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霆和月姝瑶相互对视,两个人闷笑。
云知意拉着夏渊泽:“你瞧瞧他们两个。每天除了秀恩爱以外,基本上不会别的。唉,不过,月姝瑶,上官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上官煜那小子之前也是一心对你,现在估计也是真心的,但是……他母亲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你以后上位这小子的娘家的确是个威胁,还有就是……上官煜小子应该也对你动了真情。但你现在心思应该不在他身上,这事儿也是挺难解决的。”
云知意之前一直都觉得当太女殿下挺不错的,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崇高。想想看就觉得日子爽,现在看到月姝瑶陷入感情漩涡,又忽然觉得还是不要当太女殿下比较好,甚至也不要当皇女,就像自己现在这样,当一个富贵闲人不是挺好的吗?
不管是谁登基上位,都不会想着除掉她。
“我对他的感情的确很复杂。我从前虽然也喜欢他,但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我的心思不在他身上,答应娶他为正夫,也是因为之前答应她母亲要娶她儿子为太女正夫。”月姝瑶说到这,又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其实嘴上这么讲,她心里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上官煜对她来说本来应该是个挺重要的人,但现在慢慢的好像地位也不那么高了,可偏偏要说把对方全都忘掉,他又做不到,好像始终有一个角落在装着上官煜。
月姝瑶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颇为无奈。
姜云霆在旁边见到以后,倒是没有月姝瑶想象中的什么吃醋或者是妒忌,反倒说了一番非常大度的话:“太女殿下,平时虽然经常跟我在一起,但实际上相比较起认识的年限当然还是上官煜的比较多,所以一时难以忘记很正常,而且现在还喜欢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这天下间的女子就没有一夫的。”
“殿下,完全不需要想那么多,只需要按照平时的习惯慢慢来就行了,毕竟以后您登上大卫,除了太女正夫以外,还会有许多其他的男子依次进入后宫,到时候。您不可能总是在臣侍身边来回打转。”
姜云霆真正想说的是,他根本不会等到那一天,如果有一天月姝瑶真的登上了女帝之位,那他要做的就是赶紧带上包袱和自家小太监卷款跑路。
他现在在太女府里都过的生活各种折磨,想出门又不方便出,想吃什么东西全都只能。自己研究或者是让厨房的人花钱去做。
不然就只能吃人家已经做好的。
月姝瑶可不知道自己的身边人,压根就没想这么多,而且还一直计划着跑路,所以心中各种纠结。
云知意看着月姝瑶:“要我说感情这种东西,和朝堂上审批奏折不一样,你必须快刀斩乱麻才行,没必要什么事儿都看的那么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喜欢着眼前这个,但手里又忍不住攥着身边那个,这叫吃着锅里惦记着盆里。恕我说一句难听的话,这样做以后会丢了西瓜,丢了芝麻,哪个都捡不到的。”
云知意虽然和对方是好友,但是在感情的事情上却是完全相反的。
云知意不太喜欢身边有其他女子,甚至也不喜欢感情不清不楚就留在身边,所以她说喜欢夏渊泽,真的只喜欢夏渊泽一个人。
夏渊泽也在旁边暗暗庆幸,还好自己身边的云知意不是太女殿下那种吃一个拉着一个的人,假如真的是这样,那这事儿才烦恼呢,毕竟他们这些在后院的男子根本没权利去决定妻主决定过的事儿。
“我当然知道阿云你的意思,但是。”月姝瑶深深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他很多时候并不能真的完全去考虑对一个人是否真心,也没有办法完全点除掉对一个人的打量和价值的考验,真的只是凭爱情去爱一个人。
就像是上官煜,月姝瑶承认自己还对他留有两分情,但是剩下更多的并不是因为时间久而寡淡了的感情,剩下更多的是觉得对方有义务作为自己身边势力的一股。
但就像是云知意说过的那样。
上官煜身后的上官家虽然是一股非常好的势力,但同时这把刀因为。过于锋利的关系等,以后他做上地位,掌握朝政,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要削弱上官家的势力。
到了那个时候,上官煜……这个太女正夫,以后到了凤君的位置上,恐怕还是得想办法除掉。
月姝瑶揉着太阳穴,深深叹口气,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是挺无礼的。
她看了一眼姜云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问:“你刚刚劝本宫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让本宫心思宽一些,还是说你是真的完全不在意本宫娶了太女正夫的事情?”
月姝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有些危险。
姜云霆反应那是相当的快,一听对方这么问,马上如释重负般回答:“当然是因为出自于真心啊,对于我来说。太女殿下才是唯一最重要的存在,其他的根本不需要在意,我刚才会那么劝太女殿下,主要是希望殿下能够想宽一些,毕竟很多事儿实在是没必要这样往死里钻牛角尖,总会有解决办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姜云霆实在是太会顺人心和说好听话了。
这么一番巧嘴把话说完,马上就哄得太女殿下心花怒放,再次投入烤鹿肉的行列当中,一时间也忘了家里还有个上官煜的事儿了。
而与此同时,太女府的后院里。
上官煜罚跪完一个时辰以后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起身一步一趋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下子他不在,试图多管闲事,也不敢再胡乱更改太女殿下之前给后院立的规定。
等月姝瑶和姜云霆在外面一路吃吃喝喝,回来的时候,月姝瑶才想起来自己罚了上官煜的事。
她看向在院子里边打扫的宫女:“上官煜挨完罚以后去哪了?刚才回来的路上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