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我升到了大厨的位置,家里条件有所改善,终于凑钱买了四合院里的正房和耳房,这才在四九城安定下来。
但建国后,开始划分成分,我家曾开过餐馆的事不知怎么被曝光了,有人威胁我要离开四九城,否则就要揭发我……”
说到这里,何大清满脸愁容。
李建设总算明白了他的苦衷。
雨水也得知了这段往事,问:“爸,那到底是哪个人逼你走的?”
她十分关心此事,因为他们一家三口就是这样被拆散的,她必须知道是谁如此狠毒。
“雨水,这些事不必说太多,你安心回大院过日子就是了。
只要我不出现在四九城,咱们家仍然是三代雇农的身份,没人能说什么。”
“爸,我长大了,这种事情应该让我知道。”
何大清却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李建设道:“何叔,也许这些事情根本不值得担心。”
何大清顿时惊讶地问道:“建设,你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您害怕开餐馆的事会把您划为小业主。
其实这完全是多余的担心。
就算当年开过餐馆,建国前早就停业了;
之后您带着孩子们靠自己的劳动力生存,后来买房也是用自己的工资,之前的积蓄早就用来看病了。
所以按理说您仍然是无产阶级,不会被视为小业主。
逼您离开四九城的人,一定是别有用心!”
这番话让何大清心里一震。
何雨水也激动地说:“爸,建设哥说得对,咱们家即使不是三代雇农,也不会是小业主。
咱们没有土地,没有生产工具,没有靠压榨别人生活,根本不用害怕成分的问题。
那些 ** 您的人太可恶了,肯定是眼红咱们家的日子,故意想拆散我们!”
此刻,何大清也后悔不已。
“哎呀,我当时太胆小了,竟然相信了那些无稽之谈!雨水,我真的对不起你……”
雨水道:“爸,到底是谁骗了你啊?”
何大清答道:“具体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
当时是聋老太太给了我一封信,说是有个陌生人让她捎给我的。”
一封陌生人托聋老太太转交的信!
这让雨水感到十分震惊。
大院里谁都知道聋老太太一字不识,那信必定不是她写的。
那么,究竟是谁写的呢?
即便现在回去追问,聋老太太这么大年纪,只怕早就记不清那人的相貌了。
要查清楚 ** ,恐怕很难。
李建设说:“何叔,你是不是想过,聋老太在这中间捣乱呢?”
何大清点了头:“想过。”
何雨水感到难以置信:“爸,怎么可能是老太太?!”
聋老太在大院里一直是最弱势的一群人,被认定为五保户后,谁见了她都尊她叫老祖宗。
即使何雨水对聋老太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也无法接受她会这样做。
何大清说:“有这个想法,但没有真凭实据。”
“爸,无论怎样,您目前最大的忧虑已经解除,跟我回去吧。”
何雨水最在意的始终是何大清现在的态度。
“雨水,但如果现在回去,我和你哥就真的撕破脸了,我不能跟他继续住下去。”
何雨水对傻柱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她说:“我哥哥现在被邪念蒙蔽了心智,甚至自己主动与您割断父女关系,其实已经是决裂了。
既然房产证现在在我这里,您一回家就可以要求他搬出去,壹大爷和他关系不错,他应该找不到难处住的地方。
等到他哪天幡然醒悟了,再由您决定是否要宽恕他。”
李建设没想到何雨水如此理智,她并非立刻同情傻柱,反而提议让父亲向傻柱施压搬离房屋。
这一点正好与李建设的策略吻合。
“但还有一个问题,我和白荷花已经结了婚,如果她不愿意同意离婚怎么办?”
何大清再度表现出犹豫。
“何叔,这点事情也解决不了?白荷花家里的人对你就跟奴隶使唤似的,
就算告到民政局,你也占理让他们非得同意你离婚。
如果实在不成,我陪你一起去找,我们现在就可以拟个协议,让她签字为证。”
最终,何大清同意了让李建设陪同返回。
面对李建设的出现,白荷花一家人像是看到了恶魔,个个战战兢兢。
即便如白严和白廊这样的街头混混,因为白廊的手曾经被钉在门上,这次也不敢造次。
何大清当场草拟了协议,白荷花看了一眼,竟然爽快地签字了,毕竟何大清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几乎是净身出户。
而整个过程中,李建设的目光从未从白荷花身上移开。
这令白荷花感到极度害怕,好像只要不肯签字就要受到责罚一般。
顺利取得离婚协议后,何大清拉着白荷花去到了民政局,在值勤的工作人员帮助下办好了离婚手续。
白荷花愤怒地质问:“何大清,你怎么如此冷血,我总有一天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但对于这些威胁,何大清完全不在乎,随即就和李建设及何雨水一同搭上了回四九城的列车。
傍晚时分。
南锣鼓巷95号的红星四合院里。
易中海家中仍旧是一片热火朝天。
“老易啊,恭喜你收了傻柱做干儿子,从此你也算是有儿有女的了。”
“是啊,老易,傻柱现在在钢厂是大厨,而你是八级技师,四合院里的邻居谁不对你们家竖大拇指。”
“来来来,壹大爷,这一杯我还得敬您。”
午间的宴席早已撤走,此刻仍然逗留在易中海家饮酒的主要就是聋老太、刘海中、阎埠贵和贾家人等几位。
许大茂因嗜酒,也不甘寂寞地加入了这局。
今天傻柱心情颇佳,没有对许大茂出言不逊,不过两人依然未碰过一杯。
氛围尚算和睦。
“柱子啊,上次我想给你样东西,只是当时没认成干儿子。
今日我就把那物件儿正式交予你了。”
聋老太边说边掏出一把钥匙。
“老太太,您这话啥意思?”
“柱子,这是我房子的备用钥匙,今后我要是离开了,就把这房子留给你们居住。”
在场者无不动心。
随着傻柱拜易中海为干爹,三者之间养老的约定也随之正式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