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露的话说完,轮到水镜傻眼了,什么意思?自己的身上有虚的味道?水镜还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没有啊,而且自己来远征军可是每天都会清洗自己的身体,甚至自己根本就没有和虚战斗过,唯一接触过的虚也就只有妮露而已。
“真不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不可能的,那是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感觉,我为什么会一直盯着你,就是因为在你踏入这片领域的时候,给我感觉就是一只虚走进了我的领地。”
妮露给震惊的水镜解释道,这一解释水镜更懵逼了,什么情况?自己的身体中还有一只虚?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瓦史托德的虚,更不是第一次来到虚圈,怎么就只有妮露发现了?
“看你的样子,你似乎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死神。”
“可我就是一个死神,我诞生于五大贵族的四枫院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如果要说特殊情况的话,那也应该是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受到过虚的攻击,这在瀞灵廷是根本不可能的。”
水镜说了很长的一大串,这次不是水镜疑惑了,轮到妮露有些想不通了,在她的面前水镜明明就是虚的感觉要大于死神的感觉,让她认为是一只虚伪装成了死神,可看水镜将自己的来历和各种各样的情况娓娓道来,她突然觉得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对了,在刚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也一直称呼我死神吗?”
“是,那是因为我不想揭穿你,但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了。”
妮露的眼神中出现了迷茫,她并不是萨尔阿波罗那种科研型的虚,所以,她对水镜的情况也仅仅只是迷茫而已,其他的念头就再也没有了。
“伪装……虚……等等,如果按照妮露你来看的话,我又是什么级别的虚呢?”
“……很模糊,但应该可以够到瓦史托德的水平吧。”
妮露思考了一下,说过了“瓦史托德”这个答案,水镜嘴里念叨着这几个词汇,努力地想要将它们都串联在一起,突然水镜睁大了眼睛,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大概是有答案了。”
“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了。”
妮露没有去询问水镜答案是什么,就算是嘴上恭喜,脸上也是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很明显妮露的警惕还是存在的。
“在数十年前,曾经有位瓦史托德带着一众大虚入侵了尸魂界,结局当时是被击退了,而我那时作为唯一见过那只瓦史托德人,被他重伤。”
“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吗?那位瓦史托德,利用当时的手段在你的身体中埋下了种子吗?”
妮露按照水镜所说的故事开始往下面推测,水镜点了点头,他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样而已,不过,也不是找不到答案。
“没想到,来了一趟虚圈还有额外的任务,谢谢了,妮露,现在我要去一个地方了。”
“你似乎知道那是谁?”
妮露看着准备动身的水镜,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妮露第一次真正对水镜的事产生了好奇,也许是因为涉及到了另一位瓦史托德的缘故吧。
“嗯,萨尔阿波罗·格兰兹。”
妮露听到这个名字时,也是皱了一下眉头,她似乎是知道这只瓦史托德的存在,不过,此时的水镜并没有看到妮露的表情。
“你现在就要出发吗?”
“并不能,远征军那边我要安排一下,真是麻烦,如果是我一个人就好了。”
水镜吐槽了一下,自己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一个瞬步就消失了,妮露从水镜离开的背影中看到了一丝沉重,那是水镜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的东西。
“死神,你也有所要守护的东西吗?”
内心乱糟糟一片的水镜马不停蹄地赶回到了远征军的营地中,看到这么早就回来的水镜,朱司波征源很是欣慰。
“军团长,您终于回来了。”
“嗯。”
但是这次水镜的反应很冷淡,这异常的表现让朱司波征源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马上跟着水镜就走进了帐篷中。
“军团长,是那片区域出事了?”
“不,没什么,无需担心……不过……”
水镜看着朱司波征源有些难以开口,无论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离开去找一只瓦史托德,这都不是会被允许的事。
“……水镜大人,您是要单独行动了吗?”
“诶?”
“一定非去不可吗?有什么的话,我也是可以代劳的。”
“……那就请好好照顾远征军吧。”
水镜抬起头直视着朱司波征源的双眼,朱司波征源好像将水镜完全看透了一般,最终没有再劝下去,而是叹了口气。
“碎蜂小姐,在临走之前,有过交代,你一定会干出什么十分出格的事,所以,让我在必要的时候,担任虚圈远征军代理军团长。”
朱司波征源说完,就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水镜的面前,水镜有些不淡定的打开看了一眼,甚至还是山本总队长亲自写下来的。
“碎蜂小姐正是看了山本总队长留下来的这份文件才会说那些话,但是碎蜂小姐也说了,无论做什么都好,请安安全全的回来,她在瀞灵廷等你。”
朱司波征源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水镜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一样,瘫坐在了那把属于他的位置上,仰起头以手腌面。
“真是败给了你们了,梢绫,老师,还有征源。”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水镜也不是很想去找萨尔阿波罗的麻烦,因为那家伙十分的危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危险,但是现在情况来看,自己根本不可能不去,身体中留着定时炸弹,怎么都不会觉得舒服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呢?”
“明天一早……诶?”
水镜下意识的回答着来人的问题,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抬头看向来人,着实吓了一跳,妮露居然出现在了营地中。
“你怎么来了?”
“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