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华叔到底是谁?”凌霄皱着眉头,满脸期待地开口询问道。
“我妈妈,萱画。”挽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她的眼神坚定而清澈。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个神秘地宫存在的呢?”挽清紧接着追问,目光紧紧锁定在凌霄身上。
“因为我是前朝的后人。”凌霄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仿佛这句话承载着千钧之重。
“你妈妈如今身在何处?”凌霄急切地追问道,他心中对华叔与萱画之间的关系愈发好奇起来。
“我娘亲……她前不久去世了。”挽清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眼眸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
“真的就这样了?”凌霄仍不死心地再次发问,似乎希望能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嗯,真死了。”挽清轻轻点头,肯定地回复道。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知晓自己身为前朝后人这一身份的呢?”挽清微微抬起头,凝视着凌霄的眼睛问道。
“就在不久前。”凌霄简短地答道,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初老管家向他揭示真相时的情景。
“真的就这么简单?究竟是谁告知于你的呢?”挽清穷追不舍地继续盘问。
“是我家的老管家。”凌霄如实回答道。
“对了,还有件事想问你,你舅舅和雪影他们去哪了?怎会突然没了踪影?”凌霄思索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连忙又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失踪了。”挽清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话语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难过之情。
“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具体的计划或打算?比如是否想要复国之类的?”挽清沉默片刻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关切的问题。
“是的。”凌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吗?难道是去向那神秘莫测的未来了不成?”凌霄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挽清,目光如炬,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事情的真相。
挽清被他这样直直地盯着,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反问道:“未来?那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又是否知晓他们的下落呢?”
见挽清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凌霄微微皱起眉头,略显不耐烦地说道:“好了,该问的你也都问了,我现在要离开了。”说完,便转过身去,准备迈步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挽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开口道:“等等!假如……我只是说假如,如果我不想让你复国,那么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呢?”话一出口,她似乎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不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听到这话,凌霄停下脚步,背对着挽清缓缓说道:“若果真如此,那这复国之事恐怕也就只能成为泡影了。”
“啊?为何会这样?我怎会拥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挽清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追问道。
凌霄闻言,同样感到十分诧异,他猛地转过身来,瞪大双眼看着挽清,说道:“难道你当真不清楚自己所蕴含的力量么?”
面对凌霄的质问,挽清用力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自知自身能力有限,就连我的妈妈的万分之一我都远远比不上,又怎能影响到一个偌大国家的命运呢?你莫要再拿此事打趣我了。”
凌霄凝视着挽清那张略带倔强的脸庞,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问道:“那么,你打算何时离开这座皇宫呢?”
“等皇上驾崩的吧!依我看呐,他好像真的快要撑不住啦!”挽清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凌霄,想要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反应。
“嗯……确实,听宫中传出的消息来看,恐怕时日无多了。只是,为何一定要等到他驾鹤西去之后呢?”凌霄满脸狐疑地问道。
挽清微微皱起眉头,理所当然地解释道:“皇上一旦归天,皇宫必定大乱。届时,众人自顾不暇,我便能趁机寻个机会溜走。如此一来,也不至于牵连到将军府,给府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如此,不得不说,你考虑得倒是颇为周全。只不过,待到那时,情况或许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为复杂混乱,不知你是否真能如计划那般顺利脱身呢?”凌霄若有所思地说道。
“只要这座地宫没有被那些人察觉发现,那我肯定能够成功逃走的呀!”挽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然而,凌霄却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这地宫虽说规模宏大、结构复杂,但它毕竟也是四通八达的。即便你熟悉其中路径,也难保不会迷失方向或者遭遇其他意外状况,未必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出口逃出生天啊!”
听到这话,挽清眨了眨眼,突然一脸狡黠地凑近凌霄,娇嗔道:“嘻嘻,有凌叔叔您在我身边嘛!您可是答应过我爹爹要护我周全的哟!难道您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陷入险境不成?”
面对挽清这番话,凌霄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苦笑起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罢了罢了,真是服了你了。算来算去,最终还是你们母女更胜一筹啊!行,我认栽便是。”语毕,他转过身去,缓缓迈开脚步朝着远处走去。
望着凌霄渐行渐远的背影,挽清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同情与疑惑。她心想,这位凌叔叔究竟有着怎样的心思和打算呢?而自己的命运又将会如何发展演变下去呢……
同情是对于他那被命运所束缚、身不由己的境遇感到无比惋惜。然而,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疑问却始终萦绕在心头——为何他会声称自己的决定竟能够左右整个国家的未来走向?
原本只是想要出门透透气,舒缓一下内心的烦闷情绪,未曾料到这次散步竟然意外地揭开了部分谜团,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未知的谜题如潮水般涌现。这种感觉让她倍感困惑与迷茫,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重重的森林之中,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唉,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啊!”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到此处,先前想要继续闲逛的兴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满心的疲惫和失落。于是,她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寝宫走去。
刚刚踏入屋内,只见秋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秋月一眼便瞧见了挽清,赶忙开口说道:“春花这丫头呀,不知怎的,突然变得一惊一乍起来。方才她说没见着您的身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立马就跑出去寻您去了。”
听到这话,挽清满脸狐疑,不解地追问道:“她能跑到哪儿去找我呢?”
