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劲风,刮着令人皮肤生疼,同时周围环绕的灵力充斥挤压在深坑四周,变幻绚丽的光幕由深坑岩壁绽放令人眼花缭乱,种种幻觉在耳边眼里轮流演出。
佑七始终牵着武凌萱的手,作为陆地神仙境的他们,不光是身体上强度达到凡人极限,更是精神层次的极限。
稍一凝神,幻觉眩晕种种迹象全部烟消云散。
坠落了足足半个时辰,终于降落最底端,内部光芒四射的晶石照亮了一切,道路只有一条,呈阶梯状向下。
遥遥而望远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拦住去路。
佑七和武凌萱相视一眼,无言的肯定携手共同奔赴,这段向下而行的距离对已经达到陆地神仙境的两人来说,实在不算远,只是几步路的距离罢了。
抬手触碰巨大青铜门,神圣而庄严的气势压迫袭来。
两人只是霸王气稍稍一凝聚,护在身体周围便感受不到分毫的压迫感。
不管是厚度还是坚硬程度都不是凡物,佑七琢磨看着妻子暴力破门,虽然有用但不多哐哐几拳下来,青铜门已经出现些许的裂痕。
这让他回忆起以前董凌圣给他说的故事。
那位彦国的祖先,究竟是靠多久时间,才一拳一拳磨过去?
暗自咂舌,瞧见武凌萱开始用霸王气轰击青铜门。
这次的速度明显比拳拳到肉强,甚至门口出现一道缝隙,那个应该是被推开的缝隙,而不是被砸出的裂痕,佑七脑中灵光一闪。
难道说青铜门本来就是可以推开的,而不是只有强行破门或者钥匙。
“萱儿!”
武凌萱闻言转头:“怎么了夫君?”
“让我来试试。”佑七摩擦着手掌,神色认真带着探究之意,霸王气随着他的手掌转动而活动起来,逐渐汇聚一股强大的力量巨锤,轰击在青铜门上。
这一次,明显地打开了一道半人身的缝隙!
确实可行!
难道说霸王气可以直接打开青铜门?
又或者说是真气可以打开?
种种疑问瞬间涌上心头,不管如何他都可以尝试,霸王气的前身就是从真气中更改孕育而出,实际上两者都是同根同源。
武凌萱轻呼一声,也想到了某种可能。
夫妻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从对方的眼眸中都看到兴奋。
果不其然,这一次不再是蛮力开门,而是霸王气附着青铜门用力一推,轻轻松松的将巨大厚实的青铜门推开了!
佑七和武凌萱踏入门后的区域。
内部和之前向下的道路毫无二致,仍然有一扇青铜门竖立在前方,仿佛一道道令人窒息看不见尽头的关卡。
唯一令两人感到不同的是空气中的灵力,似乎更加浓郁了?
武凌萱恐怕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小世界没有灵力的概念,他们武道修炼讲究的是吸收天地精华之气,内力真气统筹在为其中一类。
没有任何犹豫,前往下一扇青铜门直接催动霸王气推门。
轻松通过,内部依旧如同循环一般,再又第三第四,直到第五扇门被推开内部终于出现了令人精神一振的变化。
这一层被书籍铺满,随处可见的书整面墙壁随便一扣都能扣出一本书。
“‘我爱上道士,他却是女人’?”
“‘天机轨道炮的入门指南’?”
“‘炼精化神扭转常理’?”
“‘奥术秘典’??”
武凌萱疑惑地看着脚下一大片的书籍,随手取出一本都是令人满头问号的奇怪书籍,甚至还有“远古指南”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佑七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各个不同的世界的书籍?”
“不同的世界,那彦国那位祖先,明明有这么大片的书籍,为什么只挑了那一本就走了,这么些东西存在,不应该是全部带走吗?”武凌萱疑惑。
佑七回过头看着敞开大门的青铜门,“我听董凌圣说过,他的祖先是利用蛮力将青铜门破开,而这些门原本就带有强悍的恢复能力,恐怕是时间不多,他只能随便捡起一本仓促逃离。”
“以他的实力按青铜门恢复的时间,五道门就是极限。”佑七道:“也只有这个道理能解释,还好他运气不错,这么些奇怪的书当中寻到一个有用的。”
武凌萱好奇地在书本上踱步,低头双眸扫过一本又一本书籍。
最后在一本名为“原始法”的书本面前停下。
佑七也好奇这些书籍都有些什么,反正时间也不着急,后面的青铜门是推开的并非摧毁,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关闭,干脆坐下来好好翻阅一下。
没想到啊,夫妻两人这一坐便是整整半年时间。
抵达陆地神仙境的他们,就算一年不吃不喝也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所以也不担心吃喝拉问题,早已不是正常人类。
放下最后一本书,佑七揉了揉眉心目光转向武凌萱。
只见她抱着一本书看得起劲,而这半年从始至终她都只抱着一本书端详,这本书就是“原始法”,好似有什么魔力,佑七都将满满一堆的书籍看过,她还揪着那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原以为她还要保持这个状态许久。
没想到随着他阅读完所有书籍内容,武凌萱同时放下手中书放回原位,然后发呆一般的盘腿冥想沉思感悟。
佑七好奇地准备拿起来,刚翻开一页内容,整个世界被彻底颠覆崩塌。
浩瀚的宇宙星空,遍布所有方向,然后逐渐回溯星球消失浓缩爆炸,消散化为混沌之气扩散,然后无数的星球银河宇宙消失爆炸,动荡一个接一个,直至黑洞吞噬所有混沌之气,吐出创世之气。
再由白洞吸纳创世之气,整个圆滚滚爆开,宏大的爆炸能侵袭整个太空。
然后一切归于虚无。
没有生机,没有星球没有银河宇宙,唯有茫茫的黑暗笼罩,一眼望去什么也看不见。
佑七见证了所有始末,仿佛一个过客,早已惊讶地合不拢嘴。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显得烦躁起来,这毫无变化活力的虚无当中,只有他漫无目的漂流,然而一切都没了,除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