦解释：“就是刚才有人敲门，我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儿，长得可清秀漂亮了。她问我这是不是江贺的房子，我……”
“你怎么说的？”姜成宇抢着问。
“我也没说别的，就反问她‘是啊，怎么了’，然后她就走了。”女生问，“你兄弟是叫江贺吗？这是他的房子？刚才那是他女朋友？”
姜成宇搓了搓脸：“……你别管了。”
“可……”
“先穿好你的衣服吧，大姐！我要被你害死了！”
女生小小丢了个白眼，衣服一脱，直接继续睡。
姜成宇头疼地看着她睡下，捡起地上的裤子胡乱穿上，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就给江贺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老实交代：“江哥，出事了，刚才虞莺莺找上门来，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开的门。她一顿乱说，估计虞莺莺误会了，以为你出轨了。”
“……？”江贺反问，“什么？”
姜成宇真以为他没听清，原原本本又说了一次。
聒噪的声音听得江贺头疼欲裂，他忍不住骂：“姜成宇，老子欠你的！”
姜成宇的注意力反而跳到别处，疑惑问道：“江哥，你声音怎么哑哑的，你不是感冒了吧？”
“妈的，挂了。”江贺不想搭理他了。
……
挂了电话，在床上眯了一分钟，江贺就拿起手机叫了个代驾。
这几天他住在山景别墅，偶尔会在泳池里游一会儿。
昨天晚上又做梦了，凌晨三点被硬生生折腾醒。
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他带着满身的火气去夜泳，没想到被夜风一吹就中招了，今天发起高烧。
吃了药，本想好好休息一天，没想到姜成宇又整出这么一个破事。
早知道就不给他房子钥匙，让他去酒店住了，不过那边房子也是他们的工作室。
起身洗了个澡，江贺换了身衣服走到客厅。
阿姨一见他就招呼：“起来了？煲了鸡汤，给您下一碗面条吃着吧？面食好消化，适合生病的人吃。”
江贺点点头。
没太有胃口，随便吃了几口面，等代驾过来的时候，他终于给虞莺莺打了个电话。
比他想象中好点的是，虞莺莺很快接了电话，听声音似乎也没生气，就是情绪不高，有些低落。
江贺道：“我这几天在别的地方住，那边房子借给姜成宇住几天，刚才你看到的是他女朋友，跟我没关系。他怕你误会，非让我给你打个电话，我不打都不行。”
虞莺莺：“……哦。”
“你不信？”江贺道，“微信能共享实时位置，你点开看看我在哪里。”
虞莺莺真看了看。
江贺距离她二三十公里，在一个叫云景台的别墅区。
很明显，刚才的确是一场乌龙，她看到的那个女生跟江贺没关系。
“你刚才在干什么？”江贺又问。
虞莺莺看了看四周，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我没干什么，就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发呆。”
“光发呆，没看书？”
“……看了。”虞莺莺在心里补了一句，但没看进去。
心里乱乱的，她捧着专业书看了很久很久，刚才发现书拿倒了。
这种丢脸的事情不能说。
但江贺听不到她的心声，真的是快气笑了：“虞莺莺你是真厉害，以为我出轨了，你还能卷得起飞，期末奖学金对你来说比我这个男朋友重要一万倍是吧？你对我一点不上心，我生病嗓子都哑了，你竟然听不出来！”
虞莺莺惊讶：“你生病了？”
江贺咬牙反问：“不然呢？”
虞莺莺实话实说：“我以为你故意这样说话，显得自己更有魅力。”
直女发言，直击人心。
江贺忍着满腔的火气，呵呵笑了两声，阴阳怪气，咬牙切齿地问道：“哦，那你喜欢吗，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