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任老六率领第五师已经到了张家川,没错他和李德邦两个师分开行动,李德邦部打通左侧路街亭,他打通右侧路,张家川。
张家川,山涧层叠,地势险峻,仿佛是大自然特意设下的屏障。这里的地形如同天然的要塞,易守难攻,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在这片崇山峻岭之中,座落着一座座堡寨,它们高耸入云,宛如巨兽俯瞰着四周,令人望而生畏。
堡寨之间,深沟坚垒,仿佛是一道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些深沟,有的深达数十丈,宽达数丈,沟壁陡峭,难以攀爬。而那些坚垒,则是用巨石堆砌而成,坚不可摧。这些堡寨和深沟坚垒,构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体系,使得张家川成为了一片难以侵犯的禁地。
雷镇绾深知张家川的地形险要,因此在这里筑起了两座木城,用以堵截北上的革命军。
这两座木城,一座位于山涧的入口,另一座则位于出口。它们都是用坚硬的木材搭建而成,高约数丈,宽约数十丈。城墙上设有箭孔和了望台,可以随时观察敌情。木城内部,则设有仓库和营房,可以供士兵们居住和存放物资。
雷镇绾站在木城之上,眺望着远方的山涧,心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他知道,革命军虽然来势汹汹,但他们要想攻破张家川,就必须先越过这两座木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轰鸣声,革命军的先头部队第十六步兵团已经接近了木城。雷镇绾立刻下令,让士兵们准备迎战。他站在城墙上,目光如炬,手中的长剑紧握,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战的准备。
革命军第十六步兵团的士兵们,看到木城高耸,不禁有些犹豫。但他们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开始发动攻击。
第十六步兵团团长于师年喊道:‘‘炮兵连,给我用炮轰’’
于师年,小名大瓜蛋,最早在同州荔县大王村跟随于彦陆起义。
八门小型抬炮发出巨大的声响,炮弹如雨点般飞向木城。木城瞬间被烟尘笼罩,木屑四处飞溅。
然而,木城并未被摧毁,它依然坚如磐石地矗立在那里。
于师年见状,心急如焚。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突破木城,后续的战斗将更加艰难。
此时,他注意到木城的一侧有一段相对薄弱的城墙。
“集中火力,攻打那段城墙!”于师年下达命令。
炮兵们迅速调整方位,对着目标连续开炮。
终于,城墙被轰出了一个缺口。革命军士气大振,纷纷涌向缺口。
城墙上是雷镇绾手下的营官魏天应,此时看到敌军从缺口涌进来,他组织了三十多人,专门在这个缺口开枪,火力集中起来,造成的伤害可不小。
在魏天应的指挥下,三十名精挑细选的士兵被派往城墙的缺口处。他们身着统一的战袍,面容坚毅,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些士兵都是湘军的精英,他们从小习武,精通射击,是魏天应最信任的部下。
城墙的缺口,是革命军进攻的主要目标。这里的城墙已经被他们的炮火轰塌,形成了一个宽约数丈的缺口。
这三十名士兵,每人手持一支火枪,静静地站在城墙缺口处。他们的眼神专注,呼吸均匀,手中的火枪紧握,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他们的身后,是一座座高耸的堡寨,仿佛在默默地为他们加油鼓劲。
革命军的步兵进攻开始了。全力进攻那个缺口,然而,他们并没有想到,魏天应早已在这里布下了一支火枪兵。当他们刚刚靠近城墙缺口,就被缺口处的清兵发现了。
“开火!”魏天应一声令下,三十名士兵同时扣动了扳机。火枪喷射出火焰,子弹呼啸着飞出,准确地击中了革命军的士兵。他们中有的被击中要害,当场倒下;有的被击中四肢,痛苦地哀嚎。革命军的进攻,瞬间被压制住了。
然而,革命军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们再次组织起进攻,试图突破城墙缺口。但每一次进攻,都被清军的士兵们用火枪击退。他们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想办法冲到跟前,扔手雷’’于师年道。
‘‘一营长,组建突击队和爆破手’’
‘‘是’’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突然下起了大雨,双方火枪之类的武器瞬间瘫痪一大半。
然而革命军使用的是手雷啊!冲上去肉搏呗。
雨越下越大,战场上一片泥泞。革命军不畏艰险,在雨中勇猛冲锋。他们与清军展开近身搏斗,刀光剑影,血腥四溅。
于师年身先士卒,带领突击队杀向城墙缺口。清军拼死抵抗,但革命军气势如虹,加上人数比清军多四倍,逐渐占据上风。
终于,革命军冲破防线,登上城墙。
魏天应看到如此情况,他知道他也撤不了了,必须做出决断。
他看到一个穿着和其他普通士兵不同的人,疑似军官的汉子,他捡起刀向那个军官冲了过去。
于师元看着只剩下不足百人的清军,知道他们胜利了,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清军军官冲了过来。
‘‘呵呵(?????) ’’
‘‘这是想和我决斗啊!或者是擒贼先擒王’’
‘‘拿我大刀来’’
于师年接过大刀,与魏天应对峙着。两人目光交汇,互不相让。
