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人物:玩家
地点:地下实验室
“老大,到地方了。”
“嗯……上。”
通明的地下实验室内,两个人从建筑假体上跳跃而下。
“任务是什么?”
“干死他们。”
红色衣服的老大率先落地,黑色衣服的队员紧随其后。
老大:“优先找需要我们支援的地方。”
队员:“是。”
在最前端,圣林正和感染体缠斗在一起,虽然这些怪物的强度不知道为什么下降了,但是单兵作战依旧很难杀死他们。
一拳,两拳,三拳,拳拳到肉,但是感染体受到的影响不亚于被蚊子叮了一下。
圣林往后退了一步,他挡不住了。感染体在逐步压缩圣林的可行动范围,按照他们的作战计划这个时候该有人上来顶一下,但是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
“坚持住!”一把匕首从圣林的身旁飞过精准扎中感染体。“怎么直接扎进去了?”
圣林双臂艰难抵挡住感染体的砸击,怒吼道:“帮忙!快点!别站在那说话!”
听到圣林的怒吼之后,队员也只能赶紧冲上去了。感染体的力量并不算太高,他们两个人就能扛住它的攻击。
感染体高举他的双臂,奋力砸了下去。圣林抓住机会大喊道:“就是现在!”圣林一拳打在了感染体的躯体上,感染体出现了明显的僵直。
队员乘胜追击,一剑给感染体来了个对穿。
看到感染体被自己轻松贯穿,队员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说:“他们的强度真的不算太高啊。”
圣林从一旁捡起自己的钻石锄,给了怪物一锄头,顿时树木疯长将怪物吃干抹净。
圣林看了看来帮忙的,说:“当然,不然我早被砸扁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把战线往前面推。”
队员摆了摆手,应声跟上。
此时老大那边。
老大与一众守卫艰难处理完一个感染体后想召回自己的队员,结果呼唤几声都没有效果。
“人呢?跑哪去了?战场上还敢乱跑?偷懒去了?”
战场上,战士们艰难地推进战线,虽然他们离树已经不远了,但是那些感染体像发疯了一样往战线上撞,给战士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替补指挥:“炮弹洗地没用吗?怎么那些感染体还活着?”
情报人员:“有用,可以吸引那些感染体的注意力,好像只要是热的都会吸引它们的注意。”
替补指挥:“有证据吗?”
情报人员:“没有。”
替补指挥:“那就先不管这个,要是想研究可以带一点感染回去研究。让突击队上,把那些在发射骨刺的感染体弄死。”
情报人员:“是。”
替补指挥用望远镜看着战线一点一点往前推,脸上充满了笑容。
“嘻嘻嘻,那有玩家帮忙就是不一样啊,推这么快,看来用不了多久就推完了。
“可惜我从文不从武,不然我高低亲自带队。”
一旁的弩手:“您还是别亲自带队了,史蒂夫队长亲自带队就给自己带没了。”
此时,在病床上的史蒂夫。
“***,那些感染体会偷袭了,***,**玩意,本来能跑掉的,咳咳!咳咳!”
谢清:“您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行不行,等您休息好了您再下去指挥一样的。”
史蒂夫摇了摇头,长长叹出一口气,感叹道:“指挥这么久了,头一回啊……这是头一回啊,以前都是我指挥他们把感染体摁在地上打的。”
某人:“哎呀……谁在吵?还有人在睡觉呢……耶?指挥?”
史蒂夫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左半边身体被严重的家伙映入眼帘。
史蒂夫眯起眼睛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但是刚复活,他的身体还没适应。他拉了拉谢清的衣角,问:“那是谁啊?”
谢清理了理自己头发,说:“那是531啊。这么近您都看不清吗?用不用我帮您把床位换过去?”
史蒂夫摆了摆手,说:“不用,我要跟他掰扯掰扯他给我惹了多大麻烦。这个距离就够了。”
谢清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先走啦?”
史蒂夫思考了一会,她听训话的内容没什么好处也没什么坏处,听了跟没听差不多,留在这也没什么作用。
史蒂夫点点头,说:“走吧。”
谢清小心翼翼地走出病房,随后一声浑厚的咒骂声传了出来,把谢清吓了一大跳。
谢清:“应该……不会有事吧……史蒂夫他知道在病房里不能大吼大叫……没事的吧?”
史蒂夫:“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死了吗?啊?!你逞个**的个人英雄主义!***在那些鬼东西前你逞了有用吗?!
“因为你,就因为你,他们三个队伍下去就回来一个人,还傻了!你知道吗?!你知道他们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
“个人英雄主义……个人英雄主义……你是真**的有病!那几个跟你来的人,那几个跟你来的战士,一个二个在下面吃尽了苦头!
“因为你,我们的进攻延误了不知道多少次,你知道吗?!每延误一秒,有多少人为之死亡你知道吗?
“你是真的不把人命当回事吗?啊?你当初出发的时候是怎么给我保证的?你说的是‘保证完成任务’……结果呢?下去三回来俩?
“你这是完成任务还是***去投胎啊?看看你现在的情况,嗯?虽然说你体质特殊,不会被感染彻底杀死,但你这个样子像个人吗?像吗?
“人不人鬼不鬼,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你!情报情报没带回来!人还丢了!
“你是有多在乎你的战绩啊?那战绩能当饭吃吗?!那战绩能让我们赢吗?!哪场战争靠的是一个人?!
“你是真的脑子有问题还是什么?你做事过脑子吗?你有思考过后果吗?别人活得越久思维越缜密,你倒好,活得越久脑袋越烂?