秋月稍稍思索片刻,然后回答道:“依我看呐,她或许先去了院子里您平日里经常练功的那个地方找找看吧。不过,也有可能跑去晴妃的宫中寻找了。”
“去院子倒还说得过去,毕竟我有时确实会在那里练功。但她跑去晴妃那儿又是何意呢?要知道,我如今可是处于禁足期间啊!”挽清越听越是觉得迷惑不已,忍不住再次出声询问。
“她说可能小姐趁着被禁足期间,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时候,偷偷跑去看望晴妃,就是想要瞧瞧这位能让太子殿下如此着迷、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的女子究竟长成什么样儿。”秋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哈哈,这丫头若是不去写话本子,还真是屈才了呀,竟能想出这般天马行空的情节来!”挽清不禁笑出声来,眉眼弯弯,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谁说不是呢,我好说歹说她都不听,非得坚持自己的想法。”秋月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由着她去吧,只要别捅出什么篓子来便好。”挽清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再计较此事。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秋月,轻声问道:“今日外边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回姑娘的话,倒是没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只是听闻皇后娘娘今儿个去了永安寺,说是要为皇上祈福呢。”秋月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哦?皇后娘娘去祈福了……”挽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稍作停顿后又忽然开口问道:“对了,之前咱们留意过的那个会演戏的小太监,近日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嗯……据奴婢所知,除了每日都会前往皇后寝宫报告外,倒未曾发现他有其他不同寻常的举动。”秋月仔细回忆了一番,然后如实答道。
“哎呀!我想起来啦,就在这最近几日,咱们宫中竟然又多出了两个人呢!瞧着那两张面孔可真是陌生得紧呐,也不见她们有其他啥特别的举动,整日里无非就是干些清扫之类的杂活计。不过嘛,每次凌统领过来的时候,她们倒是会主动跟凌统领搭上几句话哩。”秋月像是突然想起来一个特殊的地方说道。
“哦?照这么说来,想必应当是凌叔叔特意派遣而来的人手吧!无需去理会她们便是了。想来她们也不至于给咱们添乱设阻的。”挽清略一思索后,淡定地回应道。
“小姐,算起来咱们都已经被禁足足足一个多月啦,究竟还得要多久才能解禁?”秋月一脸烦闷之色,忍不住发问道。
“禁足也好,不禁足也罢,横竖咱们不都是在这宫中活动么?时间长短能有多大差别呢?”挽清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反问道。
“虽说差别确实不算大,可那些个其他宫里的娘娘和妃子们望向咱们时的眼神儿,实在是让人心里不痛快呀!有的流露着同情之意,有的则满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真叫人厌烦透顶!”秋月气鼓鼓地抱怨道。
“你何必去在意她们如何看待咱们呢?说不定她们自己过得还不如咱们舒坦呢,只不过是借此寻点心理慰藉罢了。”挽清轻描淡写地宽慰道。
“可,小姐……”秋月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然而,她的话语尚未出口,便被挽清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你要是实在不想看到那些惹人厌烦的家伙,那就乖乖待在屋里别出去便是了,有什么事情吩咐其他下人去操办即可,又何必将自己美好的心情毁于这些不相干之人手中呢?”挽清微微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对秋月说道。
听到这话,秋月只得闭上嘴巴,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嘴里嘟囔着:“是,小姐,您说得对,还是小姐您心胸宽广、豁达大度呀!”虽然嘴上如此应和着,但她心中实则有着诸多的不满与抱怨。
看着秋月那副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挽清忍不住笑出声来,安慰道:“瞧瞧你这小嘴撅得都能挂油壶啦!好啦,别不高兴了,再忍耐几日,咱们便能彻底获得自由喽!”
一听说即将迎来自由之身,秋月原本阴云密布的小脸瞬间转晴,兴奋地拍着手说道:“真的吗?小姐,那太好了!我可得赶紧好好准备准备,把那些值钱的玩意儿都想法子弄出去才行。”
见秋月这般兴高采烈的样子,挽清不禁摇头轻笑,嗔怪道:“你呀,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
“哎呀,小姐,这府上人口众多,开销自然也大嘛,不多攒点银子怎么行呢?再说了,白虎平日里那么辛苦劳累,我得多给他留点钱财才是啊!”秋月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哟呵,瞧你这话说的,敢情只知道心疼白虎一人啦?难不成玄武就不值得你关心一下么?”挽清故意逗趣地问道。
“实在不行就让春花写话本子出去卖。”挽清接着又说道。
“我才不写话本子呢!我要去舞台上当演员。”春花从外面进来听小姐要让她写话本子,赶紧说道。
“可以两个都干啊!”挽清听到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