战场上的厮杀声渐渐停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场对决上。
魏天应率先发动攻击,他挥舞着大刀,朝于师年猛扑过来。于师年侧身一闪,避开攻势,随后举刀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刀光闪烁,火星四溅,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于师年逐渐找到了对手的破绽,他猛地发力,一刀砍向大胡子军官的颈项。大胡子军官措手不及,只能勉强用刀抵挡。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刀剑猛然相碰,刹那间迸射出一串耀眼的火花,同时伴随着一阵清脆而又响亮的撞击声,仿佛能穿透云霄。
魏天应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退去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就在这时,于师年瞅准时机,脚下猛地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去。只见他手中的大刀高高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再次狠狠挥下。
这一刀犹如雷霆万钧之势,威猛无比,简直就是势如破竹。还没等魏天应有任何反应,那锋利的刀刃就已经无情地劈在了他的身上。随着“噗通”一声闷响,魏天应像一棵被伐倒的大树般直直地栽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飞扬。
“哼,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投降吧!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于师年手握滴血的长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不起的魏天应,冷冷地说道。
然而,魏天应却毫不畏惧,他艰难地扭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于师年,咬牙切齿地说:“呵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魏天应可不会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低头求饶!”
听到这话,于师年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接着放缓语气说道:“我们革命军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一起为推翻这不公的世道而努力,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什么革命军?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一群造反的反贼而已!”魏天应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于师年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但事实上,我们之所以起来反抗,并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因为这个社会实在太不公平了。那些地主官僚们整日欺压百姓、作威作福,老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受他们的压迫吗?而且,你仔细想想,以你的出身和年纪,都已四十多岁了,却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营官。普通人家的孩子想要出人头地,谈何容易啊!只有打破这种旧有的秩序,才能给所有人带来平等和希望。”
‘‘你们革命军都是这么天真的吗?皇帝是最大的阶级,之后是士人,官僚,地主之类的,你们推翻这个朝代之后,你们觉得你们以后不会成为新一代的地主官僚’’魏天应道。
于师年道:‘‘’’在历史上,的确许多朝代的更替确实伴随着权力和财富的重新分配,新的统治阶级可能会利用其地位获取更多的资源和利益,而普通民众可能会面临不同程度的剥削和压迫。’’
‘‘然而,这种现象并不是绝对的,也有一些朝代在更替后采取了一些措施来减轻民众的负担,促进社会的公平和发展。’’
‘‘此外,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也会对这种现象产生影响。随着社会的民主化和法制化进程的推进,民众的权利和利益得到了更好的保障,统治阶级的行为也受到了更多的监督和制约。’’
‘‘因此,我们不能单单地认为推翻一个朝代后,必然会有一个阶级吸食普通民众。这需要具体分析每个朝代的历史背景、政治制度、经济状况和社会文化等因素,以及统治阶级的行为和政策。’’
‘‘任何朝代皆不可能永世昌盛,其与人无异,亦会衰老,亦会染疾,而今之清朝,已然病象尽显,诸般问题接踵而至,受苦者莫非地主官僚?实乃吾等普通民众也。’’
魏天应沉思片刻,自觉此军官所言在理,然其思绪已偏离,并未思考此等内容,反倒念及:‘‘一介普通军官竟能道出如此至理,观之,马岱此贼方为朝廷之患也。太平军和其他的叛军反贼流寇只是疥癣之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