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王都的宫殿内,一片死寂。叶尘站在楚王后身前,眼神冰冷而又带着几分审视。楚王后蜷缩在角落里,曾经的傲慢与威严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恐惧与绝望。她看着叶尘,嘴唇颤抖着,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叶尘,我这身上的病到底是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个痛快话吗?”
叶尘微微冷笑,“不过是疱疹罢了。你若是乖乖听话,我或许还能开些药给你缓解缓解。” 说着,他的目光在楚王后身上扫过,忽然注意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香味。这香味清幽却又带着一丝诡异,在这充满血腥与硝烟的宫殿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香味倒是特别,从何处得来的?” 叶尘挑眉问道。楚王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声说道:“是苒妃给的香精,说是能安神助眠。” 叶尘心中一动,联想到楚王后给楚王写信的信笺上似乎也有这股香味,一种大胆的推测在他心中浮现 —— 这或许是苒妃的阴谋。这香味,日后说不定会成为王后被怀疑是谋害楚王凶手的关键线索。
叶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楚王后,你想不想活下去?想的话,就按我口述的写一封密信。” 楚王后惊恐地看着他,却又不敢违抗,只能哆哆嗦嗦地拿起笔。叶尘一字一顿地说道:“信上写,太子和苒妃有奸情,意图谋害楚王。如今罪行败露,苒妃已自杀,大太监苒梁是帮凶。” 楚王后的手颤抖得厉害,墨水在纸上晕染开来,但她不敢有丝毫停顿,只能按照叶尘的要求写下去。
写完信后,叶尘满意地拿过密信,又让人把楚王七子楚葛带了过来。楚葛被士兵押着,满脸的不情愿和愤怒。叶尘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楚葛,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你的妻子、孩子和母亲都在我手里,若是你不听话,他们都得死。” 楚葛脸色大变,想要反驳却又不敢出声。
叶尘拿起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种浑浊的液体,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喝了它。这是一种可怕病毒的药,只有我能解。若是你不喝,不出三日,你就会烂鸟、全身溃烂而死。” 楚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绝望,“叶尘,你不能这么做!” 但在叶尘冰冷的目光和士兵的胁迫下,他最终还是颤抖着接过瓶子,将药喝了下去。
“现在,你带着这两封密信,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楚王大营。要是楚王还没和苏运马开战,你就把第一封信交给他;要是已经开战,而且苏运马杀向楚王,你就把第二封信给他。第二封信的内容是苒妃与苏运马勾结谋害楚王,凶手还是苒梁。听明白了吗?” 叶尘盯着楚葛,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楚葛咬了咬牙,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为了家人的性命,只能点头,带着密信匆匆离开了王都。
此时,在楚国的大营里,楚王刚刚从昏厥中苏醒过来。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眼布满血丝,大声吼道:“叶尘!我定要将他全家及相关家族斩尽杀绝,烧毁梁王宫!”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仇恨,在营帐内回荡着。
一旁的谋士小心翼翼地劝道:“大王,王都如今被占,王后和王子也被俘,我们是不是先回援王都?” 楚王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援?此时回援,镇西城这边的战机就会错失,到时候两头空!我决定倾力攻打镇西城,拿下天漠行省,进而攻占梁国王都,逼迫梁王自杀,只有这样才能挽回我楚国的颜面!”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还有,去和苏运马谈判,逼他让吴氏舰队攻打海尚城,灭掉孙氏家族。我就不信,我楚国这么多军队,还拿不下梁国!” 谋士听了,虽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领命而去。
楚王召集了所有高级将领,营帐内气氛凝重。楚王站在众人面前,脸色阴沉得可怕,“众将听令!王都被占,王宫被烧,王后和苒妃还被他们抓去游街,这是我楚国的奇耻大辱!我们定要让梁国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他的声音激昂,充满了煽动性,将领们听了,一个个义愤填膺,眼中燃烧着怒火。
“明日,全力攻城!我会给你们分配任务,完成任务的,加官进爵;未完成的,将领及其全家都将被斩杀!不灭掉梁国都城,不杀死苏卿宪和叶尘全族,我誓不罢休!” 楚王的目光从将领们脸上扫过,眼神坚定而又凶狠。众将齐声领命,“遵命,大王!”
