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商宫,宫紫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像个小姑娘一般,出门娇羞的看着那个抱她回来的人
金繁见四下无人,上前解释道:“你也太莽撞了,还没搞清楚你怎么就去找她对峙了!”
宫紫商说:“她自己都承认了,就是她下的毒!”
金繁震惊:“她真这么说?”
宫紫商叉着腰踱步道:“是啊,我想她应该是看你打伤了宫远徵,所以才伺机报复,不过嘛……也不全是坏处!”
说着她开始偷笑起来,看也看过了,抱也抱过了,自从上次伤风着凉金繁抱她去医馆那次后,金繁也好久没有像今日这般抱她了
他中了毒,居然还有些高兴,好像也没那么生宫晴雪的气了,甚至还觉得有些愧疚,也不知道方才打伤她没有
金繁看着一脸怪笑的问宫紫商,实在疑惑不解,刚刚还在生气,现在又笑,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无奈摇摇头,关心一下问:“雪小姐会武功,她有没有伤到你!”
好似他的每句话,都能被宫紫商莫名带跑偏,她上前趴在他怀里,一双手将自己全身摸了个遍:“我这儿痛,哪儿也痛,可能受了内伤,金繁你快帮我看看!”
金繁左右看看,无奈轻声叫道:“有没有人在啊?”
角宫里,青莲和上官浅帮她收拾了一番,又查看了身体没有其他外伤,换了套碧青色的衣裙
上官浅边给她弄边问:“你和紫商大小姐的关系,一向不是很好吗,怎么会突然打起来!是……因为徵公子?”
宫晴雪瘪嘴道:“是因为金繁!”
上官浅轻笑一声,说来说去,不过还是因为金繁打伤宫远徵的事,即使也不说,但明眼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来
收拾好了去到正殿里,上官浅说:“除去被拉伤的头皮之外,并没有什么外伤!”
宫远徵点了点她的头:“亏你也是个会武功的人,居然会……”
宫尚角厉声打断他:“怎么!你还在教她该如何去打这个架,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晴雪低着头,无意识的扣弄着指甲:“其实……也没什么,就意见不合,产生了争议罢了!”
宫尚角疼惜看着她,半信半疑问道:“真是如此吗?产生了争议就要大打出手?”
宫远徵也在一旁瞪个大眼睛,看着她好奇得紧,难不成是因为医案的事情?
宫晴雪蹙着眉头,不敢去看宫尚角的眼睛,只怕一看就会被他看穿:“真的没什么,而且这不是没什么事儿嘛!”
上官浅还想问什么,被宫尚角抢先打断,他看了眼宫远徵,叹息摇摇头,大致也是猜到了什么:“既不想说,那便不说了,后山传来消息,宫子羽已经通过第一关试炼!”
宫远徵不服气的说:“这么快,哥,那我们……”
宫尚角看了眼上官浅,打断他:“真相一出,是快是慢并无差别!”
宫远徵轻笑道:“说得也是!”
宫晴雪好似想起什么,看着宫尚角说:“哥哥…我想……”
宫尚角嘴角轻扬:“去吧!”
得到回应,宫晴雪便脚底开溜,提着裙摆就跑出了门
让上官浅很是好奇的是,眼前的宫尚角如此稳重,到底是如何教出这样一个……活泼且懂事的妹妹
明明都是被宫尚角带大的,宫远徵的性格却和宫晴雪的性格截然相反,一个性子活泼,一个性子怪异,而且可以说他的性格还有些病态在里面
宫晴雪出了房门,就看见还没有去处理伤口的金铭,上前拉着他就往医馆走
来到医馆,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周大夫本来都下值了,准备回去休息,但硬生生被宫晴雪留了下来给金铭医治
周大夫看了看伤口讲:“并无大碍 ,就是一些皮肉伤,上些药,注意不要碰水,七日之后就会好全!”
宫晴雪举一反三道:“那岂不是就不能洗澡了!”
周大夫叹口气:“金侍卫破损的伤就脖子一处,只要这地方不沾水,洗澡还是没问题的!既然没老夫的事了,那老夫就先退下了!”
