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
因为平时没多少吃的,大家就盼着吃酒席,全家老小都能饱吃一顿。
师傅一喊开席,大伙儿都高兴的纷纷入座。
“大,大家都吃好喝好啊?别客气。”李默站在前面,激动得说话都要结巴了。
“李默,别磨叽了,赶紧敬酒啊!”下面有人在催他,其他人也起哄,“就是啊,赶紧的,不要入洞房啦?”
李默瞪了瞎起哄的人一眼,然后端起酒杯,“来,我敬大家一杯,感谢你们过来参加我和郝萌的婚礼,都辛苦了。”
郝萌也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了,“谢谢大家,都开吃吧。”
她声音一落,其他人都纷纷动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姜楠筝夹了块刚好放在她面前的炸酥肉,放嘴里嚼着,不得不说,这大厨就是大厨,做出来的菜,味道确实好。
“这个不错,尝尝!”坐在她正后面的孙一伟给旁边的谭小枫夹菜。
谭小枫嗯的应了声。
“味道怎么样?”
“还行!”
“小枫同志,我要向你道歉,那天回去之后,我因为工作的事急忙到市里去了,昨天晚上才回来的。”
谭小枫没说话,因为她确实是生气了,这俩人刚确定了关系,就没影了,还一句话都没留,换谁也会不高兴。
刚才要不是她妈劝她,她都不想理他了。
“我昨晚找你去了,但是婶子说你去郝萌家了,所以就只好今天再过来。”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盒子从桌子底下递给她,“这个送你!”
谭小枫看了眼见大家都在吃着,没注意到他们俩,才伸手接了过来。
“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
谭小枫打开低头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你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
她嘴上说着,但是已经拿出来悄悄戴上了。
“不贵重,你喜欢就行。”他的工资要买一块手表还是可以的。
“嗯,喜欢!”
姜楠筝一转头就看到了突然凑近来的人,徐砚修看了她一眼,“干嘛呢?不吃饭?”
她能跟他说她在听八卦吗,摇了摇头,“没干嘛,吃!”
看了眼面前的碗里都是她爱吃的,继续吃了起来。
……
散席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了,再留下来帮忙收拾完之后,天早已暗下来了。
“行了,别送了,进去吧!”
“好的,师父。”
徐砚修朝他摆摆手,让他进去,然后带着姜楠筝回去。
李默看着人走远了,才转身跑回屋,将门一关,直奔房间去,“媳妇儿,我来了。”
郝萌推开凑近来的一身酒味的人,“臭死了,徐工和楠筝都回去了?”
“回去了,刚走的。”李默说着傻呵呵的扫了眼房间,这是他们的新房,闻了闻身上,“媳妇儿,等等啊,我马上来。”
郝萌才不等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将灯一关,睡觉。
“旺财,吃宵夜了。”姜楠筝将带回来的骨头放盆里,原本在睡着的旺财动了动鼻子,猛的睁开眼睛,开始干饭。
徐砚修打开门,回头看向她,“行了,让它自己在那吃吧,赶紧洗洗睡了,夜里冷。”
“明天给你弄个温暖的窝啊。”姜楠筝摸了摸它的脑袋,起身,回屋。
“你先等一下,我烧水去。”徐砚修说着往厨房去。
姜楠筝则回了房间,脱掉身上的外套,看了眼地上的包裹,这是徐家寄过来的,今天刚从邮局拿回来的。
徐砚修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杯水,“来,先喝点水。”
姜楠筝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又递回去给他。
“没什么事吧?”
姜楠筝见他盯着自己的肚子看,“没事,好着呢。”
她说着开始拆包裹,“你说妈寄了什么东西呢?”
“还能是什么?应该都是孩子的衣服吧?”
“还真是!”她一件件的拿出来,一半是布,一半是小孩的衣服,而且布都是这时候最流行的涤纶材质的。
“不是,怎么都是女孩的衣服?”她翻了翻那一床的衣服,几乎都是女娃穿的。
“他们喜欢女孩,说你肚子里的应该都是女孩。”
“算得这么准?”
“这我怎么知道?”徐砚修出了房间进厨房看了下锅里烧着的水,已经热了,朝她喊,“先别弄了,赶紧洗澡。”
姜楠筝又把它们全部收了回去,这还得好几个月呢,也真是够着急的。
等差不多的时候,再拿出来,洗干净吧。
她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人,徐砚修朝她摆摆手,“赶紧进去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吱声。”
这男人现在是能寸步不离跟着她就寸步不离。
“知道了!”她说着将门关上,开始洗澡。
……
另一边!
“媳妇儿,醒醒,醒醒,先别睡,今晚可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呢。”李默洗完了,嘿嘿一笑,爬上床,摇了摇床上睡得香甜的人。
郝萌睡觉被打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抬手下意识的往那模糊的脸乎去。
啪的一声响,然后人也醒了。
“干什么呢?”郝萌看了眼这人就穿了条裤衩子,“穿上。”
“穿什么穿啊,睡懵了吧?忘了?”
郝萌低头看了下身上的衣服,瞥他一眼,“猴急什么呀?”
“当然了,都几点了,赶紧办完事,待会儿时间都过了。”他说着就扑了上去,将人压床上,郝萌推开他,“什么时间过了,我先洗澡去,身上也臭。”
她早上天还没亮就被喊起来了,她妈请了村里一婆子过来给她又是梳头又是化妆的,加上又喝了两杯酒,停下来时脑袋就晕乎乎的。
“臭什么呀臭,香着呢。”李默没松手,郝萌气得抬脚就朝他踢去,“你自己洗了,凭啥不让我洗。”
“诶哟,完了,完了。”李默捂紧了某个部位,躺在一旁,脸色有些痛苦。
郝萌抬脚踢了一下他的脚,“行了,别装了,要等不及的话,你就自己睡。”
她说着下床往外走。
身后的人在嚷嚷着,“等得及,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