第二天,镇西战场迎来了一场惨烈的激战。楚国二十几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地朝着镇西城涌去。士兵们和将领们都像是疯了一般,眼中只有仇恨和愤怒,前仆后继地冲向城墙。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悲壮的战歌。
“冲啊!为了楚国!为了报仇!” 一名楚国将领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呼喊着,带头冲向城墙。士兵们紧跟其后,全然不顾城墙上射下的箭雨和扔下的巨石。
费遥站在城墙上,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楚军,心中大惊失色。他几乎顾不上预备队,直接全军押上。费氏家族最精锐的嫡系武士、胜都剑派弟子、费氏家族成员包括世子等都纷纷登上城墙第一线,与楚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费施施也亲自登上城墙,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杀!绝不能让楚军攻破城墙!” 费遥大声喊道,声音因为愤怒和紧张而变得沙哑。战场上,死亡成为了唯一的主题,鲜血染红了城墙,顺着城墙流淌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一个个小血泊。
楚国太子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在骑士的保护下冲上战场督战。他高举着太子旗帜,在战场上来回驰骋,大声喊道:“将士们,奋勇杀敌!今日若不胜,我们都无颜面对楚国的百姓!” 太子的出现,让楚国士兵们的士气更加高涨,他们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战斗得更加拼命。战场上血气冲天,尸山血海,仿佛人间炼狱。
而此时,在另一个地方,苏运马得知了苏东影和叶尘率领一万大军翻越千里大雪山,攻占楚国王都、焚烧王宫、俘虏王后和王子的消息。他猛地站起身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忍不住战栗起来。“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做到的?” 苏运马的声音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相信。
他深知,这一消息一旦传开,苏东影的名声将达到一个可怕的高度。父王很可能会借助这一胜利宣布苏东影晋升梁国公,进而册封其为太子。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危机。“不行,我绝不能让苏东影得逞!我必须确保战场上击杀楚王的计划成功,否则我将无缘梁国王位!” 苏运马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当楚王终于下令开战,楚国大军疯狂攻城,镇西城危如累卵,费施施都亲自上城墙厮杀时,苏运马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他率领着仅有的一万嫡系骑兵,在柏威的跟随下,如同一把利刃般冲向楚王中军。
楚王身边原本有十万中军,七万被派去攻城,此时身边只剩下三万大军。苏运马的骑兵与楚国一万多骑兵激烈碰撞,顿时喊杀声四起。马蹄声、兵器碰撞声、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极其惨烈。
柏威和苏运马一马当先,展现出超强的战斗力。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楚国骑兵纷纷倒下。他们就像骑兵阵列的尖刀,不断地撕开楚国骑兵的防线。但楚国骑兵数量更多,战局逐渐陷入僵持。
“柏威,你掩护我,我要去杀了楚王!” 苏运马大喊道。柏威点了点头,更加奋力地厮杀起来,为苏运马开辟道路。苏运马一人一马,朝着楚王的方向杀去。他眼中只有楚王的身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杀了楚王,立下不世之功!
一路上,无数楚国武士试图阻拦苏运马,但都被他一一斩杀。他的身上溅满了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楚国禁军大统领亲自出手,想要挡住苏运马的去路。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兵器碰撞出的火花在阳光下闪烁。最终,苏运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高超的武艺,击败了禁军大统领,距离楚王越来越近。
苏运马终于到达距离楚王四百步左右的位置,他准备上演箭射楚王的大戏。他伸手去拿身上特殊的箭支,却发现箭支在激战中丢失了。“该死!” 苏运马心中暗叫不好。柏威见状,连忙说道:“主公,我去战场找箭,你先拖住他们!” 说完,便转身冲向战场。
与此同时,楚王身边的大太监苒梁,其实是绝情山的卧底。他看到苏运马准备射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毒弹,准备在苏运马箭射出并在楚王头顶爆炸时,捏爆毒弹,让暗香液迸射,唤醒楚王体内的蛊虫,使楚王暴毙。
就在这时,楚王第七子楚葛在关键时刻赶到了。因为看到双方已经开战,他只能将第二封密信交给楚王。楚王打开密信,刚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心中便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当他看到信中苒妃与苏运马勾结谋害自己的内容后,脸色大变,大声吼道:“拿下苒梁!”
然而,还没等士兵们有所行动,楚王突然身体僵硬,那股香味变得更加诡异。他瞪大了眼睛,高呼道:“我被绝情山和苏运马谋害了!” 说完,喷出一口绿色的血,仰头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而此时,苏运马刚刚弯弓,还未射出箭。看到楚王突然暴毙,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弓差点掉落。他原本计划的战场当众击杀楚王,变成了仿佛是卑鄙的暗杀。在这个时代,暗杀君王是绝对的禁忌,这与他期望的英雄形象和不世之功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