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从她身旁走过,有意无意的还撞了她一下,宫晴雪不服气,上前一步也撞了他一下
现在她在与他打闹,说明她已经不生气了,这也让他放下不少心来,就怕她一直记着昨夜的事,对他心生嫌隙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也没有了
两人来到门口,看见宫尚角一手死死抓住上官浅的胳膊,地上还有撒了一地的药油,和瓷片
宫晴雪好奇问:“你在偷听?站在门口偷听做什么,要听就光明正大进来听啊!”
说罢她鬼使神差的转身往后走,不想却撞上宫远徵,皱起眉头捂着自己撞疼的鼻子,白了他一眼
上官浅蹙眉慌张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是刚刚看徵公子回来,身上带着伤,就想着拿些药油来,却不想在门口无意听到一些!”
宫远徵冷笑一声,明显不信她的话:“无意?”
宫尚角蹙眉看着她问:“你到底偷听到了多少?进来说!”
说罢就往屋里走,相反宫晴雪却往屋外走去说:“我就不打扰……哎……”
话还未说完,宫远徵就把她拉到矮桌前坐下,将她拦在里面
上官浅看着她温柔笑了笑,随后望着宫尚角说:“角公子,这些天,我一直想方设法,做了很多不合你心意的琐碎杂事,但我是真真切切想帮到公子,这样才对得起我的身份!”
宫晴雪转头抬眸蹙眉看着她,总觉得她这是在点她
一旁茶壶里冒着热气,宫尚角给两人各倒了杯茶说:“你的身份,好大的口气!”
上官浅看了眼宫远徵说:“我刚才约莫听到金繁抢走了徵公子的东西,如果这个东西对公子很重要,那他一定会贴身携带,他一定会提防徵公子,但不一定会提防我!”
宫晴雪疑惑不解,笑道:“还挺有自信的嘛!”
宫尚角不理她,直言说:“如果失手,后果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上官浅眼神直勾勾望着宫尚角,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宫尚角问:“这么上心?”
上官浅答:“夫之命,大于天、不是嘛!”
宫远徵看着手里的茶水道:“好茶啊!”
宫晴雪信以为真,还拿着茶水闻了闻,抿了一口,逗笑了一旁的宫远徵
宫尚角蹙眉告诉她:“你要去拿的东西,是半本医案,至于医案的内容和用途,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懂吗!”
上官点头回应:“知道!”
说罢便走了出去,宫晴雪好奇看了眼门外,又回头望着宫尚角:“哥哥就这么放心交给她,除了宫子羽以外,金繁谁都提防吧,对了,还有紫商姐姐!”
宫尚角看了眼她面前的茶水:“她既然开了口,那就肯定有她的办法!”
宫晴雪端起茶水说:“反正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宫远徵疑惑问:“怎么说?”
宫晴雪喝口茶不理他,也不说话,直到宫尚角问:“小雪为何如此认为!”
宫晴雪这才开口说道:“直觉,雾姬夫人一直视宫子羽如既出,怎么可能会反过来陷害他,这绝对有诈!”
说罢便拿过那半本医案,看了看说:“我们都知道,兰夫人是因病早产 ,可这上面却记录着身体康健,足月而生,这分明就是乱写的嘛!”
宫远徵拿过医案:“这就是荆芥老头的字迹,我不会认错的!”
宫尚角看着争论的两人,制止道:“好了,多说无益,等另外半本医案回来,就知道了!”
宫尚角看了眼门外,好似能透过门窗看见外面的人:“我给你选的绿玉,如何?”
宫晴雪挑眉勾唇道:“挺好!”
宫远徵却说:“不好!”
宫晴雪转头看着他:“哥哥给我挑的,又不是给你挑的,你起个什么哄!”
宫远徵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得气馁把茶当成酒,疏解心中烦闷
宫尚角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嘴角轻扬,绽放出一抹笑意
宫远徵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一个女孩子,身后总跟着个男人,像什么样子!”
宫尚角说:“无妨,若是能护佑她的安全,如何都好!”
听他如此说,宫远徵便不再说什么,宫晴雪偷笑着抿了口茶水,看了眼窗户外面的天说:“我还要去万象阁,你让开!”
宫远徵叹口气,给她让了条路,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说:“哥,你真的就这样让那个人跟在她身边吗,一个乞丐出身的人,凭什么靠近她!”
宫尚角说:“我去看了一圈,就他最好,且相熟一些,若是放个陌生人,我更不放心!”
宫远徵:“可她身边已经有青莲了不是!”
宫尚角蹙起眉头,笑意加深道:“你好像对此事特别在意,有个人在她身边保护难道不好吗,我们不能随时都在她身旁,青莲虽然聪明,但不会武功,她又不贴身携带!金铭……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宫远徵皱眉担忧道:“可万一他起了非分之想!”
宫尚角叹息说:“我会让他生不如死,不用再说了,此事已定!”
说罢,又看见他不服气的样子,安抚说:“等小雪身边有了真正能保护她的人,我自然会撤掉金铭的,到时候,我会让他当你的绿玉侍,可好!”
宫远徵眼神从暗到明,勾起嘴角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我就知道,哥对我最好!“
宫晴雪来到长老院,进了万象阁,让金铭在屋外等她
进屋后没过一会儿,窗口就传来声响,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来了
那人缓缓走近,坐在矮桌前:“这几日出了这么多事,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听说,宫尚角给你拍了个绿玉侍卫,随身保护,可以啊,晴雪!!”
宫晴雪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继续整理桌案上的书东西:“稀客呀!我还以为花花公子最近忙着和紫商姐姐做研究,不会来我这儿了呢!”
花公子身子前倾,双手搭在桌案上,从下往上看着她:“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吃醋吗!”
宫晴雪冷笑一声:“我?我可不会吃紫商姐姐的醋!”
花公子笑着说:“我是说,你是不是在吃我的醋!”
宫晴雪看着眼前这个自恋的人,感觉与他说再多也是无用,便想着岔开话题:“怎么没去找紫商姐姐做研究,我可等着看你们的成果呢!”
花公子叹口气道:“我本来也想,可金繁去找她了,她就不理我了,我也怕给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就离开了!”
她停下抄录的笔,转头好奇看着他:“金繁?你这么怕他,他很厉害嘛?”
花公子说:“他在前山这么久,你应该清楚的,问我做什么!!”
宫晴雪说:“我这不是没和他交过手吗,自然就不怎么清楚了!”
花公子嘴闭得像是上了锁,如何问他也不说,最后宫晴雪无奈道:“宫门前山这几日戒严,你怎么还敢乱跑,花长老那么凶,你不怕被他发现,惩罚你嘛!”
花公子嘴硬道:“我才不怕他!”
宫晴雪看着他身后,恭敬行礼道:“花长老怎么来了!“
花公子一下心慌,怯怯的回过头,想着赶紧认错最要紧,回头就叫着:“爹,我……”却发现身后根本就没有什么长老
一下生气的转头看着她:“你居然敢骗我!”
宫晴雪笑着说:“你不是说不怕嘛,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花公子叹息道:“谁不怕自己的爹呢,你就不怕吗?”
宫晴雪笑了笑说:“我可不怕,小时候我爹对我可好了!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又会怕,若是什么时候他能给我托个梦,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花公子上前摸了摸她的头说:“那是因为你听话,像你这么可爱的人,谁能发得起火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