说罢就离开了医馆,现下的医馆 除了他们两人,也就一些看守的侍卫了,大夫大多都下了值
宫晴雪拿起周大夫给的药,细细帮他涂抹在伤口上,四下无人,金铭也没有拒绝,任由她给自己上药
即使手法重了,也忍着不啃声,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膝盖,喉间不自觉的滚动,被宫晴雪看在眼里
她在侍卫营也看过不少,早就已经不在意这些,在她眼里,就觉得金铭的伤是因为她而受的,她也应该帮帮他
周大夫离开时,就遇见谈事归来的宫远徵,将宫晴雪来找他的事都告诉了他
宫远徵听完之后,就极快的赶往了医馆,医馆的一间房间开着半扇门,里面时不时还传出宫晴雪的声音问:“痛不痛!”
他蹙紧眉头,一脚踢开另外半扇,瞬间感觉整个屋子都好似震动了一下,房门大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宫晴雪手上拿着纱布,正在一圈一圈帮金铭掺着脖子
金铭手上也是拿着一个水煮蛋,正在脸上滚动,消除淤青,两人贴的很近,在他眼里就是男女不该有的距离
上前一把将宫晴雪拉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宫晴雪不以为然说:“我……我在帮金铭包扎伤口啊,他自己不好弄!”
金铭起身拱手行礼:“徵公子,小姐确实只是在帮属下包扎,还望徵公子千万不要误会才好!”
宫远徵看了眼那脖子上的纱布,又旁光扫视着宫晴雪:“包扎?这徵宫的下人怕是死绝了不成,还需要她一个小姐来帮你包扎,金侍卫还真是会享受啊!“
金铭拱手低头道:“属下不敢!”
宫晴雪刚要上去帮他解释什么,被宫远徵一把拉住厉声道:“天色已晚,金侍卫不走是要留下来歇息吗!!”
金铭看了眼宫晴雪后,没有丝毫畏惧拱手道:“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便越过两人,走出了屋子,宫晴雪看着那桌案上的药膏,转身就要叫他:“金铭你还没……”
被宫远徵强势拉了回去:“他一个乞丐侍卫,用得着你这么关心他吗!”
宫晴雪扭动着手腕:“再怎么说,他当初也是帮了我的……”
宫远徵眉头蹙得更紧:“就算他当初帮了你,宫门也已经给了他一个立脚之地,这也算是两清了吧,不过就是一点伤罢了,至于你如此照顾吗!还是说,他就是当初你说的那个人!”
宫晴雪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那有那么多人!再说了,我都及笄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你管!”
宫远徵越听越气,脑子里全是她给他脖子上药的片段,哥哥是让他来保护她,受伤什么的那个侍卫没有过,至于像他这样嘛
他越想越气,拉着人的手更紧一分,将人拉近自己:“不用我管是吧,我今日还非管不可了!”
说罢就强势的拉着人往屋外走,任凭她在身后如何挣扎,也绝不松手,见人拉着一旁的门板,赖着不走时,又一把将其旋转一圈扛在肩上
反手两巴掌毫不避讳的打在臀部,宫晴雪瞬间安静了下来,放弃了所有反抗与挣扎,满心满脑都在想
他居然打她屁股,多少年了,宫门之中除了宫紫商之外,还没其他人这样对过自己,更别提对方还是个男子
走过长廊,上了阶梯,看着面前熟悉的环境,要进屋时她好似感应到了不对劲,立马反手一下拉住门框
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宫远徵顺势往后退了两步,顺着她手拉的方向,她一下就抓不住松开
又趁她没反应过来,进屋之后还把门带上,插上了门栓
转身时,宫晴雪看着那个门离自己越来越远,屋里没有点灯,很黑很暗
宫晴雪觉得自己好似被黑暗包围,双脚离地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下意识抓紧了宫远徵的外衣
下一刻,她就被扔在了一个很软的地方,即使是被扔下去的,她也没有感觉到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