“你……唉……自己去反省吧!反省过后把书交到我那,这件事结束后,你就先不要再回来了,你要是回来我们会多很多麻烦,你的名气现在都成民愤了。
“你知道那些民众现在在传什么吗?他们在传有个扫把星,不把人命当命,不要到处跑,我们会安排你出去。”
531不说话,他在地下那段时间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个判断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531沉默不语,他摩挲着自己被感染的左臂。现在他算是完了,任务任务没完成,还搭进去那么多人。
531:“也就是说,在任务结束之前,我还能下去?”
史蒂夫:“能啊,当然能,不过你要是说不去也没人强求。”
531点了点头,他还有最后一次赎罪的机会,虽然根本弥补不了自己的错,但是总好过站在一边看戏。
地下战场那边,战场情况一片大好,在那棵“树”长成之前他们就能把所有的感染清理完。
替补指挥:“老天眷顾,我们比预期的时间要早。现在东边的感染体较少,撤点人,往‘树’那补人。”
替补指挥:“‘树’已经是强弩之末,让最前面的队伍往后撤点,炮弹洗地,给它洗洗脸。”
战场最前端,“树”的内部还在涌出感染体。肆火他们后退十几米将爆炸区域空出来,感染体刚涌出来就被炸到四分五裂。
一只烟花飞过头顶,是进攻的信号,这就是最后的战斗了,打完,这棵“树”倒下,这周围的感染体也不足为惧。
战士们如潮水一般冲到“树”的周围用岩浆给它“洗澡”。也许是被岩浆烫到了,“树”发出了婴儿般的哭声。
肆火:“瘆人。”
“树”的内部还有感染体在往外冲,但是刚冲出来就与岩浆撞了个满怀,当场被烧的灰都不剩。
“树”摇摇欲坠,它的躯体再坚持不住,它轰然倒下,碎裂的组织块散落一地,好在战士们已经提前撤离出区域,没人因此受伤。
“呜哇……呜哇……”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周围的战士打了个寒颤。
战士:“好阴森的哭嚎声啊……起鸡皮疙瘩了。”
“呜哇……呜哇……”一个小小的感染体从“树”的遗骸中爬出。
“呜哇……呜哇……”它还在哭,周围的战士不敢上前。
战士:“谁去了结它?它哭的好阴森好瘆人啊……”
战士2:“你去,我不想去,我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我有原则。”
战士3:“你这是有原则还是怕了?”
替补指挥:“那是个什么玩意?有这情况?有过先例吗?找个知情人问问。去,找一个玩家过来问一下。”
地上正在收割游荡感染体的小队。
队长:“‘树’倒了,没出意外。”
队员:“那棵‘树’好像下崽了,以前有过这情况吗?”
队长:“下崽?什么玩意?”
最前端的战士用剑戳了戳地上的崽,仔细打量它的样貌。
战士3:“好像……没什么问题?”
另一个战士凑了上去,眼前的崽皮肤黝黑,四肢未伸展,和人不同,它好像没有脑袋,发出哭声的地方是腹部(?)。
战士刚想再靠近一点就被另一个拦住,他说:“你不怕它跳你脸上给你啃死?咱们现在赢了一半,不要浪,该杀就杀。
“而且周围的感染体还多着呢,咱们在这待着不干活不怕给抓啊?倒桶岩浆给它烧了吧。”
周围的战士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不该下这个决定,万一杀了出事了怎么办?万一没杀出事了怎么办?
小队队长:“一个二个在这干嘛?!事做完了吗在这玩?不想活了?这是战场!虽然对面不是人,但是对面也能拿下你的命!”
战士给他指了指地上蠕动的感染体,队长看了看他,说:“倒岩浆!哪来那么多事!这是感染体!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就对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小心夜长梦多’。”
战士:“这道理一样吗?”
队长:“可能有点不一样,但是管他呢!这玩意杀死我们多少人?难道你还想让它活下去?让它有机会杀死我们更多人?”
战士们面面相觑。
*战士们窃窃私语
*战士们窃窃私语
一桶岩浆倒下,幼小的感染体在岩浆中挣扎,它将自己幼小的肢体向岩浆外伸出,它在渴求什么?它在渴求救援吗?
它会渴求他们的救援吗?没有意义,就算它真是这么想也没有意义,它杀了太多的人,它不配被原谅。
它烈火中被燃烧殆尽,化为灰烬。
替补指挥用望远镜看清了下面发生的事,他们把那个幼小的感染体烧了。
替补指挥:“看来是没办法了,已经死了。”
替补指挥:“‘树’已经没了,接下来就是清除这里面剩下的感染体……”
替补指挥看向一旁的通讯员,说:“外面有消息传进来吗?”
通讯员摇了摇头,说:“我们的通讯还没发出去呢,他现在应该在第三个转站点,他们回信也没那么快。”
替补指挥摇了摇手里的望远镜,说:“咱们这下,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咱们这次打了多久?下来三个月了快……
“有多少人穿着盔甲,带着一身正气进来;有多少人盖上白布,带着遗憾离去……”
替补指挥看了看手中的望远镜,说:“一天一夜……在这里血战一天一夜……打到光都变成红色,打到……没有一个熟人……”
通讯员疑惑地看了看指挥,说:“指挥?你吸入毒气了?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子?”
替补指挥看了看自己的手,说:“有可能,换人,我不适合指挥了,换人接手。”
通讯员拍了拍指挥,说:“好吧,您先去休息吧,我们会通知下一个指挥。”
替补指挥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满是牺牲的味道。
也许他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在见过如此惨烈的战斗之后,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化。
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战斗赢了,但是对于那些牺牲的人来说,这真的算赢了吗?
总有人倒在胜利的前夕,无可避免。人们怀念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他们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他们死去的亡魂。
“和你一起打过仗……我知足了。”
人物:守卫
身体状态:受伤
精神状态:轻微错乱,有加重迹象
记忆状态:正常
物资状态:残破
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