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将?”
“李副将?”
“李副将,你快醒醒。”
李弘被王嵩拍了拍脸,然后,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李弘茫然的问。
他刚刚不是在耍枪吗?
怎么还迷糊了?
“李副将,你这身体不行啊,才耍了一套枪法就喘成这般?脑袋是不是也有些晕?”
王嵩扶着李弘,有些没眼看他现在的样子。
半年前还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呢,今日怎的连枪法都耍不明白了。
“可能......可能......可能是早食没吃饱。”
李弘尴尬的挠挠头,努力让长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刚刚动作太大,他的体力竟有些跟不上,所以才会这般。
看来这饿了一年肚子,到底还是伤了些底子。
“你们几个也都给自己挑一杆,将士们的就拿他们手里的旧枪来换。”
“是。”
萧云彻把分发长枪的事情交给亲兵和几位副将之后,就拿了一把长枪,走出营帐。
他的枪法,也该好好练练了。
......
“杀!杀!杀!”
下晌练兵的时候,整个训练场都喊声震天。
时隔三年,他们终于换上了新的长枪。
此时,将士们的气势空前高涨,喊声似是要震起海浪,震破苍穹。
神女如此眷顾他们,想来,上天定是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们。
所以,他们要时刻做好准备。
*
次日,就是萧云彻定下的大比武的日子。
刚到寅时,训练场上就全是高亢的口号声。
平日里,他们都是卯时才开始训练。
今日竟生生提前了一个时辰。
“将军,将士们都铆足了劲,都想领到全套新军服呢。”
赵清逸被将士们的激情感染,也早早起来去凑热闹。
他是军师,以前的军服他是没份的。
但这批军服是神女赐下的,将军说也给他一套,让他沾沾神女的福气。
而且,他和将军要先穿上全套新军服上训练场去坐阵。
所以,他现在就来找将军领新军服来了。
“你不也和他们一样?”
萧云彻看了赵清逸一眼,将为他准备好的全套军服递给他。
“就在这里换,换好随我去一趟伙夫营。”
萧云彻早就将自己收拾好了。
今日将士们大比武,饭食自然也要给将士们安排的好些。
将士们的肠胃养了这些日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以前省下的肉和菜,不仅能让将士们今日大吃一顿,往后一段时日,也能让他们敞开肚皮吃。
就是不知道,今日大比武,哪个副将的楼船营会输?
输了之后,是否还能吃的下去?
“属下领命,将军,可否回避?”
赵清逸接过军服,立马想穿。
只是,萧云彻还在面前站着,他怎么穿?
“在军中多年,你竟然还不习惯与人赤诚相见?”
萧云彻意外的瞥了赵清逸一眼,转身走了。
军中除了军医,其他人可都没有这般讲究。
难不成是赵军师和吴军医他们在一起住久了,所以才学会讲究了?
“咳咳咳咳,这倒也不是......”
赵清逸虽是文人,但在军中混久了也不是非得讲究这个。
只是他的里衣实在是破的不能看了,他怕萧云彻会笑话他。
哪里想到,他明明确定萧云彻出了营帐才脱的衣裳。
可他破了洞的亵裤,还是被萧云彻看到了。
唉,果然是好兄弟,连亵裤破的地方都一样。
萧云彻尴尬的挠挠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径直往隔壁存放粮草的营帐去了。
洛悠悠送来的粮食和肉,还有菜,他们吃的都很省。
每送来一次,除去岛民的那部分,他们都至少能吃三天。
菜都是先吃不能久放的,土豆白菜南瓜这些能放的蔬菜,大多都还存放在营帐里。
肉的话,除了放进冰柜冻着的,剩下的还做了不少风干肉。
这个岛上什么都缺,却不缺柴火和盐,还有风和太阳,这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将军,今日早食做小米粥和包子如何?”
刘伙夫长已经来领今天的食材了。
平日里都只吃午食和晚食的萧家军,今日也要吃朝食了。
“可。”
萧云彻点头同意。
“从今日起,都改为一日三餐,将士们的身子也调养的差不多了,该让他们长长力气了。
今日午食,就给将士们炖牛肉吧,晚食炖鸡汤,其他配菜你自己看着做,务必保证餐餐有肉,丰盛营养。”
萧云彻看了看营帐里的食材,认真的交待着刘伙夫长。
他回萧家军领兵一年,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说到将士们的饭食问题。
以前不是他不想,是实在连吃都吃不饱,没什么可说的。
“诶诶,小的领命,小的保证让将士保吃饱吃好,要不了几日,就让他们都长胖一圈。”
刘伙夫长忙不迭的点头,恨不得立马让跟他同来的伙夫营小兵们去搬菜。
“将军,你看是不是也给我配一杆枪?”
赵清逸换好军服,觉得自己都有股武将的英气了。
只是,缺一杆枪。
“好。”
萧云彻从营帐里出来,迎着赵清逸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
“啊?将军你同意了?”
赵清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萧家军,全军备战。”
“将军,那我......我们伙夫营呢?”
刘伙夫长一听全军备战,吓的一激灵。
“今日大比武结束,你们和输的那个楼船营三日后再比一场,如果你们能赢,那就和赵军师一样,全套军服和长枪都有。”
萧云彻说的认真,刘伙夫长听的也认真。
只有那些正在搬菜的小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也能有全套军服?还能有长枪?
这在以前,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呀。
“还要与楼船营的将士们比武?那我们伙夫营怎么赢的了?将军尽会逗我们。”
刘伙夫长琢磨了一下就泄气了,他就不该多嘴问。
“不试试,怎知赢不了?赢不了就练,总有赢的一日。”
萧云彻说完这话,就转身走了。
只留刘伙夫长和他的兵,在营帐里发愣。
“将军,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清逸跟上去,小声问。
“你指何事?”
萧云彻往营地走的脚步没有停。
“全军备战。”
赵清逸将声音压的更低。
“嗯,全军备战之事,稍后我便会同将士们说,你不必如此谨慎。”
萧云彻很快走远,赵清逸愣了一下赶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