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巴掌下去,林静怡的脸肿成了猪头,嘴角流着鲜血,狼狈至极。
英国公实在看不下去了,推开春华,将她搂在怀里,眼里多了几分怒气,“太子殿下,英国公府毕竟是太后娘家,您这样如何与太后娘娘交代,况且二皇子已经宽恕了静怡,您又何必咄咄逼人。”
“孤说了,他是孤的弟弟,他宽恕是他仁慈,孤可没说宽恕她,英国公治家不严罚俸半年,林静怡欺辱皇子不修口德,那就去敬慈庵清修,清一清她心里的污浊之气。”
林静怡支支吾吾的说道,“不,我不…”
要是去了尼姑庵,她哪还有脸在京城待下去。
英国公扶起她,咬了咬牙,恭敬行礼,“微臣这就去禀报太后娘娘。”
王生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也不敢起来。
春华扶起他,小孩的手都是凉的,“没事了。”
凌怀瑾抿了抿唇,“皇兄,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没有,是皇兄要罚他们,与你无关。”
“可祖母会怪你吗?”
“不会,孤还有公务要处理,不能陪你了。”
“皇兄去忙吧,我没事。”
凌怀洲抬起手悬在空中,顿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原地。
凌怀瑾缓缓抬起手放在刚刚他拍过的地方,原来皇兄是这样的性格。
面冷心热。
春华收起破损的风筝,愧疚道,“二皇子受辱,是奴婢无能,请二皇子责罚。”
“春华姐,你别这样,我真没觉得她说的有哪里不对,我本就是那样的人。”
“二皇子莫要妄自菲薄,即使您流落民间,她也不配说您一句。”
凌怀瑾手指扣着侧面的衣服,问道,“我刚刚没有罚她,是不是错了?哥哥让我重罚她的,可我没有。”
“殿下您心善,有自己的考量,但是自从您回来,外面的流言就没停过,若是今日殿下不重罚国公府,日后怕是人人都能轻贱殿下,太子殿下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别看他对谁都冷淡,可殿下为人最是方正,又爱护短。”
凌怀瑾倒是不否认这一点,“谢谢春华姐,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奴婢这就去备车。”
大街上,祈年扮成一个老头,戴着帷帽,肩上还背着一个药箱,“妹妹,我这伪装的像不像?”
祈念竖起大拇指,“绝了。”
“看我不整死那个老妖婆。”
“哥,你不会医术,不会露馅吧?”
谁说我不会,老子可是大名鼎鼎的绿妖,“咳咳,不会,糊弄那群蠢货足够了。”
祈念笑的合不拢嘴,一抬头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扒开人流走过去,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
“没怎么,看错了。”怎么可能是二郎呢,他现在应该恨我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逃婚了。
二郎,再等等,我马上回去找你!
胡同内
一群彪形大汉将柳少白堵在墙角,柳少白被打的鼻青脸肿,连忙跪地求饶,“张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翻盘,等我翻盘,我立马还钱。”
“堂堂柳家大少爷居然说没钱?骗鬼呢,我这就去柳府要钱去。”
“别!”柳少白抓着他的衣服哀求道,“别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张彪拍了拍他的脸,“也行啊,那就要看你能为钱做到什么份上了。”
“张哥您说,能办到,我一定去办。”
“娶个老婆,拿她嫁妆来换不就得了。”
柳少白顿时愣住,“可哪个女人肯干啊?”
“主意给你出了,用不用随你,限时十天,你若不还钱,老子就直接上门找柳家要!”
柳少白眼睛顿时亮起,“张哥你放心,我很快就能筹到钱。”
“滚!”
柳少白连滚带爬的离开,张彪将脸上的面具摘下,天魁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祈年去了侯府给老夫人诊脉,假模假式的捋了捋胡须,“此病不足为虑,老夫开几副药,再针灸三个疗程,就能见效。”
老夫人半信半疑道,“当真?我这头风病可是很多年了,无数郎中都看过。”
“呵,这是不信老夫啊。”祈年拂袖,故作要离开,“不治了不治了。”
祈念赶紧阻止,“白老先生别呀,祖母不是不信,而是久病多年失了信心。”
说完还给了老夫人一个眼神,老夫人见这人有些脾气,兴许能治,故而展露笑颜,“老先生莫见怪。”
“先扎几针,让你睡个好觉,免得说我是庸医。”
一个时辰后,祈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祈念赶紧走过去,“哥,你咋做到的?就把老太太给扎睡着了?”
“我袖子里有迷药。”
祈念双手竖起大拇指,“高人。”
“傻丫头。”祈年轻笑一声,还真是好骗。
“如此一来,祈莱必定会找上你。”
“妹妹,我回来的时候听说恪亲王不举了。”
祈念眨了眨眼睛,“咋搞的?”
“我听了一下,说是在青楼喝醉酒,从二楼摔下来,伤了根。”
祈念简直要高兴死了,“那我是不是不用嫁了,哦耶!太好了!”
“傻帽儿。”他不举,就是一针的事儿,还想娶我妹妹,想得美。
恪亲王府
恪亲王躺在床上已然是生无可恋,王妃以及二十几个小妾围着他,低声抽泣。
“本王还没死呢!”恪亲王气的胸膛起伏,眼底乌青一片,看起来肾虚的很。
一群小妾立马跑了出去,虽然还在抽泣,可明显都在笑。
举不举的,谁不知道谁啊。
王妃拍了拍他的胳膊,“王爷,您这身子早就亏损了,让你节制一些就是不听,以后还是养一养的好。”
恪亲王咬着被子,哭的稀里哗啦,“柔儿,好丢脸。”
王妃冷嘲热讽道,“你是觉得去青楼丢脸,还是不举了丢脸?”
“都丢脸,我去青楼还不是为了治病,听说那里的姑娘能让人重振雄风,我…我…”
“行了,你从17岁开荤到36岁,你就像那个蛇一样,天天脑子里就想着这些,你看看你的后院都多少房了?让你节制你不听。”
“我那是给无家可归的女孩子一个家,你看看她们,多可怜啊。”
王妃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