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从现在开始,日日活在地狱里,十年之内,朕不允许他死!!”
塞哈之瞳孔一缩,狰狞地道:“朱棣,你身为一代帝王,如此折磨对手,哪里还有一丝帝王的尊严!”
朱棣不屑地瞥了塞哈之一眼,冷笑道:“你?也配当朕的对手?就连你祖父铁木耳朕都不一定放在眼里,你顶多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奸细!!”
说罢,朱棣摆了摆衣袖:“拖走!”
“是!”
“朱棣,你不配为帝!”
“朱棣,你不会有好下场!”
“朱棣,你……”
“啊!”
朱棣冷哼一声,目光转向程轩,眼神渐渐温和起来。
加上之前的药,程轩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救了他两次命。
“小子,你知道刚才塞哈之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提到那手雷,程轩心有余悸地说:“那东西叫手雷。
铁木耳帝国能搞出这玩意,不简单啊!”
朱棣微微皱眉,想了想道:“这东西,咱们大明能不能造?”
程轩不屑道:“造它干嘛?这东西威力虽大,但火药消耗也大,还容易受天气影响潮解报废。
孙儿有更好的东西,火药消耗少,不易潮解,威力也不亚于这手雷,等造出来,给老爷子瞧瞧。”
朱棣眼前一亮,点头道:
“好,我就等着看你这小子能鼓捣出什么玩意。”
说完,朱棣脸色又沉了下来,冷冷道:“铁木耳倒是个角色,朕倒是小看了他们,年年给我大明朝贡,原来是为了打探我大明的实力,还在我国境内安置暗探。”
“你说,朕是不是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程轩心中一凛,知道老爷子的好战之心又起,连忙摇头道:“老爷子,现在还不是对付他们的时候,大明与铁木耳帝国之间还隔着别失八里。”
“这别失八里一向对我大明恭顺,年年纳贡称臣。我大明若轻率出兵,这让别失八里的国王如何看待?”
朱棣闻言皱眉,不悦道:“那我们就这么算了?自朕即位以来,还从未吃过如此大亏,若不能出这口恶气,爷爷心里实在不痛快!”
程轩想了想说:“老爷子,我们刚经历北疆之战,虽然成功占据了北疆,但国力损耗巨大,如今又要开战,即便有皇家商会和皇家钱庄的支持,也撑不了太久。”
说到这里,程轩突然有了个主意,心中一动,说道:“老爷子,其实孙子有个建议,想跟您商量商量。”
“啥想法?”
“其实吧,咱们打仗得有个明确的目的才行。”
“目的?具体说说,别藏着掖着。”
朱棣一听,立马来了兴趣。
程轩正要接着往下讲,突然,从御书房外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喊。
“出啥事了,皇上去哪儿了?”
“皇上在哪儿?”
“让开,让我进去!爸!您咋样了,没事吧!”
程轩一听这声儿,马上意识到,是他老爹朱高炽,还有二叔朱高煦、三叔朱高燧一块来了。
“皇上,太子殿下,汉王殿下,赵王殿下求见!”
听见这三位的声音,朱棣哼了一声,冲门口的侍卫吩咐:“让他们进来吧。”
“遵命!”
很快,朱高煦和朱高燧俩人抢先步入御书房,而朱高炽则是由两位太监搀扶着,缓缓走了进来。
老爷子刚受了伤,走起路来不大方便。
三人进了御书房,正好看见朱棣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程轩立在一旁,都是一愣。
“爸,您没事吧,听说刚才有人行刺,我急忙赶过来了。”
朱高炽挺着胖乎乎的身子,额头上满是汗珠,看来刚才赶过来时十分吃力。
朱棣冷眼瞥了朱高炽一下,语气中带着杀气说:“朕亲征北疆一年有余,与阿鲁台、瓦剌、鞑靼浴血奋战,安定北疆,为大明朝扩大疆域。
没料想凯旋回京,就碰上这档子事,你这监国是怎么当的?
你知道吗,整个京城都快成别人家后花园了?
这些人何时潜入京城,谁接应的,谁安排的,有何目的,你清楚吗?”
前阵子,朱高炽为北疆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差点累垮了,哪有空管这些!
“我……这……那啥……那啥……”
朱高炽想解释,可看到正在气头上的朱棣,一时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
朱棣哼了一声说:“什么这那的,让你监国,结果一问三不知,你监的是哪门子国!”
程轩在一旁看得透彻,老爷子这是要找人顶包了。
见老爹像鹌鹑一样畏缩,程轩无奈地轻声说:“老爷子,我爸心里还是挂念您的,您看,他为救驾都受伤了,伤还没全好就赶过来了,您就别再为难他了。”
朱棣瞪了程轩一眼,想了想,轻哼一声,没再责骂朱高炽,而是转向朱高煦。
“还有你,朕让你回来反省,你就真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了?
太子忙着支援北疆士兵物资,疏忽了还算情有可原,你这半年干啥了?是不是等着朕被人刺杀了,你好争夺皇位?你这么迫不及待吗?”
朱高煦也瞬间傻了。
这算怎么回事?
这半年来,他老老实实待在家当咸鱼也有错?
老爷子这是犯糊涂了还是怎么,怎么见谁都训?
他梗着脖子,打算和老爷子理论一番。
谁知朱棣说完这些,就不理他了,而是盯着朱高燧,怒道:“最可恨的就是你,朕让你管锦衣卫,你就是这样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