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叫的还挺亲切的,你和太子关系很好吗?”
慧贤妃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母妃做了什么,但我劝母妃最好不要招惹他,否则父皇都保不住您。”姜云浩声音有些冷淡。
“浩儿这是在说什么,母妃平白无故怎么会惹到太子呢。”贤妃一脸无辜。
姜云浩目不转睛的盯着贤妃,似乎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
“没有最好,儿臣和二哥关系还不错,而且儿臣对那个位置也没兴趣,母妃可千万别做多余的事。”姜云浩语气严肃的提醒道。
“浩儿!这些话可不能在外人面前乱说。”贤妃黛眉紧蹙。
“我又不是傻子,希望母妃也别犯傻,儿臣就先告退了。”
姜云浩行礼后离开了锦华宫。
三皇子走后,慧贤妃静坐沉思,本以为儿子骄奢跋扈不着调,不曾想他倒也不是个蠢的。
姚梦芙黛眉微蹙,爷爷说皇上将陆星辞留任京城,是为了牵掣陆雩霖,这就说明皇上也是忌惮陆家的。
除夕宫宴她本想做局报复陆家,顺便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没想到却被太子搅局了。
她为了灭口将人匆匆处理了,本想过了风头再将尸体处理掉,秋红来报,却说那小太监的尸身已经不见了。
但这几日风平浪静,是太子没有将陆星辞的事上报给皇帝,还是陛下不欲声张?太子会不会是想要私下拉拢陆家?慧贤妃指尖护甲轻敲桌面,思绪万千。
——
云澜回了东宫,飞快的处理完父皇分派的奏折,差人打包送回御书房,随后换了一身衣裳径自出了宫。
云澜走进房间时,花瑜和尹楚楚正在喝茶聊天。
花瑜面带微笑,眼神明亮,手中轻轻摆弄着茶杯。尹楚楚靠在椅背上,倾听花瑜说话,不时露出会心的笑容。两人之间的氛围十分融洽。
“大佬!新年快乐!”尹楚楚转头看见云澜,十分开心的给他送上新年祝福。
“大佬?”花瑜不解。
尹楚楚汗颜,忘了身边还有人在。
“就是说一个人很厉害的意思!蓝云不是姜国太子嘛,就是说他身份很高很厉害。”尹楚楚随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花瑜点了点头。
“不不不,你别谦虚,这是我自己瞎说的词,你也很厉害的!”尹楚楚顺便还夸赞了花瑜。
云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本来想来花瑜这消遣解闷,结果还得吃狗粮。
“新年快乐楚楚姑娘,也祝花兄岁岁康宁,阖家康泰。”
“殿下吉祥如意。”花瑜行过礼,随后伸出双手笑着看向云澜。
“啧,本殿年纪比你小,你好意思问我要红包?”云澜挥手将他的爪子拍开。
“我这不是想要沾沾殿下的福气嘛,再说我和楚楚就快成亲了,蓝兄不得送份礼?”
“搁这儿等着我呢?你是怕委屈了你媳妇儿,想要赏赐做添妆?”云澜轻笑一声。
“行啊,我和楚楚姑娘也算有缘,到时候让母后赐下贺礼,我再给你们另送一份大礼可好。”
“谢过殿下。”花瑜看了看脸红的尹楚楚,然后端端正正的给云澜行了个大礼。
“行了行了,我是来找你喝酒的。”云澜将手中提着的酒坛放在桌上。
“那大佬你们慢慢喝吧,我就先走啦。”尹楚楚很有眼力见的起身告辞。
“你不留下吃饭吗?”云澜问道。
“不了,我这也是借口出来向花瑜道谢,回去晚了又要被那两人阴阳怪气了。”尹楚楚有些无奈。
云澜沉吟片刻对她说道:“你最多再忍一个月,等你俩完婚后,回门的时候让花瑜将你中毒的事告诉你父亲。为了尹家的名声,尹大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尹楚楚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花瑜。
“蓝兄的意思我知道,这事儿楚楚姑娘无需操心。”花瑜笑着对尹楚楚说道。
“好吧,那我先走了。”尹楚楚带着沐雨离开了幽兰阁。
“你把沐雨派去保护她了?”云澜扬眉。
“嗯,上次去送补药的时候一并送过去的,如今有了婚约,送个侍女这种事儿不算唐突。放心吧,给沐雨加了额外的例银的,就是你说的那什么加班费。”
沐雨是明微楼的堂主,此举实属大材小用了,只不过花瑜不放心别人,沐雨临风几人都是云澜最为信任之人,他自然也可以更放心些。
云澜点了点头,“看来花兄对楚楚姑娘确实十分上心。”
“她身边那个婢女是个背主的,我查到楚楚所中之毒,就是当初曹氏买通这婢女每月给楚楚下的。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暂时没动她,等楚楚嫁过来,到时候再做处理。”花瑜有些咬牙切齿。
“沐雨的医术是你这神医教出来的,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也能放心些。”
“说到这个事,陆兄今日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他还好吧?”花瑜想起宫宴上陆星辞中毒之事。
“他……他在训练东宫的侍卫,忙着呢。”云澜睁眼说瞎话。
“哦,也对,陆兄是有官职在身的,不像我等这么自由。”花瑜点了点头,“那他那天中药之事?”
“八成是贤妃下的手,估计是打算给陆星辞扣个秽乱宫闱的罪名,挑起父皇和陆家的矛盾吧。”
云澜拿了两个杯子,将酒水倒满,递给花瑜一杯。
花瑜接过酒杯:“贤妃?你捉到下药之人问出来的?”
想到这事儿云澜就郁闷,那天晚上受到的冲击太大,脑子直接短路死机了半宿,等他回过神来人都没了。
“不是,人死了。”云澜咬牙。
花瑜一脸诧异:“会不会是谁家想攀附陆家,才对陆兄下手的,毕竟陆兄今年也到了可以娶亲的年岁了。”
“我也想过,不过今天去母后宫里,发现贤妃曾经给各宫娘娘都送了醉心花。我猜她自己定然会用此花入药来固宠。”云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而且老三在我跟前一向嬉皮笑脸,今天我问他贤妃是否懂药理,他一时慌张都自称臣弟了,啧啧,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我猜他肯定知道贤妃是懂药理的,但他却说不知,或许是想保护他母妃。”
“用药物争宠是有违宫规的吧,给每个宫都送一点,若是出事就好推脱了,再狠一点甚至可以直接用来栽赃,看来贤妃也不简单啊。”花瑜分析道。
“是啊,别的宫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母后是爱花之人,她宫里的花草都养护的很好。得亏这次的事,我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今日已经将凤仪宫的醉心花搬走了。”云澜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