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高烈传来好消息,洪教授答应为苏莲莲进行手术。
具体操作事宜,由洪教授所在的北京**和漠北省医联系后确定。
实验中学除了承担前期五万多的治疗费用,在苏莲莲即将启程前夕,又送来了十万元现金,解决苏家在北京住院期间的费用。
谢飞从苏莲莲自杀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里。
巩雪问过石惊天,他说谢飞被他爸送到了国外亲戚家里,开学才能回来。
苏莲莲启程之前,主动要求见巩雪。
还是上次的ICU病房,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友,却是相顾无言。
人生的酸甜苦辣咸,短短的十数天,让两个花季少女饱尝其中的滋味。。
无论结果怎样,巩雪希望看到的是一个乐观坚强的苏莲莲,而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用结束生命来折磨生者的懦夫。
苏莲莲很平静,美丽的眼睛里隐隐飘着一层薄薄的轻雾。
“我不会再让你们伤心了。哪怕。。。。是最坏的结果,我也会坦然接受的。”
巩雪问她,“假如手术成功,你还会选择跳舞吗?”
苏莲莲几乎没做任何考虑,便重重地点头,“会!只要还能跳,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我也要高高地跳起来!”
巩雪定定地望着她,好久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和鼓励从坍塌的废墟中挣扎求生的苏莲莲。
伤痛是芭蕾舞演员职业生涯中躲不过的梦魇,如饮鸩止渴。美丽的芭蕾花朵,需要无数年轻的生命用**去浇灌。美之极致,飞蛾扑火,只求绚烂…
苏莲莲走了。
听石惊天说,谢飞在亲戚那边偷了钱和护照要去机场的时候,被发现重新关了起来。他大吵大闹,不惜以自杀威胁,也没能撼动谢院长铁石般的心肠。
巩雪永远也忘不了苏莲莲上火车前回眸凝望的样子。。
只有她知道,苏莲莲在人群中寻找什么。。。
她能做的,便是上前握住她的手,冲她微笑着说:“都过去了,莲莲,朝前看。”
火车启动的那一刻,谢飞和苏莲莲是真真正正结束了。
谁说年少不懂爱情。
只因他们动情的太早。。
巩老出院后,巩雪的爸爸妈妈也从云南回到漠北探亲。这次,巩雪并没像之前一样,早早的去车站迎接。
她没提过父母的事,田姨为了晚上的团圆饭忙里忙外,她也没去帮忙。
等小王去车站后,她也换了身轻薄的运动装,在过道换鞋。
“小雪,快吃饭了,你要去哪儿?”巩老发现他早熟敏感的孙女,正在用一种无言的方式表达她内心的不满。
她还在闹情绪吗?
看来,他的疗伤日记,并没起到多大作用。
巩雪的声音闷闷的,“我去参加同学聚会。”
原来是同学聚会。
巩老试探,问她:“能不能不去了,你爸爸妈妈马上回家了。”
巩雪摇摇头,冲爷爷弯弯唇,“我答应同学了。爷爷,你们吃吧。”她挥挥手,转身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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