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他气机大起,掌心浮现一柄凶剑,杀意凛然。
其势起间,百丈内凶戾气肆虐,让人颤栗胆寒。
“好凶的剑,好一股灭绝世间的剑意!”。
洪洗象赞剑,随挥手甩徐凤年至远方,张大彪淡瞥一眼,未放心上。
......
张大彪一手持凶剑,一手背后,神色淡然述道:“武当山祖师吕洞玄,世称吕祖,为后世宗师所追崇,是个用剑能手,正好我也学过一招半式的”
言至此顿,嘴角带笑:
“昔日吕洞玄乃陆地天人境高手,来,继续变身,给我来个绝境转变,看你能否重现巅峰之姿。”
“来陪我玩玩!看你的剑还是否还利乎!”
“铮”
话音刚落,剑吟响彻云霄。
一道冷冽剑势拔地而起,笼罩城池于凶戾气机中。
随即一束凶煞剑光冲向洪洗象,噬人夺目。
千钧一发时,沉睡五百年的仙剑“苍啷”而出,扑向凶绝剑光,相撞巨响天地变色。
“轰”。
方圆百丈气劲滔天,狂风飞沙走石,房屋倒塌,烟尘狼藉。
洪洗象体内气机狂涌,凌空握仙剑,周身迸发深邃剑意。
呼吸间挥出九剑,具长虹贯日之势。
但九道剑气汇聚的剑瀑触张大彪即被其无上剑意吞噬。
洪洗象见此,眼中现凛冽色,催全身气机,方圆五百丈风云变色。
欲加大剑气突破防御,却致剑气被吞更快,如陷无底深渊。
张大彪负手持剑,悠然道:“吾逼你修为未满入天象境,再逼入陆地神仙境”
“甚为妙也。”
“何不再冲那陆地天人境呢!”
“但过后,你神魂重创,轻则转世痴傻,重则魂飞魄散。”
“八百年来,独爱红衣,为红颜愿修正道相伴,试问,此痴情能否让你抛弃一切,无所保留的护其所爱?”
“陆地天人境吗?那就来!” 洪洗象垂眸低喝。
话落,周身气机再次狂涌,道袍猎猎,衣袂似载无尽力,与远方的武当山相呼应,似山脉为其加持。
张大彪轻声笑道:
“呵呵!你这人真有意思啊,心中所爱都被别人上了,还在这里为其自我感动”
“你懂什么?这是我对她的爱,需你置喙?!”
洪洗象怒喝道。
“哈哈!好一个为爱而死啊。”
张大彪佯装以袖拂眼,故作咽声说道:“呜呜呜!真是听得我差点泪目了。”
远处匆忙赶来的王重楼望着前方的景象,面色凝重担忧道:
“好厉害的人物,竟能将小师弟逼至这般境地,只是小师弟他……”
......
北凉城外,对决场上,双方气势剧增,气机交锋引发天象,风雷轰鸣。
天空骤裂,暴雨如银河倾泻覆盖战场,雨滴遇二人均被气机,立场蒸挥,其处成避雨净土。
“哈哈!妙哉!天公助兴,此雨似为你这吕祖转世送行啊。”
张大彪轻笑道,滂沱雨势更加汹涌。
他又言:“世人练剑,以横、竖、斜、挑、刺、撩、为根本剑招,小有成就便可以剑生成罡气,威力倍增,
再往上大成便是那御飞剑于杀人的剑仙手段,还有些高手对决比拼气机把控,差池定胜负。”
“然我对此繁道兴致寡,感其拘形小气,其实我更喜以绝对力量碾压,于我视之,此为真痛快境,勿需多言,力至物服。”
正当张大彪感概之际,雨势更加磅礴,与风雷交织,天象大变,
天际雷海涌起纯阳气机,一金团在雷雨中心跃出,猛穿风雨雷电,抵达张大彪眉心。
“如此聒噪,给我死”。
“当!”
却见,仙剑刺向张大彪,触其皮肉顿时震颤碎裂,散落一地,风雨中显凄凉震撼。
“道兄这是何意,我与道兄交谈之际,共话大道,道兄却做那偷袭之事,真是令我寒心啊。”
张大彪瞥一眼崩碎的仙剑,肆意大笑道:
“哈哈,好一个仙人飞剑啊,可惜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感到微痒了。”
这时,雷海骤平消散。洪洗象眉心纯阳之气喷出,金光弥漫,绕其周身,气机猛涨。
他抬手,阳气聚成仙剑入手,周身气机再涨,风起云涌。
洪洗象抬眸,北凉城方圆千里雷霆风雨皆止,天地宁静,时间仿若停滞。
唯他屹立清明世界,超凡不可一世。
洪洗象声音低沉沙哑道:
“我虽不明你肉身为何会如此坚硬,全然不似人间应有之躯,然红衣为我心中执念,纵使以命相搏,亦要拦你,绝不退缩。”
“还请道友赴死!”
洪洗象持剑怒吼挥出。
张大彪闻言轻笑道:“罢了,玩也玩累了,游戏也该结束了。”
语毕,伸手,手掌瞬间变大,金火交织,遮天蔽日,无视空间包裹住洪洗象身躯,随即发力。
“轰!”
洪洗象身躯在巨掌中瞬间被磨灭,化为飞灰飘散。
随后,他望着那逐渐消散的飞灰,轻叹一声:
“唉!,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道兄你为情而生,为情而死,当真是死得其所,乃大善也。”
言罢,又道:
“待我腾挪些许时间,定会让道兄心中的那抹红衣,下去陪伴道友而去,共赴黄泉。”
“唉!我真是好人啊,最喜擅做那成人之美、成全他人之事。”
说着,张大彪嘴角勾起一抹乐意助人的微笑。
随后,他似是想起还有徐凤年来着,便飞回北凉城内上空。
刚落地,便见上万人于地面埋伏持刀,拉弓,欢迎他的到来。
“贼子!”
“你胆敢伤害世子!”
“众将士,给我杀”
领头话落,瞬间无数支箭,飞枪犹如天幕,弥漫射向张大彪这个善良瘦弱之人。
“啊秋~”
张大彪轻扫一眼,接着打了一个喷嚏,却如同刮起了12.5级台风一般。
似惊雷炸响,引发狂暴气流。
气流反吹箭矢飞枪,掀飞北凉将士。
而地面更是土石飞扬,张大彪面前的九尺深地面被掀开,建筑树木等皆被卷入风暴。
“啊!”。
北凉士兵惊恐呼喊,挣扎无力。
箭矢飞枪成催命符,有的士兵不幸被射穿,有的被喷吹撞到城墙上成为血色海豹,有的于高空挣扎后坠落,落地成盒。
整个北凉城上空弥漫血腥与绝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