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1988咖啡店。
李归一独自坐在角落，默默吃着裴步琦送的小蛋糕，津津有味地看着张齐和董不凡的表演。
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只是张齐一个人，那他肯定不会有现在这么放得开，至少气氛远达不到这么火热的程度。
就好比你跟一只狗一起玩耍，虽然也很好玩没错，但通常玩一会就腻了。
可是当一只狗变成两只狗，那情况估计就大大不同了，可能玩一天都不会腻。
这便是所谓的化学效应吧。
张齐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跟你说啊，董老弟可是拥有系统的男人，晚上提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优质男大学生。”
“对了，董老弟你在哪个大学读书来着？”
“哦，茶山刘女子学院，怎么样，听说过没有？”
“欸……好像不对啊，为啥是女子学院？”
“噢噢噢噢，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因为你们学校附近有一个公交站叫做茶山刘，再加上学校的女生数量将近是男生的两倍……”
“我靠！早知道我当初高考的第一志愿也选你们学校就好了……”
“嗯？董老弟，既然你们学校女生这么多，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单身啊？”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董不凡嘴角一阵抽搐，强颜欢笑道：
“喜欢的女生不喜欢自己，喜欢自己的女生自己看不上，大概就是这样……”
张齐思索片刻，拍了拍董不凡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依我看来，你主要还是太老实了。”
董不凡愣了一下，十分不解道：
“怎么说？”
“就是，就是……”张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向了对面的潘雅婷，“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举个例子，潘、潘、潘姐，你是喜欢老实木讷的，还是喜欢幽默风趣的，或者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别叫我潘姐，我很老嘛？”潘雅婷没好气地剐了张齐一眼，想了想说道，“都喜欢吧，只要长得够帅。嗯，如果有钱就更好了。”
张齐：“……”
董不凡沉默半晌，腼腆一笑道：
“我就喜欢像你这种坦率的女孩，喜欢什么就大方承认，不矫情。”
张齐冲董不凡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道：
“你就是看人家潘、潘妹子长得好看才这么说吧，要是换个体壮腰圆的川渝暴龙兽，或者是脸上像月球表面坑坑洼洼的东北母老虎，你会说这种暧昧的话？”
董不凡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我？换你你会喜欢川渝暴龙兽，还是东北母老虎？”
张齐撇撇嘴道：“要是长得够漂亮，或者是个富婆，也不是不能考虑。”
“呵呵呵。”董不凡面露鄙夷道，“要是长得漂亮的富婆能看上你，那怕不是娜美克星人吧？”
闻言，潘雅婷忍俊不禁，捂着嘴笑了笑，点点头说道：
“这么看来男生女生的喜好其实都差不多嘛，首先都喜欢长得好看的，然后在好看这一条上加点别的加分项，比如说好看又有钱，好看又温柔体贴，好看又幽默风趣，总之……首先要好看才行。当然如果长得不是特别好看，但在某方面有特别突出的优势，也不是不能考虑。”
说着他偷偷瞄了对面角落里的李归一一眼，略显沮丧地抿了抿嘴。
董不凡举双手赞同，“嗯，颜控是这样的。”
迟疑片刻，他摊了摊手道：
“好吧，我承认了，没错，我就是颜控，可以说大多数正常人，不，应该所有的正常人都是颜控吧，没毛病吧？”
“对我来说，如果对方长得不够好看，那么就可以直接帕斯（pass）掉了，不管她多有钱。”
“想象一下，多年之后的某天早上，当你在一百米的豪华大床上醒来，结果却看到枕边人是个肥头大耳满脸麻子的丑八怪，你会不会当场被吓得去地府投胎？”
张齐不屑一笑，“董老弟，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明白金钱的意义啊！呵呵呵，年少不知富婆好，错把少女当成宝。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富婆哪里来的那么多小白脸？”
董不凡嗤之以鼻道：“连尊严都自愿抛弃的人，不配称之为男人，他们跟太监有什么区别？哦不，他们比太监更脏，更下贱！”
张齐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裤兜，面色古怪道：“难道抛弃尊严的不是富婆嘛？”
潘雅婷微微皱眉道：“你认为尊严是什么？女人跟别人上床了就是没有尊严嘛？难道你不是你妈妈生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齐连忙摆手，讪讪一笑道，“我是说，女人花钱买男人，这不就是贱嘛？男人也一样，那些有老婆还出去嫖娼的，或者养小三的，更贱！”
潘雅婷莞尔一笑，“没看出来你还挺纯情的。”
张齐直起腰杆挺起胸，干咳一声道：
“这有什么？这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到的嘛，谈恋爱对女朋友专一，结了婚对妻子负责，这是最起码的道德底线吧？要是我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哪里会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多看一眼我就是狗！”
董不凡喝了口咖啡，笑呵呵地道：
“你刚才不还说要傍富婆嘛？现在又在这里装纯情了？”
张齐嘴角一抽，看了眼潘雅婷，义正言辞道：
“你懂什么，傍富婆是傍富婆，纯情也是纯情，这两者不冲突的好嘛？”
“你想啊，傍富婆是为了什么，为了钱！”
“毕竟当下经济形势不好，想挣钱太难了，你把傍富婆当成一份工作，是不是就容易接受得多？”
“正所谓只有放得下，才能拿得起，等你赚了钱，自然就能给自己喜欢的人更好的生活嘛，自然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这有错嘛？”
“潘妹子，你说对不对？要是你的男朋友是为了赚钱养你才去傍富婆，你能接受不？”
“啊这……”潘雅婷认真思考了一阵，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能接受。”
随后她嫌弃地耸耸肩道：“赚钱的途径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去傍富婆？正经工作不行吗？还是说这个男人没有能力，或者好吃懒做？如果是这样的男人，那他根本不可能成为我的男朋友。”
董不凡啧啧啧地看着张齐，得意一笑，那眼神仿佛在说——
哥们，你没戏的，赶紧放弃吧。
张齐皱了皱鼻子，忿忿不平道：
“好，那你们说，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从事服务行业，还有那么多做小三的？明明有那么多的工作，她们为什么要卖？”
潘雅婷眉头紧皱道：
“真的有那么多的工作嘛，哦不，我是指稍微体面一点的好工作？如果能够轻松找到好工作，那谁还会愿意去卖？”
董不凡笑笑，意味深长地开口：
“因为卖，来钱快。”
李归一实在看不下去了，快步走过来，万分无奈道：
“你们别再往这方面聊下去了。再继续深入，我担心警察叔叔会请你们去局子里喝茶，谈谈人生，聊聊理想，重新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几人不约而同达成了统一战线，眼神玩味地看着李归一，笑而不语。
你这个天生丽质坐拥别墅资产为迷女友还温柔漂亮李荣浩都要给你唱一首年少有为的成功人士居然好意思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