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小吃街,到处都是喧闹声。
墨今宴只觉被吵的头疼,烦躁的情绪在心底不断滋生。
宋知笙这才后知后觉,墨今宴的失眠症严重,甚至还带来了头疼的毛病。
这样热闹的小吃街,对他来说只会让他心生烦躁。
宋知笙四处看了眼,然后手指了一个方向。
“我们先去那边,那边看起来安静些。”
墨今宴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朝着宋知笙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点点头,毫不犹豫朝着那相对安静的地方走去。
如果不是他的耳塞丢了,现在也不会这样。
他跟着宋知笙来到安全的地方,刚站好,还没来得及说抱歉,宋知笙就先开了口。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宋知笙简单说完,下一秒朝着一个小店走去,不多时,拿着买好的东西走了出来。
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墨今宴:“临时买的耳塞,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先用着吧。”
宋知笙买的已经是小店里最好的了,这肯定跟墨今宴之前专门找人定制的不一样。
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也弄不来定制的,只能先凑合着用一下了。
墨今宴低头在她手上拿着的耳塞上看了几秒,面上没有什么情绪。
正当宋知笙以为大佬是嫌弃这种耳塞太差的时候,墨今宴伸手接了过去。
打开盖子,单手戴上,而后抬眼看着宋知笙,低声开口:“谢谢。”
之前,墨今宴觉得宋知笙是聒噪声音的来源,没想到今天宋知笙就成了帮助他让周围变得安静的那一个。
不知不觉,他觉得宋知笙是个麻烦的想法已经发生了转变。
墨今宴的心情有稍许复杂,面上却是如往常一样淡定,他把耳塞盒子放进兜里,又说了一句。
“我们去找他们会合吧。”
宋知笙直接点了点头。
两人重新走进热闹的人群,朝着下车的地点走去。
周围人一多,声音又嘈杂起来,宋知笙朝着墨今宴看了两眼,问了句:“怎么样?还能听到吗?”
与定制耳塞区别分明的次品,墨今宴就算戴上了,还能隐约听到几句吵闹声。
然而,他此时却并不在意这一点儿。
他看着扭头过来询问的人,今天的阳光很强,照的宋知笙那张脸更加明亮。
宋知笙的说话声应该不算大,因为墨今宴听到了别人的喧闹声,却听不太清宋知笙的声音。
他只能下意识的目光下移,盯着宋知笙的唇,通过唇语读懂宋知笙说了什么。
墨今宴弄清楚宋知笙说了什么之后,才顿觉自己一个男人贸然盯着宋知笙的唇看很失礼。
他连忙收回视线,眸子颤了颤,没有开口。
不回答就是听不到的最好证明。
他闭了闭眼,像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一样,继续向前走。
没有得到回应,宋知笙也不在意,抬脚便跟了上去。
墨今宴没有回应应该是没有听见,那就说明这款耳塞效果还算不错。
宋知笙没在关心这点,笑笑朝着下车的方向看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个很酷的身影,其中一人顶着张扬的红发,阳光下夺目的很,她一看就知道是傅临星。
她高举着手对两人打招呼,接着加快了脚步。
傅临星其实早就看到了宋知笙了,宋知笙那碎花裙子特别显眼,就跟个花蝴蝶一样,他一眼就能看到。
他只是克制着没敢表现的太主动而已。
就这么短一段路,他要是再快速凑过去跟人一起过来,恐怕会吓到宋知笙。
傅临星眼见着人加快步子走近,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之前什么都不清楚,倒也还算自在,现在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倒是紧张、小心起来。
他挺直脊背,在原地站好,脸上没忍住勾了一个笑出来。
常年又拽又酷,眉眼间尽显桀骜与不屑的人突然一笑,看起来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近了,就是这笑在旁人看来说不出的别扭。
一上午的时间,纪凝跟傅临星熟悉了不少。
看惯了傅临星拽拽的样子,她这会儿看傅临星笑只觉得一阵别扭。
傅临星是什么心思,简直是太明显了,就那么直白的写在脸上。
纪凝跟走近的宋知笙打了声招呼,心想,就是不知道知笙心里怎么想了。
傅临星穿的帅,笑看着宋知笙的时候跟孔雀开屏一样。
宋知笙也确实在他身上多看了两眼,然后对着他跟纪凝夸了句:“你们俩穿的可真帅。”
宋知笙仔细看了看两人的穿着,笑着问纪凝:
“你们经营的不会是服装店吧?”
纪凝点头:“确实是服装店,这么穿是为了做宣传。”
宋知笙往周围看了一圈,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年轻人停下了脚步正看着他们小声说话。
她心底有些羡慕:“那你们这次宣传的效果可太明显了。”
像纪凝和傅临星这种身形条件优越的,简直就是行走的衣裳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这下子,他们组的服装店肯定能赚不少。
可惜,他们这组是花店,就算是为了宣传也不能捧着束花走来走去啊。
纪凝看宋知笙羡慕的样子,视线扫过一旁的围观群众们,唇边勾起一抹弧度,笑容很浅。
“效果确实很明显。”
看这情况应该能吸引来不少人。
宋知笙又看了好几眼纪凝身上穿的皮衣,甚至上手摸了摸袖口:“真不错。”
傅临星在她眼前晃了半晌,发现除了刚开始的两眼之后宋知笙再也没有看过他。
这两人当着他们面聊着,他真是一点儿都插不上话。
傅临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脸的速度格外快。
他扭头看了眼一旁的墨今宴,闲来无事问了句:“墨哥,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墨今宴视线往另外的方向看着,傅临星声音不大,他一时间没有听到。
傅临星看墨今宴半点儿反应都不给的样子,仔细打量人一眼,才发现人戴着耳塞。
他干脆拍了下墨今宴的肩膀,等人看过来之后,单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摘下一只耳塞交流。
他们周围人不少,但是远没有刚才那边那么吵,墨今宴便摘下了一只耳塞。
“什么事?”
傅临星没有问刚才的问题,反而好奇起别的:“墨哥,我记得你耳塞不是丢了吗?这个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